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知道邪鸚五鼎篇的奧秘。還有,你到底是如何破的我第五招。”
眼看著趙楚越來越近,左宆羅猙獰著臉,滿是不甘心的怨毒。
其嗓子干澀,聲音極度難聽,如破鍋在摩擦一樣。
“哼,你真以為,靠著一部邪道神字篇章,便可以天下無敵嗎?簡直可笑。”
“你第五擊的篇章,一共有27處破綻,我隨便找到一處,便可以一掌破之,這又有何難!”
趙楚壓迫的越來越近,他嘴角那抹不屑的譏笑,簡直就是扎入左宆羅心臟的利劍。
27處?
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多破綻啊。
眼看著趙楚擋住了第五招,麻青劫渾身虛脫,竟然是直接跌坐在地。
后怕。
剛才太過于緊張,麻青劫渾身冰涼,此刻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可怕。
一層冷汗彌補,麻青劫和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師傅……”
晁紅淺要去攙扶麻青劫,可惜遲了一步。
他原本能攙扶住麻青劫,但其眼珠子一只注視著趙楚,所以有些分心。
魯初雪顫抖著手掌,感覺自己在做夢。
“我說什么來著,我大叔,永遠都是我的大叔。”
鮮丹跳起來猛地一聲歡呼后,又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命崖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兄長。
那洋洋得意的小表情,似乎在說:小哥,你太弱了。
“小子,好樣的,我愿意心甘情愿認你做師兄。”
旭蕓霜凝重的點點頭。
剛一開始,王照初要讓趙楚當她的師兄,旭蕓霜內心是拒絕的。
但此刻,她真的是心服口服。
放眼整個地齊海世界,誰敢保證硬抗左宆羅五招?
先不說這實力,光是其膽魄,就足夠人敬佩。
況且,趙楚的丹道天賦,足夠碾壓一切了。
夕悠顏此刻已經傷愈。
畢竟是前段時間,剛剛成為黃云樓副樓主人員,東平鯉還是醫治了夕悠顏的傷。
其實,東平鯉內心也是苦楚。
原本在丹青凈地,他就處處被旭蕓霜壓著一頭。
以前他以為,自己不如旭蕓霜,完全是因為自己不是飛升者的身份。
可如今看來。
自己的醫道水平,差旭蕓霜十萬八萬里。
至于這個冒出來的趙楚,那更是望塵莫及。
莫一濟這種角色,如今已經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
夕悠顏傷愈,雖然她矗立在黃云樓一堆天驕中間,但其表情木訥,宛如是承受了莫大的打擊。
荒唐可笑。
原以為對方來占便宜,誰知道卻是你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咦?”
丁霆呂看了眼段霆語,這個黃云樓的領袖,從來了現場之后,就是一副高深莫測的冷漠。
可突然,前者轉頭,竟然是淡淡的看了眼夕悠顏。
“師兄為什么要看夕悠顏?”
丁霆呂百思不得其解。
夕悠顏通過副樓主審核的時候,段霆語還沒有崛起,并不是領袖。而且他和夕悠顏,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啊。
“五招已經結束,左宆羅,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該走了,玄虛海還有一些要事要辦。”
眼看著趙楚一步步逼近,廣陶夫眉頭一皺,他上前一步的同時,滿臉的笑容也已經定格。
同時,他也在威懾地齊海的修士。
“廣道友,我知道你回玄虛海心切,但既然是晚輩之間的公平廝殺,希望你能遵守游戲規則。畢竟,左宆羅轟趙楚五招在先,哪怕他們免戰,也該是二人同時免戰。”
“很明顯,目前趙楚還有些意猶未盡。”
王照初不留痕跡的上前一步,悄然封鎖了廣陶夫的路。
剛才趙楚的話,和左宆羅的表現,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其實在很久之前,羿魔殿制霸玄虛海時,蒼穹亂星海的修士,就在研究邪鸚五鼎篇的克制之法。
有人提出過疑問。
會不會施展邪鸚五鼎篇之后,羿魔殿的修士,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種種跡象表面,這個猜測極有可能是正確的。
但可惜,羿魔殿對消息封鎖嚴密,且大部分的修士,由于資質有限,也根本修煉不到第五篇。哪怕是可以施展第五篇的天驕,也盡量避免著第五招。
所以,這個猜測,就在蒼穹亂星海的強者口中流傳,但苦于羿魔殿太強大,人們根本無法證實。
今日。
由于左宆羅的一意孤行,再加上趙楚耀世崛起,終于證實了這個傳言。
邪鸚五鼎篇,確實會造成一定時間的絕對虛弱。
廣陶夫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這也代表著他真的動怒了,同時他也算是承認,左宆羅,很危險。
而地齊海的洞虛境,則紛紛上前,擋在了廣陶夫的面前。
“趙楚說,左宆羅的虛弱時間,會持續一個小時。”
風侔子陰沉著臉。
他轉頭看了眼左宆羅,眼中的殺念,根本不加以掩飾。
想斬左宆羅,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要知道,以左宆羅的身份,平日里哪怕面對洞虛境,也一定有法寶可以逃命,要殺他,太難。
但現在左宆羅絕對虛弱,虛弱到連法寶都無法施展,只要洞虛境出手,必然可以一擊將其誅殺。
“如果是他們公平對戰,羿魔殿可以忍讓。”
“但你地齊海真的計劃以大欺小,我羿魔殿埋藏在各個宗門里的密探,會直接發難,到時候,你們別后悔。”
廣陶夫對眾強者的野心,心知肚明。
但他羿魔殿,同樣也有能震懾的東西。
“年輕人的戰爭,我們都不要插手便可。”
思考了幾息,王照初和風侔子相視一眼。
廣陶夫說的沒錯,現在還不是殺左宆羅的最佳時機,真的逼急了廣陶夫,后果不堪設想。
地齊海不惜一切代價,或許也能斬了左宆羅。
但趙楚的命,必然也要被廣陶夫拿下。
而趙楚目前的價值,明顯要高于他左宆羅。
“哼,能引動道衍石鐘,果然有些門道。”
“我現在雖然虛弱,但你同樣強弩之末,是個花架子,你殺不了我。”
“至于你口中的刑罰?那簡直就是個笑話,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是在各種刑罰中長大,甚至還有些懷念,哈哈!”
