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安沐點點頭。
剛好她還要問問關于方大力血液標本的事情。
按照催雨陳那個破壞程度,恐怕那標本保存不下來了。
果然,剛進辦公室坐下,嚴飛平就直接說道:中午你給我的樣本,剛才被催雨陳給破壞了,你恐怕還得給我一份才行。
嚴教授,這樣本源幸虧還在,如果是很難采集到的樣本,你這樣說沒就沒,恐怕不太合適吧?安沐有些不滿問道。
嚴飛平早就知道安沐不好打發,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說吧,要怎么樣?
數據共享。安沐又說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不過,這會兒說出來這個要求,和中午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現在嚴飛平丟了她給的樣本,是理虧于她的。
雖是一件小事,但安沐完全可以接著這件事小題大做。
我現在倒是覺得,你這丫頭還真的不適合呆在實驗室里。嚴飛平坐在了椅子上,帶著幾分調侃說道。
怎么不適合了?安沐配合著問道。
太賊了!你看看我們做科研的,有幾個心眼像你這么多?
嚴飛平有點打消了原本想要讓安沐加入實驗小組的想法。
這樣一個處事迅速精明的女孩子,她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
那可不一定啊,我看嚴教授你也挺賊的,剛才跟我配合的不是挺好的?安沐才不會放過拉嚴飛平下水的機會。
好了好了,我這老頭子說不過你。你回頭把樣本給我拿來。數據共享的事情我請示了江老會給你答復,我這會兒要休息一會兒了。嚴飛平臉上的倦容很明顯。
到底是老年人了,剛才跟催雨陳的對質讓他消耗了不少體力,這會兒放松下來,那疲憊感擋都擋不住。
聽到嚴飛平松口了,安沐也不好繼續逼著人家給答案,起身說道:那我先走了。
對了。
走到門口,安沐又停下了腳步。
怎么?還有事兒?嚴飛平半瞇著眼睛問道。
催雨陳你能不能放他一馬呢?安沐問道。
你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
嚴飛平的眼睛瞬間睜大,來了興致,那小子長得的確不賴,個頭好像也有一米八幾呢。
喂!嚴老頭你是不是傻了?我有男朋友的好不好。安沐就差把白眼甩出去了。
沒想到向來以嚴肅面孔示人的嚴飛平,竟然有這么八卦的一面。
哦——我好像聽過。哎,也對,催雨陳那性格也不適合當男朋友。嚴飛平這么說著,眼皮又垂下來開始無精打采的準備休息。
我說正事兒呢,你能不能不追究他的責任了?安沐敲了敲門口的文件柜喊道。
他都被帶去警局了,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啊。嚴飛平懶洋洋的回答道。
你就說你能不能不追究?
安沐有些急切的追問道,她瞧著嚴飛平的樣子,很怕下一秒這老頭就睡著了。
我不追究。行了吧?趕緊走,我要睡一會兒了。嚴飛平不耐煩的趕人了。
催雨陳從到了派出所開始就一直用手捂著臉。
他是真的覺得丟人現眼了。
對于警。察的詢問,他干脆用沉默應對。
說什么呢?
說他是迫不得已?還是說他是情非得已?
誰會相信?誰又會理解?
他只知道從今以后他的人生徹底完蛋了。
不知道父母知道了他的處境后,會怎么樣呢?
恐怕會失望無比吧?
催雨陳,出來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催雨陳臉上的淚水都已經干了,審訊室的鐵門突然響了,然后他聽到了有人喊他。
我……我們是去哪里啊?
催雨陳一出來手銬就被打開了,他一下子有些愕然。
如果是轉到別的監獄里這時間上有點太快了。
顯然不可能。
而且轉監獄也不可能打開他的手銬啊。
有人來保釋你了。
警察簡短的給了個答案。
帶著催雨陳到了門口的一個接待室內,轉身走了。
接待室內只有兩個人,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正拿著一摞資料在核對什么。
長椅上坐著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年輕女孩子。
因為屋內的暖氣原因,她的臉頰泛著紅暈,鼻尖也有些汗珠。
不過,她的皮膚非常白皙,在這抹紅霞的襯托下,更顯的清麗雅致的容貌看起來特別健康靚麗。
你是……催雨陳盯著眼前的女孩子有些不敢確定她的身份。
這女生怎么那么像剛才在實驗室,制了他的那個女孩子?
不可能吧……
那女孩子看起來應該和嚴飛平熟識,怎么會來保釋他呢?
催雨陳一直盯著長椅上的女孩子,只是越看她就越是像剛才實驗室的女生。
只是,剛才在實驗室他太慌亂了,竟然沒有看清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到底什么樣子。
現在看著眼前的女生,催雨陳竟然一時間無法立刻判斷出自己的記憶是不是正確。
好了,既然學校和嚴教授都不追究責任,那我這里就結案了。
警察終于核對完了手上的資料,對著傻站著的催雨陳語重心長的教育道:小伙子,下回可不能這么沖動了,這次你運氣好,你的學校和老師都不打算追究了,你的朋友也付清了你損壞設備的錢,這案子我們就結了。回去你可要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莽撞行為,知道嗎?
一連在幾頁文件上簽了名字,催雨陳終于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你是……誰?催
雨陳來不及呼吸自由的空氣,第一件事是轉身問保釋他的女孩子是誰。
朋友?!別逗了。
因為學習的專業他需要經常鉆在實驗室里,所以他上大學這七八年時間,根本不認識什么女孩子。
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識了啊?
安沐就好奇為什么催雨陳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她看,感情人家把自己給忘了。
你——你是剛才實驗室的那個女孩子?催雨陳睜大了眼睛。
剛才他只是懷疑,可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
那女孩子和嚴飛平認識,又在實驗室里制服了他,怎么可能轉頭又來保釋他呢?
現在聽到眼前女孩子的回答,催雨陳徹底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