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冰冰的態度,卻讓貝思甜感覺到一點溫度,她驚奇地發現,這少年竟然沒有受到壞水藥物的影像!
吃發現了飯菜的問題沒有吃嗎?或者說……
這是那些人派過來繼續試探她的?
貝思甜有了這個念頭,不敢太大意,歪頭說道:“為什么?我覺得這個小村子挺好的啊。”
那少年聽到貝思甜這么說,臉色一變,隨即陰沉下來,冷哼一聲,“一頓飯就扛不住了,真是無藥可救!”
說完,他竟然不再理會貝思甜,轉身想要離開,這時候聽到遠處的喊叫聲,眉頭皺起,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臨走的時候,他冷漠地看了貝思甜一眼,“別說出去看到我的事情,不然有你好看的!”說完,頭也不回地鉆進了林子里。
他離開后沒五分鐘,就看到周氏和另外一個婦女趟著路尋過來了。
看到貝思甜站在那里正抬著頭不知道干什么,兩個婦女皺了皺眉頭,相視一眼,加快速度走了過來。
“師小妹,你來這里干什么?”周氏目光有些陰沉。
貝思甜保持著仰頭的姿勢,一臉欣喜地指著樹上說道:“周大嬸你們看,那有個鳥窩!”
兩個婦女的視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看到了一個鳥窩,見此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里的不屑。
城里人就是這么大驚小怪,看見個莊稼鳥窩就高興成這樣,這有什么可高興的。
“師小妹,天色晚了,到了晚上這林子里會特別不安全,而且很可怕,說不定還能碰上鬼打墻之類的,我們特意出來找你,怕你迷在里邊。”另一個婦女孫氏笑瞇瞇地說道。
相比于周氏來說,這個孫氏更像是農村婦女,因為她的眼神沒有那么可怕,只不過偶爾流轉之間會閃現出狡詐,定然也不是個老實之人。
貝思甜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這村子里的婦女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也并不感到驚訝。
貝思甜佯裝一副驚悚的模樣,“怎么還有鬼打墻?”
孫氏笑瞇瞇地說道:“可不是,聽說在古代,這里有個活埋俘虜的地方,所以一到晚上啊,這四周就特別的古怪,早先聽老一輩的說,晚上還看見過棺材板子變成的人在村道上走,可嚇人了。”
貝思甜一臉害怕的模樣,忙走到二人身邊,“那我們快回去吧!大白天的都覺得瘆得慌!”
貝思甜當先向村里走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后邊的孫氏得意地看了周氏一眼,別說一個女人,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多給他說說這些,都能給他說毛了。
周氏臉上鼻子出氣哼了一聲,跟在后邊進了村。
村子里家家戶戶都冒起了青煙,在外邊看來明明是個小村子,但是貝思甜卻怎么也沒辦法將這里和靠山村那樣的小村子聯系在一起。
想到靠山村,貝思甜臉上會不由自主地露出些笑容,可這里只給人陰沉凝重的感覺。
門口站著的時家人看到周氏和孫氏將貝思甜給帶了回來,均露出失望的神色,也難怪,這女人怕是根本沒想著要跑,不然以剛才那段時間的間隔,說不定就出去了。
畢竟這女人是自己進來的,能進來自然就能出去。
可是現在……
時鐘離默默地看了貝思甜一眼,磕了磕煙袋鍋子,站起身來回屋了。
時家人看到三長老如此行為,便知道三長老也是心有失望。
貝思甜若是知道了,便會覺得他們失望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作為一個‘迷路的驢友’,可是對這村子一無所知,怎么可能想到逃跑。
到了晚上,周氏照常來給送飯,“飯錢不著急結,等你走的時候一起結就行了。”
貝思甜瞇眼一笑,“好的,謝謝周大嬸,這小村子這么好,我都舍不得走了。”
周氏聽到這話笑了,這一次的笑是真的笑,“快吃吧。”
等到周氏走了,貝思甜迅速拿出符水進行檢測,發覺這飯菜當中的壞水劑量增加了很多,這時候她終于可以肯定這致幻效果是什么了。
貝思甜冷冷一笑,雕蟲小技。
待貝思甜利用符水將飯菜都融化成汁,然后被她潑到水缸后邊,才重新坐下來,剛坐下來,心里便是一動,轉頭看向窗戶。
這邊的窗戶都是木質結構,里邊有個拴,晚上把拴插上就可以了。
貝思甜起身來到床邊,悄悄拔出拴,一把將窗戶拉開,便看到那少年正貓著腰湊過來。
那少年大概沒想到貝思甜這時候會開窗戶,被抓了個正著,一愣之后站直了身體,腦袋偏了一下,看了一眼飯桌上的菜居然只剩下一點。
那少年哼哼冷笑,“胸大無腦!”
他都那么提醒了,居然還一點防備都沒有,女人真是無可救藥的東西!
貝思甜嘴角一抽,不但偷窺她還罵她?可這小子怎么感覺比她還生氣!
少年繞了一個圈子才走回自己的屋子,看這樣子,雖然和村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樣,但也會顧忌那些婦女。
貝思甜看這少年的樣子,總覺得不是對方陣營的人,可他能夠一直不吃這里的飯嗎?
貝思甜今天去林子里,就是希望看看有沒有可以找到的吃食,既然不能吃這里的飯,可總也不能不吃飯吧。
那鳥窩倒是可以當做半頓飯,之后呢?
貝思甜想到時家人,看樣子給她的壞水和控制時家人的壞事還不同,至少沒有從時家人的臉上看出致幻作用。
想到這個也讓貝思甜心驚,幾個婦女,手里就掌握住這么多的種類,身后的組織恐怕是十分龐大的壞水組織,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更堅定了必須拔除這顆毒瘤的心思,一個是貝思甜本身的底線如此,另外一個,她的三個孩子長大以后,不可避免的就會和這種組織產生沖突,她光是想想就覺得擔心。
天色緩緩暗了下來,天黑以后,貝思甜就準備上床睡覺了,這時候卻聽到后窗戶有響聲,她坐在原地不動聲色地等著,很快,極為輕細的聲音傳來。
有人要她打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