幾個呼吸時間,趙楚背負著雙手,距離左宆羅兩米距離。
而左宆羅大笑一聲。
就在剛才,他的四肢,已經重生。
可惜,丹田已經獻祭,左宆羅施展不出真元,他也就在原地不動,坦然面對一切刑罰。
靠雙腿跑?
那是在開玩笑。
不過一個小時時間,他趙楚,又能玩出什么花樣。
“我知道你骨頭硬,一般的剝皮炮烙,估計你也不懼。”
趙楚開口。
他原本準備施展滿清十大酷刑,但又想了想。
對付凡人,那是殘酷。
但對于左宆羅這種窮兇極惡的狂徒,那些刑罰,真的只是毛毛雨。
“你可能,沒有聽說過騎木馬吧。”
趙楚想了想,突然眉角一跳。
殺左宆羅,趙楚還真的舍不得,這其實也是個人才。
話說回來,他目前雖然不知道羿魔殿水深淺,但在以后,羿魔殿終究是自己的。
左宆羅作為仆人,可以鞭打,但卻不可殺,畢竟是自己的財產。
況且,趙楚自己也虛弱的可怕,他心知肚明,自己也殺不了左宆羅。
最后,他想到了一個,可以直接摧毀一個男人靈魂的酷刑。
當然,這酷刑,起初是給女人準備的。
“哼,什么起木馬,騎木牛……我根本就不懼,等三個月后,你將沒有任何活的希望。”
左宆羅內心焦急啊。
邪鸚五鼎篇,是羿魔殿禁忌中的禁忌,殿尊三番五次強調危險。
但為了斬殺趙楚,他還是施展了出來,現在將弱點暴露,也是無奈。
“你不懼?”
“可能一會,你就會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趙楚上前,一巴掌狠狠摔在左宆羅的臉上,看似風淡云輕,但這一巴掌的聲響,卻回蕩在寂靜的夕龍王府,久久不散。
“以你的實力,四肢應該是恢復了吧。”
反掌,趙楚又是一個巴掌,聲音嘹亮。
“爽!”
遠處,命崖丹渾身顫抖。
他做夢都想在左宆羅的臉上甩幾巴掌啊,趙楚的行為,太解氣了。
“哈哈,我以為你有什么能耐,原來就是甩耳光?”
“來啊!打斷你的手,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左宆羅從小是奴隸,從記事開始,就在耳光中長大,這點痛,算什么。
“這只是開胃菜,我就測試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動……看來是真的。”
兩個耳光之后,趙楚也意興闌珊。
隨后,他屈指一彈。
一塊巨大的寒鐵,出現在了掌心。
隨后,趙楚的掌心里,懸空出現了一塊簡易鍛造臺,還有一柄重錘。
“很久沒有鍛造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有,給你打造一匹專屬的寶馬,對BM!”
叮叮當當。
眾目睽睽下,趙楚并沒有和左宆羅不死不休。
如此緊張的氛圍中,他竟然在……打鐵?
要知道,鍛造之術,一般真的只是二流修士才會選擇,趙楚這是十項全能啊。
“只是很一般的法寶,筑基境才會用。”
這時候,有個鍛造大師搖搖頭。
趙楚所鍛造的東西,似乎是一匹空心的高頭大馬,通體由寒鐵所鑄,看上去倒是威風凜凜。
馬鐙,鬃毛,栩栩如生。
馬蹄之下,是簡易的滑輪,滑輪上還有鏈條,頗為復雜。
只是,在馬匹的側面,篆刻了三個古怪的符號……BM。
還有一個圖案,圖案是一個圓圈,圈圈里畫個十字,將圓圈分成四個三角形。相對的兩個三角形空白處,他填充著藍白兩色,乍一看,和藍天白云一樣。
人們搖搖頭,看不懂這是什么圖騰。
其實他們也不會懂,趙楚突然想他的小寶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廢鐵。
“嗯?奇怪……馬背之上,那一根胳膊粗的筆直鐵柱,是什么東西?”
