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劉慧就在監控上,發現了樂行山出現在安陽的足跡。
追蹤著樂行山,一直到了安陽遠郊一座名為西行山的山腳下,這才斷了線索。
安沐當機立斷,立刻讓黑牛帶人進山去找尋白龍的下落。
雖然那天的事情很多都模模糊糊的,可安沐還記得最后出現在白雨身后的那個可怖的男人。
也記得他抬起手,那憑空出現金光閃閃的刀刃。
只要找到那個叫白龍的“兇手”,那么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救白雨。
安沐交待完瘋子這些事后,打了一壺熱水心事重重的回了病房。
走到病房門口,安沐深吸了一口氣。
她將所有的陰霾擔憂壓在了心底,然后嘴角上揚推開了門。
“怎么不睡覺?”
安沐進去看到司徒軒正捧著一本書坐著。
司徒軒舉起手上的書,說道:“剛才你看它都不理我,所以我也打算也看看。”
剛才安沐是故意用看書掩飾窘迫,哪里是真的看書啊。
“是么?那你看出什么了?”安沐放下水壺,隨口問道。
“嗯……這上面說,關于X。從人的幼年就存在了……”司徒軒若有所思的回道。
安沐驚得手上的水杯差點掉地,幾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司徒軒手上的書翻過來一看——
《X。學三論》!!
“我剛才看的這本書?”安沐咽了口唾沫,滿臉通紅的睜大眼睛問道。
“沒錯啊。”
司徒軒掩著眼中的笑意,一本正經道:“弗洛伊德的這本書還是很有名氣的,親愛的,沒想到你已經開始研究了啊……看來,我也要跟上你的腳步才可以。”
“跟什么跟!傷口好了嗎?醫生剛才說的什么?”
安沐拿著書拉開病房門就塞給了門口的K。
然后她關上門,紅著臉說道:“你現在要養傷!再胡思亂想,小心傷口裂開!”
“我是腹部傷口啊。”
司徒軒指了指自己的腰下位置:“這里沒有任何問題呢。”
“司!徒!軒!”
安沐發誓,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家伙還掛著輸液瓶,臉色蒼白的很,她一定會上去給他倆拳頭。
見她惱羞成怒了,司徒軒趕忙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親愛的息怒。”
“這還差不多。”
人家認錯,安沐立刻也就順勢不生氣了。
再說她本來也不是生氣,而是徹底的害臊。
雖說活了兩世,可是關于那方面她是白紙一張。
開一兩句玩笑她還能勉強應付,要是兩個人正式討論這件事,又或者被人拿來取笑,她的羞。恥。心一下子就全冒出來了。
“喝不喝水?”安沐拿著杯子問道。
“嗯。喝。”他應道。
安沐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病床上的人卻是可憐巴巴,晃了晃輸液管,說道:“親愛的,我手拿不了杯子。”
“那我找找吸管去。”安沐想了想說道。
剛轉身手卻被握住了,安沐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嗯……”
司徒軒輕咳了一聲:“吸管不太衛生……”
“我會找個新的,放心吧。”安沐安慰說道。
她和他在一起總是忽略他潔癖的問題。
不過這個解釋并沒有讓司徒軒松開手,安沐不解問道:“還有什么?”
“其實不需要用吸管我也可以喝,不過要你幫下忙。”司徒軒快速說道。
“嗯?我怎么幫?”安沐傻乎乎的問道。
司徒軒指了指她的唇,又看了看水杯,然后眸中帶著期待凝視她。
“你……你……”安沐臉瞬間成了一片緋紅。
“親愛的,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呢!拜托!”司徒軒眨了眨眼睛,可。恥的賣萌。
安沐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起身道:“我去叫K進來,他肯定特別樂意幫你。”
“親愛的——不是啊,喂——”
司徒軒還沒反應過來,安沐已經拉開了門。
然后他滿臉黑線的看著K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那本弗洛伊德的書問道:“軒少,您要喝水嗎?”
“滾蛋!!”司徒軒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在司徒軒昏迷的這幾天,安沐調取過別墅前的監控視頻。
自然知道葉文婧那天的行蹤。
她還知道葉文婧在別墅門口守了一天,最后叫了司徒老太太上門找麻煩。
這女人用司徒軒的話說就是個麻煩。
如果不是避無可避,安沐是一句話都不想和這女人說的。
當初在安陽一中初見葉文婧的時候,安沐一直把她歸到了溫婉大方的詞匯里面。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沐在心里狠狠鄙視了一把當初自己識人的膚淺。
“站住——”
眼看安沐要離開,葉文婧再次攔住了路。
“怎么?我剛才的話說得不清楚?你如果想要知道白風的事情,那就讓他打電話給我。等你拿到了白風的委托,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安沐不耐煩的說道。
在安沐重新評價葉文婧的時候,其實她也在重新評價安沐。
葉文婧自嘲自己看走了眼。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說話沉穩堅定,又帶著一股上位者獨有的自信和傲慢的女孩子,實在是讓她大跌眼鏡。
依稀還記得在安陽學校醫務室時,她還納悶為什么司徒軒會對這個女孩子那么特別。
現在想來,也許司徒軒真的是慧眼獨具了。
“安沐,你不覺得你是個麻煩嗎?”葉文婧調整了下心緒,譏諷問道。
安沐眼神一冷沒有急著說話,等這個女人繼續放。P。
“你出現的地方就是一團麻煩,在安陽如此,在B省如此,在香。港也是如此!”
葉文婧繞著安沐走了一圈,輕慢說道:“你看看你周圍的人,司徒軒躺在病床上,白風受了傷,還有那個維護你的楚天厲,據我所知也因為電影的事焦頭爛額,嘖嘖……”
“像你這種女人,說難聽點就是個掃把星!”她靠在安沐的耳朵惡毒的給出定論。
她最后甚至連多余的一句爭取的話都沒有。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徹底拋棄的棋子,你無論怎么走,那個執棋的人都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