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儀瑞數一二三,一個大人兩個孩子就一起用力,男人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驢車終于往上抬起。
符宣閣和景元夕早就抬著木頭板子等在一邊,見狀一起用力將木頭板子的一端從轱轆下邊送入車子底下。
轱轆有了支撐的東西,自然不會在下沉,不過這一車的重量大部分都壓在一個轱轆上,一塊木頭板子可撐不住,再者說,一塊木頭板子是沒辦法讓車上去的。
“大伯別松勁,不然木板子就斷了。”羅儀瑞吃力地喊道。
那男人本來覺得壓不住了,一聽這話又使勁往下壓了壓。
“往前繼續塞木板子,塞完出來一個人去趕車!”羅儀瑞喊道。
符宣閣和景元夕二人速度也快,大坑也沒有多款,三塊木板子正剛好,顯然羅儀瑞是算計好的,放置好木板子,符宣閣邁腿爬上土坡,坐在驢車上拿起一旁的小辮子輕輕一揮。
“別使勁啊,我家就這么一頭驢!”男人喊道,自己家的驢自己打還可以,別人打可就心疼了。
符宣閣揮舞著鞭子沒用太大力氣,不是怕把驢打壞了,而是怕驚了驢,到時候亂跑可就麻煩了。
驢邁步往前走去,驢車隨后跟著動,一側的車轱轆壓在木板子上,顫顫巍巍的,要不是有男人和羅儀瑞二人撐著木頭的一端,那木板子可撐不住。
眼看著驢車到了大坑的邊緣,就差一步就上去了,卻遇到個坎兒,木板子是有坡度的,在如何也不可能高的過土坡,車上又有一車的東西,想過去這個坎兒就有些吃力了。
“再使勁往下壓!”羅儀瑞喊道。
男人身體動了動,再一次使勁往下壓了幾分,轱轆的分量一輕,立馬就上去了。
驢車一上路,男人和羅儀瑞二人才下來。
“小子行啊,這辦法用的真好!”男人眉開眼笑,終于能走了,他可不想從這待一宿。
羅儀瑞跳上驢車,把小胖子和景元夕拽上來,問道:“干嘛不把這一車的木板子卸了,那樣說不定你一個人都能抬起來。”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哪能想到困這么久,原想著有路過的車,招呼一下下來幫個忙,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而且這一車的木板子得裝卸多久。”
他還是帶著一種僥幸心理,覺得會有車路過。
終于搭上了車,羅儀瑞四個人也踏實了幾分,男人遞給他們一床厚被子,他的驢車上一般都備一條,很破舊,但用來搭在腿上趕車就不覺得冷了。
現在他穿著綠大衣,正好給這四個孩子用。
男人一路上教育了他們很久,羅儀瑞四個人緊挨著,蓋上被子暖了和許多,又挨在一起,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也幸虧四個人底子都還不錯,自小就喝著符水長大的,身體素質不比一般的孩子,不然這么冷的天,就一條被子可不管用,非得生了病不可。
晃晃蕩蕩的,天上的星星還很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來到縣城了,不過這個時間也已經凌晨三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