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和王偉到了學院的辦公室,跟著干事的身后進了屋,看到屋里坐著的人,她心下微微一驚,雖然不了解肩章的級別,不過眼前坐著的五個首長職位也應該不低,王偉他們是到這里進修的,管他們的人也不會是職位低了。
干事敬禮,“報告首長,人帶來了。”
李秀英打量了一眼,除了幾位首長和一臉氣憤的何麗之然,還有一個穿著軍團裝的人,正是那日幫著她拿東西的呂戰軍,突然想到今天在家里王偉也說了呂戰軍的級別和他一樣,李秀英暗吁了口氣,怎么就忘記了那天給她搬東西的人當時也介紹過自己叫呂戰軍的。
現在看到人了,她也想起來了,再想到呂戰軍是何麗的丈夫,李秀英還真覺得有些可憐,畢竟呂戰軍看著為人可不錯。
李秀英正在這邊暗暗惋惜的時候,坐在中間的首長說話了。
他長的有些黑,做事也透著軍人的干練,干事退了出去,他就直接開口,說話時語氣中也沒有一點的溫度,“好,現在人也到齊了,咱們就說說這個事。我們也是剛剛聽到的,這樣吧,由何麗同志再把事情說一下,大家都有一個了解。”
“首長,我能先提個要求嗎?”何麗像小學生一樣,說話時先舉了手,看著很規矩。
仍舊是剛剛說話的首長,“好,你說。”
李秀英也看著何麗,想看看何麗又有什么舉動,何況一直到現在,李秀英還不知道何麗一直說她偷了她的錢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長,這件事情我知道部隊一定會幫我做主,可是我想這事畢竟牽連的很大,我想公安局的人也在場,這樣才能讓壞人逃不掉。”何麗說話的時候還看著李秀英,眼里和語氣里都透著示威的意味。
李秀英挑挑眉,反正今天已經到了這一步,看看何麗到底要折騰什么,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是別人隨意折騰就能折騰出什么事來。
“你覺得有必要要公安局的人在場?”幾位首長商量過后,最后問向何麗。
何麗肯定的點點頭,“首長,我知道我這樣做讓你們覺得是我在小題大作,可有些事情,我怕到時沒有公安局的人在,就不會解決。”
“首長,既然把我叫來,事情就關系到我,我可以當著首長們的面問何嫂子幾個題嗎?”李秀英雖然不怕事大,不過進屋之后,何麗一直這樣得寸進尺,豈能一直讓她得意下去。
“好。”這次首長到沒有猶豫。
何麗也看了過來,李秀英對她點點頭,“何嫂子,剛剛在我家的時候,你指責我偷了你的錢,要給人定罪名也得讓對方死個明白,我想問一下何嫂子,你的錢是什么時候丟的?”
“一年多,近兩年。”何麗揚著下巴看著李秀英。
李秀英又點點頭,“咱們認識幾天?”
“一周。”
“好,嫂子的錢丟在近兩年前,而和我才認識一周,那憑什么說是我偷了你的錢?”三個問題,事情也清楚了,李秀英相信在場的人也該都看得明白。
“是不認識,不過你也不用急,等公安局的人來了,事情就會清楚。”何麗有把握的說道。
李秀英沒有和她辯解,只看向前面的首長們,“首長,我要問的問完了,何嫂子口口聲聲說我偷了她的錢,可從時間上跟本對不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過就由著她來,我認為對我也不公平,希望首長們也能給我做主。”
何麗會叫委屈,別人就不會叫嗎?
要真說受害得,她才是受害者,何麗亂咬人,說什么別就得信什么,憑什么?
“夠了。”一直沒有開口的呂戰軍突然出聲,李秀英也嚇了一跳,看過去只見呂戰軍往前走兩步,“首長,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我愛人因為當初丟錢受過刺激,所以才會這樣,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在這里代何麗向首他們認錯,也向弟妹道歉。”
呂戰軍轉過身來對著李秀英鞠躬,李秀英避開,“呂團長,這件事情還是今天弄清楚吧,不然今天算了,明天誰知道何嫂子還會不會這樣。”
“首長,我沒有說謊,錢就是她拿的,她也承認了。”何麗急了,也不等公安局的人來了,“近兩年前我表弟偷了我家的五千塊錢跑了,而在火車上同他在同一車廂的就是她。”
何麗指著李秀英,眼里滿是恨意,“那是我借來要用來做生意的,加上自己存了這些年的錢,一下子就全被偷了。”
五千塊錢?
一個車廂?
李秀英細想了一下,要說有這樣的情況,那也只有一次,李秀英打量著何麗,“那個殺人犯是你表弟?”
這也就說得開了,難怪何麗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出口,有一個殺人犯的表弟,說出來大家也都會遠著她吧?
要不是被那五千塊錢逼急了,指怕何麗也不會說出這件事情來。
“對,就是他。當時他下火車的時候把錢塞到了兜里,后來公安局說并沒有看到五千塊錢,而他當時就把包交給你了,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沒一個月的工資買不下來吧?還有你家吃的東西,一斤大蝦多少錢?肉又多少錢?就靠一個人的工資,你怎么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你今天不是也承認錢是你偷的了嗎?”何麗的眼睛都紅了。
她的感受李秀英到是能理解,五千塊錢是借來的,還有省吃減用存下的,就這樣丟了,而被她懷疑的人還大吃大喝的,怎么能眼紅?
不過理解歸理解,李秀英并不認同,“何嫂子,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我承認自己有幾千塊錢,并沒有說我偷了你的錢。”
“你又不上班,還是農村出來的,你哪里來的幾千塊錢?”何麗鄙視的看著李秀英,就像在看著一個傻子。
“可也沒有誰說不上班就不會有錢啊?”李秀英承認,我是在用話把何麗給饒進來,不過要怪也只能怪何麗自己。
眼前的人,相信沒有傻子,此時也該大體是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也有人是持懷疑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