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松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道:“沒沒看到”
北野通天道:“沒看到?猜的?”
北野松嚇得頭也不敢抬,氣也不敢喘,小聲道:“推推推測!”
北野通天似笑非笑,點頭道:“但愿你推測的是真的。”
北野松就不作聲了。
水玉凈這時打圓場道:“北野兄,這事也怪不得賢侄,你也不必責備他了,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去圣木谷看看吧,看完再作定奪!”
北野通天拂袖道:“走!”
說完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客人,也沒有征得木行宮的同意,就領著四大閣主騰空而起,向圣木谷飛去。
樟無喜也是沒有一點脾氣,連忙吩咐下去,召集人手,去圣木谷一探究竟。
此時已是夜深時分,到了圣木谷的上空,谷中一片寂靜,薄霧繚繞,如同一池仙水,只有那棵高大的神木,像是一座山,半截身子露在云霧之上。
樟無喜本來還想勸勸五大閣主,谷中兇險,不可接近,讓他們先派人臥恐嚇一番再說。
但五大閣主卻根本沒將圣木谷放在眼里,沒等他開口,五人已經落了下去。
樟無喜雖然嚇了一跳,但在自家的地盤上,別人敢下去,他卻不敢下去,說出去也是丟臉,何況他還是準備做宮主的人,便招呼數萬手下,硬著頭皮也落了下去。
北野松有他爹撐腰,心中自然不懼,早早就跟著落了下去。
左藍一個人站在空中,孤零零的也不是滋味,四下張望一番,估計沒有危險,把牙一咬,也落了下去。
天空沒有月亮,只有繁星點點,所以谷中非常昏暗,好在五大閣主均是高手,視線基本不受阻攔。
眾人站在神木下,神木也沒有反應,粗壯的柳條從空中垂下,如同黑色的瀑布傾泄而下,卻是沒有敵意,動也不動。
眾人屏佐吸,谷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北野通天四下看了一遍,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豎耳聆聽,卻什么也聽不見。
北野松這時狗仗人勢,大叫一聲:“姜小白,有種你就給我出來——”
聲音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寂靜的山谷里傳出去好遠好遠,惹來回聲陣陣。
待到回聲泯滅,眾人也沒有聽到姜小白的回應。
左藍呢喃一句:“姜小白跑了?”
樟無喜這時豎手喝道:“給我搜——”
數萬手下應了一聲,四下散開,迅速消失于樹林之中。
北野通天這時深吸一口氣,道:“不用搜了,姜小白他們已經跑了。”
眾人面色一緊,卻是無人反駁。
水玉凈道:“難道他們已經去火行宮了?”
北野通天道:“八成是了!”
水玉凈道:“那事情可就不妙了,他們既然能有辦法從火行宮里出來,肯定也有辦法從外面進去,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就不用來東極大陸,就用直接去火行宮。”
北野通天蹙眉道:“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
水玉凈道:“說不定我們現在趕去火行宮還來得及,姜小白他們剛剛離去也說不定!”
北野通天道:“不管怎么說,我們也要趕過去看看。如果讓他們點燃圣火,一切都晚了。”
水玉凈道:“事不宜遲,那我們趕快走吧沒想到,我們堂堂五大名閣,竟被一個姜小白橋鼻子走,連讓老子喝口茶的時間都不留,想想都覺得可恨!”
北野通天轉頭看了下北野松,嚇得北野松連彌低下頭,但北野通天卻是什么也沒說,連招呼也沒有跟樟無喜打,沖天而起,向火行宮飛去。
其余四大閣主連忙就跟了上去。
北野松也不敢再留在木行宮度假了,跟樟無喜說了一聲,就跟了上去。
左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稍作躊躇,還是跟北野松跑了。
樟無喜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希望他們此去火行宮,能把姜小白和柳嬌陌等人一網打盡,那他就可以安穩無憂地踏上宮主之位了。
不過這個姜小白雖然修為不高,但他總覺得,這個人沒有那么容易對付,說不定真能把火行宮的圣火給點燃了,那他以后可沒有好日子過了,心中不免患得患失。
幾天后,晌午時分,空空小城。
有三個年輕人在百變山莊的門外落了下來,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繁華如初,只是百變山莊卻是大門緊閉。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小白和布休,還有柳嬌陌。
布休這時就指著大門,道:“盟主,我說得沒錯吧,這個胖三得了那么多的好處,肯定已經遠走高飛了,哪里還有心思做生意?看來我們想要找到他,還要多費一番周折了,幸虧他給你留了一柄飛劍,要不然還真難再找到他。”
姜小白深吸一口氣,緊盯大門,卻沒有說話。
柳嬌陌道:“這胖三是誰啊?來頭很大嗎?以前我怎么沒聽過?”
