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道:“很多懷孕的女人在生小孩之前一切正常,一旦生了小孩心里卻會變得壓抑,壓抑過頭了便會有自殺的念頭,每年因為產后抑郁而自殺的女人數不勝數。”
查理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就湊近道:“兄弟,你還生過小孩?”
姜小白白了他一眼。
羿仆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布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你也不要自責了。”
羿仆沉重地點了點頭。
布休道:“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你有什么好的辦法趕快拿出來,看到大賢侄被困,我也心急如焚啊!我們要趕緊提升修為,好趕去救他啊!”
羿仆點頭道:“好,你們先休息一晚,明天開始!”
羿仆住得很簡單,就在湖邊的不遠處搭了幾間草廬,沒過一會,風言和陳靜儒也突破了,幾人便到草廬里將就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幾人便起床了,那只青鸞變成的小姑娘早早就從山里采來野果,給他們充饑。后來他們知道,這個姑娘名叫青青,布休還曾私下里問弈仆,這里寂寞難耐,有沒有和青青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啊?羿仆白了他一眼,道:“你個畜生,鳥兒你也下得了手?你怎么不去找老母雞?”
布休嘿嘿一笑,道:“如果老母雞能變得這么漂亮,我才不管呢!長得丑還要熄燈,這個連燈都不用熄,有什么區別啊?不會隱私的地方有區別吧?你脫過褲子看過嗎?一不一樣?”
羿仆道:“你真是禽獸不如。”
當幾個人全部到齊了,羿仆告訴他們,由于當年和谷凌一戰,雖然他撿了一條命,但神魂也受了不小的損傷,如今神力已經不足當年的千分之一了,而這里又沒有他需要的修煉資源,所以神力一直無法復原。幾人聽得又是一陣驚嘆,神力不足千分之一還這么厲害,那如果神力恢復如初,那得是什么的境界啊?雖然他們沒見過他顯山露水,但他的丫頭青青已經這么厲害了,主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羿仆說,這里乃是禁忌之地,也沒有上好的藥材,王青虎便說他身上有不少上好的藥材,就沒好說都是在無敵劍門K來的,羿仆說,就算你有上好的藥材,我也不懂藥理,說了也是白搭。
聽得王青虎直翻白眼。
羿仆又說,幫他們提升修為的方法很簡單,而且粗暴,就是利用他深厚的修為強行幫他們擴脈。
正常人修煉,經脈起初如同小溪,在靈氣長年累月的沖刷下,慢慢擴張,變成小河,再變成大河,再變成小江大江,最后百川納海。而所謂的擴脈,就是把這些過程省略,利用強大的修為,強行把小溪在極短的時間內沖刷成大江。
幾人聽著都感覺頭皮發麻,布休道,你修為那么強大,會不會把我的小溪沖垮了,變成一片沼澤?
羿仆明顯已經有了開辟空間的能力,手上驀地變成幾顆白色的藥丸,道,這是凝脈丹,所以你們要提前服下,這樣小溪就會變得有韌性,不至于被沖垮。
幾人二話沒說,接過凝脈丹就吞了下去。
布休問道:“那我們誰先來?”
羿仆道,既然你們共進退,我也不好厚此薄彼,就一起來吧。
幾人便在羿仆的授意下,依次在草地上盤膝坐了下來,姜小白坐在最前面,后面是風言,然后是查理王青虎,還有陳靜儒,布休坐在最后面,除了姜小白,后面每個人都伸出一只手,按在前一個人的后背上,另一只手里則握著那塊象征土豪的白晶磚。
羿仆便在布休身后坐了下來,道:“你們要全身放松,跟正常修煉一樣,我會干擾到你們,但你們要置之不理,千萬不要反抗,無論有多痛疼,都要給我忍著。”
幾人應了一聲。
布休咽了口口水,道:“我是第一次,你要輕一點,慢一點進入我的身體,別太粗暴!”
羿仆道:“我盡量!”
