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來的確實是鄭于善。隨后人影就如同雨后春筍,片刻功夫,除了瑯月和陳靜儒仍留在秘道里,其余人等全部鉆了出來,在廢墟上站在一片。身后的大山還在熊熊燃燒,火光的映照著眾人,顯得格外悲壯。
馬三桂沒想到那么隱秘的秘道竟然被他們找著了,而且就算找著了竟然也不逃跑,竟敢從原地爬出來,不知道這里已經被百萬兵馬包圍了嗎?真是怪哉!半天才緩過神來,哈哈笑道:“鄭將軍真是福大命大啊!可喜可賀!”
鄭于善就領著眾人緩緩走了過來,臉色如霜,冷笑一聲,道:“讓大元帥失望了吧?”
馬三桂笑道:“鄭將軍能夠活著,本帥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失望呢?不知公主是否安好?”
鄭于善在兩丈開外停了下來,還未開口,金地地就走了出來,此時他已除去偽裝,以真面目示人,冷笑一聲,道:“大元帥,沒想到本宮也還活著吧?”
馬三桂冷笑一聲,道:“看著好眼熟!”
九路行走大吃一驚,沒想到太子也來了,不管心里有沒有異心,規矩不能亂,連忙下馬行禮,齊聲道:“見過太子殿下!”
金地地抬手,擲地有聲道:“免禮!”忽又指著馬三桂道:“馬三桂,你明知本宮和公主住在山莊里,還故意縱火行兇,此等忤逆行徑,其罪當誅九族!”
雖然他此時很有太子風范,但九大行走心里卻暗暗叫苦,覺得這個太子實在不識抬舉,虎口之下也不知道收斂,以為就憑他們幾個行走就能為他主持公道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里可是馬三桂的老巢,可以和整個金絲國對抗的老巢,如果委曲求全說上兩句好話,馬三桂說不定還能放了他,現在把馬三桂的臉都撕破了,馬三桂豈會饒他?
果然,馬三桂哈哈大笑,道:“太子?太子怎么會跑到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據我所知,太子應該待在京城里了吧?你真是膽子不小,真以為我沒見過太子嗎?竟敢冒充太子,是何居心?”
金地地怒道:“混賬東西,你想造反嗎?”
幾大行走心道,傻瓜,人家就是在造反啊!
木行走硬著頭皮走了出來,陪著笑臉道:“大元帥,我看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至于太子是不是假冒的,帶到京城便知道了,萬一是真的,豈不是闖下大禍?”
馬三桂冷哼一聲,道:“木行走,你當本帥眼瞎嗎?連太子都不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家站在屋檐上硬是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木行走也是沒轍,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努力爭取一下:“大帥洞若觀火,怎么會眼瞎呢?我不就是怕誤會嗎?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馬三桂道:“木行走既然知道本帥洞若觀火,就不必多言,待我拿下這個假冒太子的逆賊,誰敢阻攔,便是與逆賊一伙,休怪本帥不講情面了!”
九大行走聽得暗暗心驚,這話已經說得非常明了,木行走雖然一臉憤慨,卻也不敢再多言,就算自己忠心為主,據理力爭,但在這個地方,“理”字很蒼白,自己死了也是白死,根本就改變不了什么,看向金地地的眼神充滿了同情與愧疚。
金地地卻大手一揮,道:“木行走,你的心意本宮看到了,你且退下,你們只需給我證明,是馬三桂造反在前,我皇室不義在后,這就夠了,我倒想看看這姓馬的逆賊有多大的能耐!”
九大行走苦笑一聲,心道,證明給誰看呢?
馬三桂仰天長笑,道:“小子裝起太子來倒也是有模有樣!來人,給我把這個假冒的……”
話還沒有說完,鄭于善已經抽劍出鞘,畢竟是紫斗七品的修為,腳步一動,如光似電,刺向了馬三桂,同時口中怒道:“逆賊,受死吧!”
自從他們從廢墟中走來,不等大帥吩咐,就有一隊紫斗修士站到了大帥的馬前,足有上百人,就是防止偷襲,現在見鄭于善襲來,連忙就迎了上去,雖然知道他是紫斗七品的修為,卻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畢竟他們也是紫斗,且有上百個,感覺多的連劍都沒地方刺。
九大行走心里一聲嘆息,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與其被人刺成馬蜂窩,不如自刎來得干凈!
他們不知道的是,鄭于善手中拿的劍名叫素天劍,就在他們兵刃快要交接時,姜小白就將散元石從儲物鐲里煞了出來,一陣紅光閃過,那上百名紫斗瞬間就變成了白斗,而鄭于善依舊是紫斗七品。
紫斗七品對陣小白斗,真的如同拿著牛刀跳進雞窩里,一劍橫掃,人頭如同冰雹一樣,紛紛往下掉。
眾皆嘩然。
馬三桂看得大驚失色,暗提真元,這一提頓時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因為法力消失了,當然,他自己是認為消失了。以他紫斗七品的修為,每次提動真元,都如同江河奔騰,現在卻變成了涓涓細流,不,涓涓尿流,跟沒有法力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