布休道:“來頭大不大不知道,但頭確實很大,像豬頭一樣。”
柳嬌陌道:“找他干嘛的?”
布休道:“換個人樣!”
柳嬌陌又白了他一眼,道:“沒一點正經!”
布休也瞪了她一眼,道:“每次跟你說實話你都不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哭著對我說,你一直都在誤解我。”
柳嬌陌輕啐一聲。
姜小白一直沉默不語,心里也覺得這個胖三肯定是跑路了,有了兩千紅元仙果,也可以算是暴發戶了,沒理由還留在這里看守這家破店,沒有生意不說,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正準備從儲物鐲里煞出胖三的飛劍,心里又覺得不死心,想著來都來了,既然這房屋無人,進去看看也無妨。
心思及此,便騰空躍起,翻過店鋪,落在了后面的瀉里。
布休和柳嬌陌連忙也跟了過去。
三人剛落地,還沒來得及走動,就聽見邊上的廂房里傳來細微的浪蕩聲,猶如三月春雨,聲微意長。
姜小白的臉色就變得尷尬,感覺自己隔三差五總要撞見這種晦氣事。
布休就豎起了耳朵,只恨不能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柳嬌陌的臉一下就紅了,連妹雙手捂朵,輕喝一聲:“字!”
布休補上一句,道:“不,用叫茲!”
柳嬌陌的臉紅得就更厲害了。
廂房里就傳來慌亂的叫聲,就聽一個男人怒道:“他媽的是誰?
布休一聽是胖三的聲音,頓時就來了精神,道:“他媽的是我!”
屋里頓時又安靜了,只剩下輕微的摩挲聲,大概是在穿衣服,一會功夫,門就吱呀打開了,胖三就提著褲子出現在門口,衣衫不整,頭發凌亂,像是剛剛被大刑侍候過。見到布休和姜小白,倒是沒了怒氣,反而堆起笑臉,喜道:“我以為是誰這么大膽,原來是財神來了!”
布休明知故問道:“你在干嘛?我怎么聽著聲音不對勁?是不是有人在欺負你”
胖三嘿嘿一笑,道:“下雨天閑著無聊,消磨時光而已!”
布休抬頭看了看天,烈日刺眼,便道:“你眼瞎了,這么大的太陽,你竟然說是下雨天?”
胖三邊說邊把腰帶系好,笑道:“不管多大的太陽,做的也是之事!”
布休便啐了一口,道:“墨水沒喝多少,說出來的話倒是不黃!”
胖三又是嘿嘿一笑,道:“兩位財神又回來找我干嘛?是不是又有發財的路子了?怪不得早上開門的時候,我就看我的店鋪到處隱隱冒著金光,果然是有貴客臨門哪!”
布休道:“我看你看到的不是金光,而是黃光!”
胖三嘿嘿一笑,道:“都一樣都一樣!”
姜小白道:“現在方便嗎?”
胖三微微一怔,知道又有大生意要談了,忙點頭道:“方便方便!財神登門,淫神讓位!”轉頭就對屋里道:“云謠,我先談筆大生意,你先回去一下,晚上我去找你!”
屋里就聽一個女人嬌滴滴地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一個女人就羞答答地出現在門口,布休原以為,龍配龍,鳳配鳳,以胖三的矬樣,配的女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沒想到令他意外的是,這個女人不但不丑,而且姿色出眾,明眸皓齒,由于剛被滋潤過,臉色紅撲撲的,如同盛開的桃花,看得布休一下就后悔了,早知道剛剛就用趴在門縫里瞅兩眼了。
柳嬌陌卻臉露不屑,冷哼一聲,正眼都沒看。
那女人欠了下腰,算是跟他們打了招呼,然后扭著楊柳細腰,就踩著虛步從后門走了。
胖三跟了上去,等她了出了院門,又跟她交待一聲,就關上門又回來了。
布休見他回來,便用眼色瞄了下后門,道:“你婆娘?”
胖三嘿嘿一笑,道:“快了快了!”
姜小白卻道:“你叫他云謠,上次聽你說,這里春花樓的頭牌就叫云謠,不會就是她吧?”
胖三驚道:“你記性這么好?”心里就有些后悔,上次不用因為得不到云謠,就往她身上潑臟水,現在想洗白都找不到好的理由。
布休卻是叫道:“臥槽,你大白天竟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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