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幾人也要跟去,連范思離也要去。
范思哲道:“你大傷初愈,不宜勞頓,在家好好養傷。”
范思離撇嘴道:“但我一個人在家里也無聊啊!這段時間把我憋壞了。”
姜小白便道:“老王,你留下來陪范姑娘!”
王青虎求之不得,喜道:“好嘞好嘞!反正這種小事也用不著我親自出馬!”
范思離道:“那你陪我下山去城里逛逛?”
王青虎道:“沒問題,去哪里都行!”卻把儲物鐲偷偷塞給了姜小白。
無敵槍門。
陸鼎父子聽說白晶被盜,也是十分震驚,更震驚的是,盜白晶的人還是槍門的于長老。在他們的印象里,于長老老成持重,所以才放心讓他看守白晶,怎么可能為了白晶,而做出身敗名裂的事情來?
不過稟報之人說得信誓旦旦,由不得他們不信,父子二人便帶著幾名長老匆匆趕往白晶礦。
山洞內的毒氣此時已經散了,那六名長老為了自證清白,始終沒有出來,陸鼎父子便領著幾個長老走了進去,山洞內到處都是震塌的碎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那六個長老盤膝坐在碎石之上,見到陸鼎父子進來,那個刻薄嘴急忙道:“陸門主,你終于來了,我告訴你呀,你們家的于長老偷了白晶打洞跑了。”
陸鼎冷冷道:“怎么跑的?”
那刻薄嘴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打洞跑的。”
陸鼎道:“我的意思是,他是怎么打洞跑的!”
那刻薄嘴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子會打洞,這句話聽過沒,就是這樣打洞跑的,喏喏喏,就在你們站的地方打的洞,我們幾人親眼所見。”
這句話明顯是嘲諷無敵劍門就是一個老鼠窩,陸鼎強壓住怒火,道:“那你們當時為何沒有阻攔?”
刻薄嘴道:“他給我們下了毒,等我們醒來的時候,他正在打洞!”
陸鼎道:“這洞就是他用掌力強行拍開的嗎?”
刻薄嘴點頭道:“沒錯呀,你沒看山洞都被他震塌了嗎?”
陸家父子面面相覷,總覺得難以置信,就算于長老對白晶動了覬覦之心,也不可能用這般愚昧的方法,縱使修為再深厚,這般打洞出去,也終會力竭而死,何況這個洞還是往下打的。
陸鼎就在幾位長老身上掃視一遍,道:“能否檢查一下諸位身上的儲物鐲?”
刻薄嘴就有些不悅,道:“你懷疑是我們殺了于長老,偷了白晶,然后藏在了儲物鐲里?”
陸鼎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但嘴上沒說,而是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也是為了給諸位證明清白,清者自清,只要驗證過清白,諸位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這里。”
刻薄嘴便看了下左右,道:“喏喏喏,你們看到了吧,幸虧我們沒有出去,要不然就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一輩子都洗不干凈了。”
幾人深以為然,均點了下頭。
刻薄嘴又道:“來吧來吧,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便你們怎么檢查,我就不相信能把黑的檢查成白的。”邊說邊把手上的儲物鐲褪了下來。
其他幾人倒也自覺,也把儲物鐲褪了下來。
就過來一名弟子,把他們的儲物鐲收了過去,遞給了陸鼎。
陸鼎一個一個看了一遍,見沒有異常,便懷疑他們身上還有儲物鐲,提出要搜他們的身。
刻薄嘴嚷嚷道:“陸門主,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哦,看來你今天鐵定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了?”
陸鼎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諸位心里清清白白,還怕搜身嗎?”
刻薄嘴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是污辱!”
陸鼎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你覺得是污辱的話,你也可以來搜我的身,那咱們就扯平了。”
話說到這份上,刻薄嘴倒也不好再說什么,怔了怔道:“那你找個女的進來,我不想讓男人摸我,我會惡心一輩子的。”
陸鼎道:“這個沒問題!”轉頭就吩咐了弟子。
弟子應了一聲,走了出去,一會真領了兩個女人進來,刻薄嘴無話可說,就讓女人在他身上捏了個遍,連頭發里都沒有放過,好在是女人,摸著還蠻舒服的,天天搜倒也不介意。
結果讓陸鼎很失望,幾人都被搜了一遍,卻什么也沒有搜到。
刻薄嘴道:“陸門主現在死心了嗎?我們可以清清白白地出去了嗎?”
