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元帥府,林高歌沒敢睡覺,正在等他,見到他就急急問道:“皇上說什么了?”
馬先令面帶怒色,道:“狗皇帝把我當成了二百五!”
林高歌怔道:“此話何意啊?”
馬先令便把金其葉說的話原原本本跟他倒了一遍,末了又道:“你說他是不是把我當成二百五了?想用瑯月作誘餌,把我父親騙進京,我在他的眼里,就那么容易上當嗎?他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
林高歌緊鎖眉頭,許久才道:“如果說這是一個陰謀,那想出這個陰謀的人才是個二百五,就算公主長得美若天仙,他們也應該知道,大帥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進京的,何況這個女人還不是嫁給大帥!”
馬先令怔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說,真的是因為我出類拔萃,才讓皇上青睞有加?抑或是我今天被欺負的太慘,皇帝害怕我父親得知消息,會惱羞成怒起兵反他,所以才把公主送給我安撫我?”
林高歌道:“都有可能,此事我們做不得主,還得盡快通知大帥,讓大帥拿主意,反正大帥不能進京這是一定的!”
馬先令嘆道:“又是空歡喜一場!”
林高歌道:“少帥莫要氣餒,這世上女人多的是,比公主漂亮的又不是沒有,何必吊在一棵樹上呢?”
馬先令搖頭道:“你不懂,雖然女人都一樣,但味道不一樣,公主和平民百姓家的女兒,哪怕長得一模一樣,能是一個味道嗎?把公主騎在胯下,那多有征服感啊?騎著別的女人,只會讓我感覺,被糟蹋的人是我!”
林高歌看了眼他的丹雞眼,暗嘆一聲,女人好可憐!
在離京城數萬里之外,有一處四處環山之地,山中是平原,方圓數百里。此地沒有人家,只有一眼望不到頭的營帳,丙路的帥營就扎在了這里。
這時帥營里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材魁梧的男子,兩鬢發白,同樣長著一雙丹鳳眼,也是豎著長的,不用說,也知是馬先令的父親馬三桂。還有一個身材削瘦,背有點駝,不過卻是濃眉大眼,炯炯有神。此人是丙路的另一個行走,名叫尚萬泉。
尚萬泉手里正拿著一封書信,正是京城剛剛飛鴿傳來的。
等他看完,馬三桂道:“你怎么看?”
尚萬泉嘖舌道:“我也想不通這皇帝的葫蘆里到底想賣什么藥?他明知道大帥不會去京城的,為何還要提這樣的要求?不是自取其辱嗎?”
馬三桂深嘆一口氣,道:“會不會是皇上真的想把公主嫁給先令,跟我示好呢?如果拒絕,那就是跟京城撕破臉皮了!”
尚萬泉道:“就算撕破臉皮,大帥也不能進京啊!去了肯定是有去無回!”
馬三桂道:“這個我知道,京城我是絕計不會去的,我是說有沒有折中的辦法,既可以娶回公主,我也不用去京城?”
尚萬泉想了想,道:“我倒有個主意,或可一試!”
馬三桂精神一振,道:“你講!”
尚萬泉道:“婚姻大事,由父母主持,倒也是理所應當,這話說得沒毛病。但大帥身體欠恙,世人皆知,不便進京,也是情有可原。既然皇上誠心誠意想嫁公主,不如讓皇上把公主嫁到這里,不必嫁進元帥府,豈不是一舉兩得?”
馬三桂想了想,拍手喜道:“妙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如果皇上真的誠意想把公主嫁給先令,他一定會同意的,如果不同意,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愛嫁不嫁!”
尚萬泉點頭道:“確實如此!”
馬三桂就指著他道:“好,馬上給先令飛鴿傳書,就按你說得做!”
尚萬泉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馬先令收到書信,喜逐顏開,一陣感嘆,姜還是老的辣的啊!原本他已經死心,對娶公主已經不抱希望,沒想到這么棘手的問題送到他老爹那里,立馬迎刃而解,讓他不免又惦記起公主那兩條蛐蛐一樣的長腿,心里直癢癢,一刻也不愿耽擱,直奔皇宮。
金其葉依舊在御書房里召見了他。待他進屋行了禮,便道:“先令啊,這么急找朕,所為何事啊?”
馬先令道:“當然是為了公主的事,自從皇上答應將公主許配給我,這段時間我是天天為這事奔波啊!”
金其葉道:“你父親要進京了嗎?”
馬先令道:“皇上,你也知道,家父病重,他雖有心,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金其葉冷冷道:“那你來干嘛?”
馬先令道:“家父說了,皇上愿意把公主下嫁到元帥府,乃是我馬家三生有幸,祖宗庇佑,家父高興的幾天吃不下飯,若不是身體欠恙,不等皇上開口,早就飛奔而來。家父說,婚姻大事,確實應有父母主持,但他實在是來不了了,求皇上念在他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能體諒他一點,如果能讓他在大營之中為我和公主主持婚禮,那是最好不過了!”
金其葉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把公主遠嫁到你丙路的大營之中?”
馬先令點頭道:“家父也不想這樣,實在是身體欠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