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考慮了他身體,卻沒有去想想,她如此行為讓他會多難過?
不過她為了他的身體跑出去,這讓司徒軒難過都難過不起來了。
安沐這會兒也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有點“蠢”,說道:“以后不會啦。喏
,以后我一定第一時間就找你,好不好?”
“這就對了。”
司徒軒喜歡被她需要和依靠的感覺。
他將她往自己懷里拉了拉,問道:“來,說說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這番話要是別人問,怕是會讓安沐心里反感,可司徒軒用溫柔的語氣問出
來,安沐只覺得心里暖的快要被融化。
哪里還有半分隱瞞,安沐把這一天的行蹤交待了個徹徹底底。
聽完后,司徒軒真是被氣到笑:“所以,你冒著生病危險,瞞著我去見了
江一鳴,最后除了手上的水泡之外,無功而返?”
安沐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件事真的不是江一鳴做的呢?”司徒軒突然問道
“不是?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安沐輕斥了一聲。
司徒軒倒是不這么覺得,那天別墅的動靜鬧的很大,江一鳴處理后續的事
情怕是都要費些精力。
哪里還有空去針對安沐投拍的電影?
更何況,如果江一鳴真的要這么做,那他完全可以早早動手,何必非要等
到別墅事件之后呢?
雖然這個人是傷了他的仇人,可司徒軒還是冷靜的分析出江一鳴不太可能
做這件事。
感覺到身旁的人沒了聲音,安沐抬起頭就看到司徒軒斂眉沉思的模樣。
她不由被他的側顏稍稍驚艷了下,平時她也是不怎么注意司徒軒的臉,現
在看著碎發點綴著的側顏,安沐才驚覺司徒軒比高中那會兒成熟了好多。
雖然他此刻面色有些不佳,可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容貌和氣質。
棱角分明的臉頰,配上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挑的劍眉,再加上此刻微冷沉
吟的姿態,這……
安沐咽了一下口水。
“嗯?”
司徒軒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驚擾,轉眸就看到某個花。癡少女雙眼迷離
的盯著他。
安沐來不及收回自己那不良的眼神,臉頓時紅成了火燒云。
“親愛的,你這個眼神……”
司徒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高挑著眉梢,問道:“怎么那么像以前那個安
沐呢?”
“以前?什么以前啊?”安沐腦袋亂糟糟的。
書上說色。亂人心,色。能禍。國,此時此刻安沐才體會了個真真切切。
她這會兒腦子里就是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思考。
“親愛的,你該不會想說安沐從來都是你吧?”
司徒軒凝視著她低頭羞赧的表情,調侃又帶著幾分試探道:“雖然都是安
沐,可到底是換了人的,你說是嗎?”
轟——
這下安沐徹底清醒了。
她那點羞。恥的想法被這句話給掃了個干干凈。
“你說什么?”
安沐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司徒軒見她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惶恐,趕忙說道:“那天白雨跟我說了很
多不可思議的話。雖然那些話聽起來匪夷所思,甚至有點荒誕,但是……我信了。
白雨說的話?
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安沐占了人家的身體,此安沐非彼安沐……
“你……你相信他說的?那……”
安沐再次被震撼,他這話是不是代表了他知道她是重生者?
也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安沐呢?
“你應該就是慕容笑笑吧?”司徒軒又道。
安沐嚇的身體一顫,迅速從病床上跳起來。
“你——你——”連著說了兩個你字,安沐卻是說不出來其他了。
她真的被嚇到了,而且非常非常震撼和驚恐。
司徒軒竟然就這么揭開了她小心翼翼掩藏的謎底……
安沐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了幾口大氣,才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的?”
“親愛的,你現在的反應是告訴我,你真的是慕容笑笑了?”司徒軒其實
也愣住了。
他也只是試探了下,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么大。
雖然這個猜測和懷疑一直在司徒軒心頭縈繞。
可當安沐本人證實,那種感覺又是完全不一樣。
“我……你不是都知道了?”
安沐有些緊張起來。
這樣離奇的事情,別說是司徒軒了,就是她這個當事人也消化了許久。
此刻,她整個人身體緊繃。
一雙眸子更是露出幾分少見的膽怯,如同等待判決的犯。人。
司徒軒被她的反應逗笑了,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小手,問道:“你在緊張
什么?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沒有別的意思呀。”
沒想到,安沐真的是慕容笑笑。
這感覺……
“可是……”安沐還是有些凌亂。
“嗯?可是什么?”司徒軒輕聲問道。
她現在這樣緊張無措的舉動,哪里有半分平時大氣淡然的模樣。
不說在生意場上的泰然自若,就是和記憶里的慕容笑笑也沒有什么一樣
的地方。
眼前的安沐,要不是她自己承認,司徒軒還真是要懷疑她是不是慕容笑
笑了呢。
安沐臉燙極了。
因為她要問的問題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司徒軒見她臉頰紅的,像是快要被煮熟了似的,問道:“怎么?不好意
思說?”
她當然不好意思說了。
因為她慕容笑笑的身份揭開,讓她面對司徒軒的時候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掰掰手指算,慕容笑笑可是比司徒軒大了將近十歲啊。
這……這感覺真是太……
“你知道我是慕容笑笑……有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嗎?”安沐試探著問道。
司徒軒一聽,撲哧笑出了聲。
他怎么以前沒發現,她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呢?
笑的太劇烈牽的司徒軒傷口有些疼,他咳嗽起來。
安沐這下也顧不上什么害羞,什么不好意思了。
趕緊手忙腳亂的拿水過來,然后幫他抹著后背順氣。
縱然腹部的傷口疼的讓司徒軒吸氣,可他還是忍不住又笑出聲。
一邊疼的快要哭了,一邊卻又覺得笑得止不住,大概也就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