青青也在不遠處盤膝坐了下來,為他們護法。
待姜小白幾人進入修煉狀態,羿仆就伸出一只手,抵在布休的后背,就有一道渾厚的真元進入了布休的體內,接著又通過陳靜儒和王青虎,一直傳到最前面的姜小白身上。
雖然他們服食了凝脈丹,但羿仆也不可能在須臾之間就把他們的經脈擴展開來,要不然以他深厚的修為,照樣讓他們經脈寸斷而亡,所以這個過程也需要循序漸進,慢慢引導,只是相比平常人,速度要快上幾百倍都不止。
盡管如此,姜小白幾人依舊覺得疼痛難忍,這種感覺像極他們突破御氣境時,大明九子幫他們開脈,羿仆仿佛變成一個產婆,而他們則是待產的孕婦,羿仆的真元在他們的經脈里強行突破,如同大頭嬰兒從細小的通道排出體外,對,就是那種撕裂的疼痛。有人說,分娩之痛是世上最痛的痛,但他們覺得,他們寧愿生一個小孩,也不愿承受這種痛楚。
在幾人當中,王青虎和查理的意志力最差,應該是最覺得難熬的,但王青虎一想到三年之約,如果三年內不能達到范思離的高度,自己就要卷鋪蓋走人了,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所以咬緊牙關,連呻吟都沒有露出一聲。
查理因為布休老說要開除他,生怕自己打了退堂鼓,剛好被布休找到借口,堂而皇之將他開除掉,所以也是咬緊牙關,一聲沒吱。
風言和布休見老王和查理都能忍住,他們當然不愿讓這兩個人瞧不起,咬牙支撐。
姜小白和陳靜儒這師徒倆就不用了,幾人當中,這兩人的意志力最強,他們都能忍住,這師徒倆肯定更能忍住了。
不過一會功夫,幾人的衣服都如同在水里泡過一般,濕個精透。
能用這種方法幫助別人提升修為,一般都是修為極高的人,但修為極高的人一般都心高氣傲,不屑做這種事情的,跌份不說,還耗神耗力耗時,要陪著他們一起修煉,畢竟擴脈不能擴得太急,不能一蹴而成,需要慢慢磨礪。好在羿仆山中寂寞,本來就沒事干,現在找點事情做做,反而合了心意,何況他跟二郎真君又是老朋友,現在朋友落魄,他也有義務提攜一把,話再說回來,他還有求于人家,所以倒也耐得下性子陪他們一起修煉。
時間就一天一天過去了。
好在也就第一天疼得離譜,以后倒是越來越輕松,畢竟第一次嘛,疼痛也是合理的。
回頭再說俞大狼。
俞大狼那日在峽谷邊見到姜小白幾人擊殺了兩條巨蟒,憤憤而回,好在他人多勢眾,運氣也不錯,第二天就被他們逮著一只落單的靈獸,而他因為是老大,所以率先享用,也沒人敢有意見,眾人甚至為他護法,生怕他有閃失。
等他突破問仙境,哪里還有心思待在墓禁區,也懶得管其他人的死活,一個人就先回去了,生怕回去的路上有危險,還讓其他人一直把他護送出墓禁區。由于他們當時是日夜不停跑進墓禁區深處的,回去沒有那么大的動力,足足走了半個多月,氣得他一路大罵不止,當然是罵姜小白那幾個人。
其他人也幫著他罵,但由于不知道姜小白等人的名字,所以也無法指名道姓,在這些人的心里,其實是罵俞大狼的,正宗雜碎!
所以雜碎的離開,他們是開心的。
雜碎離開墓禁區,獨自回到第一宗,雜碎的爸爸俞揚水當然是開心的,特地擺了幾百桌酒席,號召全宗弟子為他接風洗塵,以示慶賀。
俞大狼在墓禁區折騰了個近一個月,自從被那兩條巨蟒嚇過以后,天天提心吊膽,寢食難安,所以也沒有多余的心思想女人,長這么大也沒有這段時間這么純潔過。但回來養了幾天,天天山珍海味,俗話說,飽暖思淫欲,范思離的影子又在他的腦子里浮現了,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美人,與范思離相比,他以前玩過的那些女人簡直都是猴子。
他感覺他犯了相思病,走也想,睡也想,吃飯也想,連上茅廁都在想,雖然他這一生不是在想女人,就是在想女人的路上,但他總感覺這一次沒一樣,得不到范思離,生無可戀。
好在他的老子權勢滔天,手下眾多,反正正南山又不大,便偷偷派出若干人馬出去打聽,不出十天,還真被他打聽出來了,原來這個女人名叫范思離,是無敵劍門門主的女兒。
手下來稟報這個消息的時候,俞大狼正在上廁所,激動之下趕緊把屎剪斷,連屁股都忘了擦,急急忙忙就去找俞揚水,讓他去無敵劍門提親。
如果他是第一次提出這個要求,俞揚水畢竟寵溺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就會答應,但他這個兒子提親就跟提水一樣,一會一桶,比公豬配種還要繁忙,他便厭煩的很,揮手道:“以后別跟我提這種事情,滾!”
俞大狼急道:“爹,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