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現在已經做下病了,只要看到與谷香有關的人,整個人就渾身無力,頭發暈,此時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面對著董國強也沒有開口。
“這幾天谷香一直往醫院來,不是來見你吧?”
宋白一愣,馬上又搖頭,“不是。”
谷香的事情對他影響很不好,要不是醫院里缺少醫生,他已經退居二線了。
現在他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情又被翻出來,又怎么可能再敢和谷香有牽扯。
“不是最好,你記住了,是你對不住我家谷香,別再想著和我家谷香有來往,要是讓我知道什么,我不會放過你。”先前的事發生了,董富強不去追究,不代表著以后不去追究。
“你放心吧,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對不起谷香。”宋白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袋信封,“這個是我自己存下的,我知道拿多少都彌補不了谷香,可能做一點我心里也能好受一些,這也當是我給谷香將來的嫁妝吧。”
董富強看著眼前的信封,很厚,里面裝的應該是錢,腦子里閃過拒絕,可是現在家里的條件,也讓他要不起尊嚴來,而且本來就是他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這樣一想,董富強把錢收了起來,“以后不要再見谷香,就是碰到她也就裝做不認識。”
拿著錢,董富強走了。
辦公室里,宋白整個人卻像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癱瘓在椅子里。
腦子亂亂的,捋不出一條線來,直到外面的護士敲門問他怎么還不走,宋白這才打起精神來,腦子精明了,也才有空去想谷香為什么來醫院,想到最后,臉色也白了。
難不成是懷孕了?
宋白原本已經站起來的身子,又晃了晃,差點又坐回到椅子里去。
額頭更是升起一層的汗來。
有時就是這樣,一件事情卻怎么也過不去,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一直貼著你身上甩也甩不掉,只希望是他在多想,不然真要懷孕了,這事還有得鬧騰。
而董富強那邊回到了家,并沒有把錢給劉萍,而是趁著劉萍不注意,把錢給了谷香,又小聲交代她自己收起來,谷香點點頭沒有多問。
那邊劉萍卻是一直心里惦記著董富強去醫院打聽的事,當著女兒的面也不好問,一直等到晚上睡覺了,這才問了起來。
“你別瞎想了,沒什么事,宋白跟本不知道谷香去醫院的事。”董富強語氣不好的回了一句就翻過身睡覺去了,也不搭理她。
劉萍陰著臉,可她擺臉色看,董富強也不看,也只能是她自己心里不舒服。
反觀大院那邊,李秀英家里卻很熱鬧,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家里還很多人,陳燦梅好及王念,又每個人帶個男的,這就是六個人,東嬌沒有回來,兩個兒子在家,算上李秀英兩口,這就是十個人。
男人們還在餐廳那邊喝酒,女人坐在客廳里說話,東愛國和王愛民陪著,李秀英見兩個還不走,有些著急,“快走吧,都幾點了,你爺爺那邊都等多久了?讓老人等你們怎么行?”
王愛民受了傷原本是沒有告訴東守安那邊,結果王愛民住的是部隊醫院,這樣一來消息又怎么可能瞞得住東守安,老首長的孫子住院了,消息馬上就傳到了東守安的耳里。
為了這事,東守安還打電話訓了王偉一頓,說他隱瞞不報。
李秀英當時不告訴公公也是怕公公年歲大了跟著一起擔心,何況也不是什么大傷,結果現在人知道了,就趕著兒子過去看看。
“媽,爺爺都說不用過去了,讓我在家里好好養著。”
“那也不行,你爺爺嘴上說不用,沒有看到你傷的怎么樣,心里指不定怎么擔心呢,你大伯不是打電話也說了嗎?從昨天就睡的不好,人也沒有什么精神,快去快回,要是怕折騰就在那邊住。”李秀英反對。
“這還用說?看我受了傷,爺爺一定不讓折騰,讓在他那邊住。”王愛民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
眾人被他給逗笑了。
李秀英也笑道,“爺爺喜歡讓你們多陪陪他,你們也多盡盡孝心。”
王愛民不作聲了。
一個孝字搬出來,他反駁也沒有用。
東愛國先站起身來,“走吧,我陪你過去住。”
“大哥,還是你對我好。”王愛民見有人陪他,馬上高興了。
看著兄弟兩個走了,李秀英搖頭,“看吧,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孩子是的。”
“我看愛民的性子挺好。”梅好一臉的羨慕,“不像我家的那個,猴精猴精的,像泥鰍一樣,我說他沒有用,不知道怎么最后就被他給套進去了。”
“像王為光。”陳燦不客氣道。
梅好忍不住大笑,王念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梅好笑的這么大聲。
李秀英就跟她解釋,“陳燦有時不去公司,王為光天天看著她。”
兩人因為這事也就算是‘結仇’了。
王念忍不住搖頭笑,眾人這才又將話題拉回到了王念的身上,問他們什么時候補辦婚禮,王念直說不想辦,就這樣算了,不管陳旭和陳圓圓那邊怎么樣,婚禮她都不想辦。
眾人勸了見沒有用,也只能讓她自己想好了就行,別委屈了自己。
最后才說到了董大寶的婚事上,陳燦一臉的高興,“也是我笨,可這怎么能怪我。誰能想到開心那孩子會相中我家大寶,我都覺得我家大寶配不上開心。”
“兩孩子什么時候辦?”
“全聽他們的,反正房子也裝完了,家里的車也買,只要他們前口提結婚,我這馬上就去辦酒席。”陳燦一臉的干勁。
經歷了陳圓圓的事,現在陳燦對兒子的事總是放不下心來,現在總算是能松口氣了,而且找了這么好的一個兒媳婦,她都沒有敢想過。
“這也是你命好,也是大寶命好,該著他要找一個好的。”梅好也為陳燦高興,“那邊那個只想著撿好的來,現在怎么樣?一個也沒有得到,活該。”
那邊那個指的自然是陳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