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月還穿著睡袍,眼神也是剛睡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呢?”賀一月拿著一杯黑咖啡好奇問道。
包賢一面暗暗環顧著這間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客廳,一邊回道:“我來找你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除了地上的上好波斯地毯,還有他坐的意大利進口皮質沙發,還有一些大件的家具之外,賀家的這間客廳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擺件。
這讓包賢著實有些意外。
像賀章這樣的身份,家中就算為了避嫌樸素些,也不可能一個擺件都沒有啊。
“你找我商量?”
賀一月喝了一口咖啡,輕笑一聲:“包賢,是你找我商量,還是你爺爺讓你找我商量呢?”
昨天從楚家出來之后,包賢一晚上都沒有發一條信息。
她直覺就不妙,結果一大早就看到了包賢上門。
現在他說有事商量,十有八九是包英帆那個老東西授意的。
“月兒,爺爺的確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下我,他是我的爺爺,從小撫育我長大的,沒有爺爺就沒有我。所以……”
“包賢。”
賀一月沒等包賢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他撫育你是你家的事,請你不要把你的心情強加在我的頭上。對于我來說,他就是你的爺爺,僅此而已。”
“你……好吧。”包賢沒想到賀一月竟然會這么冷漠,無奈說道:“既然你這么想,那我就不說了。”
本來就不應該說,不是嗎?
賀一月將一杯咖啡喝完,這才覺得精神稍稍好了一些,說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呢?直接說吧,不管我們有沒有分歧,我們始終要成夫妻了。”
“嗯……月兒,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你怎么想,我都是因為喜歡你才打算和你在一起,再說的簡單點,你很漂亮也很和我的眼緣,所以我才會跟你結婚。”
“哦?我還以為你跟我結婚只是因為我姓賀呢。”
包賢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的確也是一個原因,如果你不姓賀,也許我根本都不會去認識你,當然更加不會去了解你,喜歡你了……”
“你倒是誠實。我以為你要否認呢。”賀一月沒想到他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本來還想要揶揄調侃他幾句的心思,聽到他的話之后,賀一月決定放過這個男人。
看她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包賢繼續說道:“月兒,爺爺希望我們在結婚前簽一份協議。”
“協議?”賀一月蹙了蹙眉心。
“是的,一份關于我們彼此利益的協議。”
包賢說著,將大概草擬出來的協議書放在了桌上,“這是大概的內容,你先看看。”
賀一月狐疑著拿起包賢遞過來的東西,這一看她立刻怒目圓睜,差一點點就將眼前的咖啡杯仍在對面這個男人的臉上。
“這是什么意思?不讓我參與一切包家的生意?”
賀一月冷笑問道:“所以,我和你結婚是要乖乖做個籠子里的金絲雀,然后生幾個孩子當黃臉婆嗎!?包賢,你們包家是不是欺人太甚!?啊?”
這一刻,賀一月真的恨極了向陽,如果不是他眼里沒她,如果不是他重男輕女,那么今天他就不會在醫院里病入膏肓的等死,而他今天要是站在她的身后,恐怕包家也不敢這么隨便欺負她!
哥哥——我真的很想你,為什么你走了呢?
賀一月一時間心中憤怒和悲涼夾雜,只覺得自己命苦極了。
“月兒,你先冷靜下,聽我說。”
包賢早就料到了賀一月的反應,來這里的路上他就預想過了幾百次該怎么應對。
他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誠懇說道:“月兒,雖然協議如此,不過我們是兩夫妻,今后你想要做什么生意我都可以幫你。要不我給你私下再寫個爺爺不知道的保證書,你看怎么樣?”
“保證書?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那東西有個鬼用?!”賀一月冷笑。
“那我們也寫一個協議好了。”包賢說道。
賀一月一擺手,狠狠說道:“包賢,你是不是覺得我賀一月離了你活不了啊?你當你是誰啊?你不過是個底層的小阿飛罷了,你能跟我結婚,你應該好好去燒香磕頭了!現在你搞什么?還跟我來協議?呵呵呵……”
嘶啦——
賀一月一揚手,將手上的那協議書狠狠拍在了包賢的臉上。
鋒利的紙章邊緣,瞬間在包賢的臉上留下一道血口。
包賢的眸光微微一閃,但是很快又變成了苦楚:“月兒,你聽我說……”
“說什么?滾!”賀一月根本不給包賢說話的機會,直接喊孤瞳將包賢拉了出去。
包賢被孤瞳拉出了屋子。
“孤瞳先生,你可以放手了。”
包賢冷靜說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孤瞳想了想松了手,“那請包先生跟我出去。”
“嗯。很抱歉讓你家小。姐生氣了。”包賢試探著說了一句。
這個男人是賀一月身邊的保鏢,似乎深得賀一月的信任。
“對了,改天我送一些古董和擺件過來,剛才我瞧著客廳實在空的不像話。”
包賢自顧自說道:“雖說賀先生身份特殊,但是家中那樣子空著實在不太好呢。”
“那就有勞了。”孤瞳回道。
通過別墅長長的走廊,包賢望了眼花園后面隱隱可見的房子,問道:“這后面還有什么人住著嗎?”
“包先生,來別人家問太多問題不禮貌!”
孤瞳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您上車。我還要回去,就不多送了。”
“好的。那我改天送擺件過來。”包賢說道。
這一次孤瞳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頭也不回的回了別墅里面。
包賢臨上車子之前,轉身望了一眼別墅,這處空蕩蕩半天看不到一個人的宅子,總給他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寒意。
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坐在車子上,包賢擰著眉頭,不禁沉思:他和賀一月從認識到準備結婚,賀章一面都沒有見過他,他提過幾次都被太忙給敷衍過去了。
一個人真的能忙到連親生女兒的婚事都不參與過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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