早晨起床后,李晶照例去了實驗樓,戴佳則是又去上了校外的培訓。
宿舍里只有方樹兒和安沐這兩個閑人。
“今天不是有課嗎?怎么戴佳走了?”安沐看著門后貼著的課程表問道。
方樹兒擺手說道:“學校的課已經滿足不了戴佳那個大神了。而且,我下午也不去了。”
“也滿足不了你了?”安沐歪著腦袋調侃問道。
“那倒不是啊,是要去工作室一趟。跟廣告那邊討論包裝的問題。”
方樹兒看著安沐猶豫了下,問道:“對了,昨晚李晶犯病我也沒來及問你,你真的放下司徒軒了?”
“嗯。”安沐點頭。
“那要是他回頭找你呢?你真的不會回頭?”方樹兒懷疑問道。
女孩子各個都是嘴硬心軟。
嘴巴上說著再也不愛了,可如果對方甜言蜜語轟炸,恐怕免不了會開始左右搖擺。
尤其是見到安沐和楚天厲在一起,方樹兒更加覺得安沐其實是個很溫柔的女孩子。
她的內心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漠。
安沐淡淡笑著,說道:“不會。這次出去剛好見到司徒軒了,也算是解答了這個問題。”
“什么?!你和楚天厲出去玩,見到……司徒軒了?”方樹兒驚訝萬分,問道:“他不是在島國?”
“似乎回國了呢。”安沐回道。
方樹兒仔細看著安沐的表情,見她真是平靜無比,仿佛在說一件旁人的事情。
“說真的,我還以為你會難過很久……”
“你也覺得我該為過去的感情悼念?”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方樹兒趕緊擺手說道:“我還挺為你開心的。我是怕你真的陷在過去走不出來。”
原本她和戴佳還商量著等她回來了,拉著她出去散心,讓她不要難過。
現在看起來,她和戴佳的擔心是多余了。
比起張欣宜慘烈的結局,方樹兒是真心覺得這樣很好。
能夠從一段感情中抽身,也是一種本事。
司徒軒不但跟她默契十足,而且總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解決很多困擾。
還有一點,她是慕容笑笑的時候,就跟司徒軒有些淵源。
說起來,實在有點緣分注定的味道。
他們一起經歷過等待,經歷過艱難,也經歷過被人挑撥,可是他們都走過來了。
安沐自己都沒想到,她和司徒軒會因為慕容逸的出現最后分開。
不知該說命運弄人,還是該說她們有緣無份。
再說楚天厲,她本來是根本不考慮他的。
在她的心目中,總覺得楚天厲玩世不恭,有些紈绔的性子和表現,讓她根本不會考慮他。
可是,這一路走來,她看到了楚天厲的堅持,也感受到了他的遷就和呵護。
他沒有司徒軒那么聰明,也沒有太多默契,可楚天厲是真的對她好,實實在在的,不論是經濟還是身心。
安沐一點都沒有被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還有一點,楚天厲非常清楚安沐的過去,他愿意等待,愿意理解,這才是更加難能可貴的。
安沐回憶著與楚天厲相處的點點滴滴,微笑說道:“其實我也以為我會陷在這段感情里很久。因為司徒軒太不一樣了。不過……愛情和婚姻是兩件事,不是嗎?”
“那倒是,愛情轟轟烈烈,未必能經得住平淡如水的婚姻,相反,也許愛情很平淡,說不定婚姻更加幸福呢。”方樹兒還是挺認可這個觀點的。
像她們方家,哪一房的太太不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始然,結果呢?
現在日子過的也的確是有聲有色,不過是屬于雞飛狗跳那種。
二人說著話,安沐電話響了,是瘋子那邊打來的。
掛了電話,安沐看了看手表問道:“你開車了嗎?能不能送我去城郊一趟?”
早晨這會兒,想要打車實在困難極了。
方樹兒打了個響指,拿起小包,揮手道:“走,跟著姐走有車坐。”
不過,就算是自己開車,一上高速路,還是堵車開始排長龍。
等了十來分鐘,車子不見挪一步,方樹兒干脆熄了車子,問道:“去郊區干嘛啊?你要去看劉慧男朋友?”
那邊和安沐有點關系的就是第一醫院,方大力在那邊做康復。
“沒有,去陸遠的車行轉轉,你知道的,人家開業到現在我還一次都沒去過呢。”
“我去,那你不早說。好歹我買個花籃送過去啊。”
方樹兒拿出手機打算訂個花籃被安沐攔住了,說道:“陸遠都開業好久了,現在送花籃不合適。再說,今天你還有事兒,回頭咱們聚聚。”
“也行。”方樹兒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想了想倉促送個花籃也的確少了些誠意,“回頭咱們抽時間出去玩玩。”
“嗯。”安沐笑著點頭。
她很喜歡方樹兒的性格,雖然是強勢了些,但是跟方樹兒相處真的很簡單,根本不用考慮太多。
“安沐,你知道嗎?我真羨慕你身邊有那么多真心朋友。”
“羨慕什么?說的好像你沒朋友似的。”
下車前,方樹兒突然感慨起來。
“我就你和戴佳這么兩個朋友。剩下的……你看看你身邊啊,別說陸遠他們了,就是魏總,魯總不同年齡的人都拿你當朋友真心對待……”
能交同齡人的朋友那是情商決定,能交不同年齡段的真心朋友,那一定是人格魅力決定。
安沐輕笑一聲,她可不會說她是活了第二遍才活的有點明白,也不會說她是占了重生的BUG才會這樣。
“真心相處總會有跟你交心的人。”安沐淡笑說道。
方樹兒卻是有點不認同這話,真心喂狗的事情她遇見了太多,喂多了她自己都不想再付出了。
“不過我也挺幸運的,認識了你和戴佳,比起許多人都已經算是很好了。”
方樹兒看了下時間,說道:“不和你說了,我要趕緊去工作室了,等我忙完再聯系。”
“好的。回頭聯系。”
安沐看著方樹兒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疾馳而去,轉身看了眼街前的車行并沒有進去。
她朝著旁邊的餐飲城走去。
一邊走,她撥通了電話:“瘋子,我已經到了,你們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