隨后,有又一人疑惑道。
馬背,不是用來坐人的嗎?
你弄一根鐵柱,人還怎么座。
“咦,那鐵柱,和鐵馬下方的鏈條機關相連,似乎……還能隨著鏈條的運轉,上下起伏,簡直精妙……不對,無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如此無恥的刑具,簡直……令人想研究一下原理啊。”
“夠歹毒,夠殘酷,都……火辣!”
“天才之創,天才之創啊。”
人族的想象力,從來都是那樣的豐富。
趙楚根本就不用多加解釋,他緩緩推動鐵馬,隨著馬蹄下的鏈條運轉,馬背上手臂粗的鐵柱,開始既有節奏的起伏凹凸,速度的快慢,宛如取決于鐵馬的速度。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趙楚的酷刑。
真的……夠殘酷。
簡直是喪盡人倫形的殘酷。
不得不承認,多少人眼巴巴等待著開始,迫不及待了早就。
“大叔,好污!”
鮮丹捂著雙眼,旭蕓霜端詳了半響,直到鮮丹解釋了幾句,她才狠狠瞪了趙楚一眼,連忙捂著眼,根本就不想看。
辣眼睛。
“好可怕呀。”
命涯丹連呼吸都有點痛。
死寂!
這一刻,全場到處是凝重的呼吸聲,簡直是比趙楚擋住了第五擊還要沉重。
不少人看了眼馬背上手臂粗的鐵柱,再看看左宆羅的腚,腿軟到站不住。
王照初吸了一口冷空氣。
這家伙,一肚子壞水啊,真的夠殘酷。
風侔子和其他的問元境,皆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這刑具,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小師弟,果然可怕。”
麻青劫還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晁紅淺突然回想起了趙楚在內軸環,似乎和一個圣主有過緋聞,這種東西,很可怕的。
魯初雪渾身汗毛豎起。
他也回想起了下九天世界,當初自己折磨趙楚,緋聞也是自己弄出去的。
如果有朝一日,趙楚憤怒,將自己抓起來,禁錮到這鐵馬身上。
魯初雪想了想,自己似乎只剩下了死路一條。
“來吧,你不是無懼任何酷刑嗎?”
“這鐵馬,會讓你從這一刻開始,質疑自己的性別。”
大袖一甩,趙楚體內最后一道可以催動的本源道紋,化作了一道利刃。
左宆羅渾身上下的衣服,直接被撕裂。
這一刻,左宆羅前所未有的后悔,他后悔自己的四肢,為什么恢復的這么快。
他的肉身,目前是完整的。
“咦……不對……”
突然,趙楚一拍腦門,見狀,無數人再次口干舌燥。
這家伙,還要干啥。
“螺紋,還是浮點?這是個難題……這樣吧,狼牙棒最刺激!”
屈指一彈,一道真元懸浮在寒鐵棒之上,隨后,一道道尖銳的倒刺,宛如餓狼的獠牙,在陽光下反射著令人肝膽俱裂的光澤。
還不等眾人從恐怖的狼牙棒中回過神來,趙楚腳掌狠狠一踏地面。
下一息,他已經出現在左宆羅的身后。
后者肝膽俱裂,他丹田粉碎,肉身速度,根本連趙楚的影子都看不見。
“不行,我不接受。”
這一次,左宆羅真的怕了。
“遇到我,全天下最好的肛腸大夫,都救不了你。”
趙楚陰森森一笑。
轟隆!
“呃……啊……”
伴隨著一道重物落在鐵馬之上,一聲凄厲的嘶吼,響徹云霄,令人久久難以忘懷。
咔嚓!
咔嚓!
接下來,是機械鎖扣的聲音。
左宆羅的兩只手掌,被鎖在了馬脖子處,他的兩只腳,也被所在了馬屁的側面。
掙扎?
無濟于事。
幾行鮮血,順著馬腹,滴落在地,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啊……啊……”
左宆羅凄厲的嘶吼著,他披頭散發,宛如一個瘋子,根本連辱罵趙楚都已經忘記。
“叫什么叫,這才是聯通,還沒有移動呢!”
趙楚舔了舔嘴唇,最后他輕描淡寫,一腳將鐵馬踹了出去。
隨著鐵馬朝著前方走去,馬蹄之下,鐵輪帶動了鏈條,鏈條又帶動了馬背上的狼牙棒。
伸縮。
探索。
毀滅。
左宆羅痛苦到失去理智,他恨不得立刻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