陸鼎點了點頭。
五名長老便走了出去。
陸家父子互相看了看,陸逍遙道:“父親,我總感覺此事蹊蹺!”
陸鼎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就叫了兩名弟子過來,指著腳下道:“多找幾個人過來,往下挖!”
那兩名弟子應了一聲,便出去找人了。
姜小白等人這時趕到了晶礦,因為今天是分白晶的日子,所以其他四門早早就過來了,各門都是由長老帶隊,由于他們來的早,晶礦出事的時候,他們正在來的路上,所以并不知道白晶已經失竊。
由于晶礦很大,他們也不知道白晶放在哪個地方,每次他們來分白晶,都到指定的地方先行歇息,等人到齊了,專門會有人領著他們去存放白晶的地方分贓。
畢竟他們都是各大宗門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是臨時歇腳,也建了一座小型宮殿,裝飾還算講究,仆役齊全,服務周到,剛到大殿里坐下,便有人給他們上了茶水。
這座白晶礦畢竟是六門共有,里面都有自己人,四門雖是陸陸續續抵達,但間隔時間不算太長,茶還未冷,這些人的屁股還沒坐熱,就有自己人來告訴他們,白晶失竊了,聽說是被槍門的于長老盜走了。
這種感覺就如同娶親的隊伍已經上門了,卻驚聞新娘被人拐跑了,這還得了?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新娘跑了?大殿內一下炸了鍋。
“有沒有搞錯啊?真看不出來,于長老竟然是這樣的人!”
“人不可貌相,我看他就不像個好人,平時沉默寡言,肚子里全是壞水!”
“可能他不甘人下,準備另起爐灶了!”
“就這點白晶就可以另起爐灶?”
“對一個人來說,三個月的白晶也不少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也做不了主,只能先稟報門主,讓他們再作定奪!”
正說著,范思哲帶著姜小白等人踏門而入。
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鞭門的柯長老這時就迎了上來,道:“賢侄,你怎么才來?可能你要白跑一趟了?”
范思哲怔道:“此話怎講?”
柯長老道:“你知不知道白晶已經被于長老盜走了?”
范思哲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不知柯長老準備作何打算哪?”
柯長老道:“這事我也做不了主,得先回去稟報門主啊!”
范思哲輕嘆一口氣,道:“就怕來不及啊!等你們通知門主,門主再趕過來,就怕有些人已經把黑的洗成白的了!”
柯長老怔道:“什么意思?”
范思哲道:“柯長老不覺得此事蹊蹺嗎?于長老就算修為再高,但這里高手如云,想把白晶盜走,恐怕也不會那么容易吧?”
柯長老心頭一動,怔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里應外合?”
范思哲嘆道:“有的人心太貪了,想獨吞這座白晶礦,一點湯都不想留給我們!”
眾人面面相覷,接著開始交頭接耳。
柯長老道:“你的意思是,這是槍門搞的鬼?”
范思哲道:“柯長老不這樣認為嗎?”
柯長老原來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不這樣認為,現在被范思哲一提醒,再不這樣認為,會讓人感覺自己很蠢,便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沒有陸鼎授意,于長老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得不償失,而且他也沒這個膽子!”
后面又有一名長老道:“沒錯,槍門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克扣我們的白晶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現在就想著獨吞了,這次有于長老偷,下次便有李長老王長老偷,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隨意糊弄。”
其他人被醍醐灌頂,頓時明白過來,紛紛附和。
柯長老道:“范賢侄,依你所見,我們該怎么辦呢?”
范思哲道:“我們應該先找槍門找個說法,看他們怎么說,然后你們才好稟報給各自門主,再讓門主拿主意,要不然不清不楚,你們的門主也不好定奪。”
柯長老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就去槍門!”
這時,就進來一名礦內的自己人,告訴他們,陸鼎父子來了,正在那個失竊的山洞里。
柯長老咬牙道:“來得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討個說法。”
陸鼎父子叫來幾個問仙境的修士,順著于長老逃跑的方向往下挖,由于下面都是震碎的碎石,在這些問仙境的手里,袖風一卷,便能卷起幾方的土石,裝進儲物鐲,沒一會功夫,一個幽深的通道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