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淡淡道:“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殺你,現在看來,你是必死無疑!”
李敏超仰天哈哈大笑,眼角就濕潤了,不知是浪花,還是淚花,道:“姜小白,你借了這么多兵馬,大老遠地跑來,就是來跟我講笑話的?人多笑聲大嗎?想殺我,你就過來啊,飛過來啊,我等著呢!”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身后的將士也跟著一陣大笑。
姜小白點頭道:“會如你所愿的!”
李敏超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有本事你就過來殺我,我敞開胸懷等著你,別讓我等得太久,我沒有海枯石爛的耐心,沒本事你就夾著尾巴滾回去,別以借了一點兵馬就天老大,你老二了,中夏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沒有我們皇上,你屁都不是!”
陳靜儒抽刀出鞘,指著他怒道:“你給我等著,不把碎尸萬斷,我誓不為人!”
李敏超故意嚇了一跳,道:“喲,這不是清涼侯的徒弟嗎?你跟你師父一樣,只剩下嘴皮上的功夫了,來啊,過來咬我啊!”
姜小白不想再答理他,轉身就走了,同時向陳靜儒招了下手,道:“只不過一條瘋狂亂吠,你理他作甚?”
陳靜儒咬牙道:“正因為他是狗,就必須要溫順,咬人的狗,我不喜歡。”
姜小白嘆道:“既然不喜歡,就宰了吧!”
李敏超沖著他們的背影叫道:“清涼侯,既然你能借到兵馬,也能借點翅膀,趕快飛過來吧,我等著大開眼界呢!”
本來準備說完再哈哈大笑幾聲的,但見對方沒有轉身,也覺得無趣,訕訕轉身。
雖然他為人輕浮,但也不是草包一個,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韓一霸的器重,肚子里還是有些貨的。他也不敢大意,傳令左右:“通知對岸的探子,給我把姜小白的兵馬盯死了,哪怕離開一兵一卒,也必須回報。還有,江南回來的修士,不是讓他們回來吃閑飯的,全部給我充當哨兵,沿著繁龍江布防,一里一哨,絕不能讓姜小白偷偷地溜過江來!”
左右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姜小白出了峽谷,劉智生就騎著龍麟馬從外面回來了,一直沖到姜小白的面前才停了下來,急道:“侯爺不好了,你猜得沒錯,附近的城池我都打探過了,糧倉空無一谷,百姓家中也無余糧,全部被收購一空!”
由于龍麟馬速度太快,糧草輜重不便同行,所以只能輕裝上陣,每個修士的馬背上都附帶一包糧草,最多吃上個把月。由于修士爭斗,從不會波及凡人,哪怕城外殺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但城里依舊歌舞升平,百業俱興。誰若破壞了這個規矩,被冷顏宮得知,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修士遠征,兵馬未動,從不需糧草先行,只需沿途購買即可。誰曾想韓一霸做得這么絕,竟把江南的糧食都買光了,果然是人多好辦事啊!
姜小白道:“我們的糧草還夠支撐幾天?”
牛宣古道:“最多半個月!”
姜小白點了點頭,道:“半個月之內,必須過江!要不然我們不戰自潰!”
風言驚道:“怎么過啊?對方嚴防死守,我們架橋肯定是架不起來了,還沒架起來就被毀了,若說造船吧,浪這么急,小船放下去就翻了,大船放下去也翻了,何況只有十天時間,也造不了多少船啊!就算不翻,對方站在岸上以逸待勞,用少爺的話說,飄飄蕩蕩,我們也上不了岸啊!”
姜小白道:“照你這么說,我們死定了?”
風言忽然心生一計,道:“要不我們繞道血蘭國吧!血蘭國的橋應該沒有毀!”
姜小白道:“你不知道我跟血蘭國的公主不對付嗎?”
風言道:“我們可以偷偷地溜過去嘛!”
姜小白道:“我們是兩千萬人,不是兩個人,這么多人塞在褲襠里帶過去嗎?中夏國發生這么大的事情,血蘭國豈能不知,那么好溜就溜過去了?再說了,我們這點糧草,還沒溜到那里,就餓死了。”
風言怔道:“這么絕妙的計謀都行不通,那怎么過江啊?”
姜小白沒有理會他,而是望向劉智生,道:“城里的糧食都買光了,別的東西不差吧?”
劉智生道:“別的東西倒是不差,韓一霸雖然有錢,但也買不起啊,糧食都是賒賬的,也不敢硬搶,但別的東西我們也沒用啊,柴米油鹽醬醋茶,除了米,其它東西都能買到,但也沒用啊!”
姜小白道:“柴米油鹽醬醋茶,我一樣不要,我要布,給我去買布,把附近城池里的布匹全部給我買過來,一根布條都不要給他們留下!”
劉智生早已習慣幫他采購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道:“侯爺放心,方圓千里,保證他們三年之內,想買點布做褲衩都買不到!”
風言道:“少爺,買布干什么呢?要給我們做花衣服嗎?還沒贏就穿那么喜慶,會不會太招搖了?”
姜小白道:“你可以去跳江了!”
自從姜小白率軍在繁龍江邊駐扎以后,李敏超雖然嘴上說得輕松,心里也是緊張,吃睡都不踏實,日日派人刺探軍情。當得知姜小白整天正事不干,天天在派人買布時,頗感意外,第一反應就是,布能當飯吃嗎?
想來想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