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小白戰得也很艱難,若不是他劍法精妙,總能料敵機先,肯定不是圣龍王的對手。而澤青在三個當中,修為最低,但還是比布休高了不少,還好布休的三尖兩刃槍畢竟不是吃素的,這時化作滿天槍影,帶著龍吟之聲攻向澤青,有時倒逼得澤青不得不回防。
這三人借助兵器劍法的優勢,三五百個回合之內倒也不致落敗,甚至還有取勝的可能。雖然他們三人扛住了三大高手,但龍淵澤畢竟還有三十多人,這時也沒有閑著,就大喊大叫,就攻向了陳靜儒等人。
雖然這些人的修為稍微低了一點,但也畢竟是龍淵澤的精英,也低不到哪里去,何況他們人數眾多,六個打一個,花紫紫等人哪里是人家的對手?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勢,毫無還手之力,也幸虧陳靜儒手提破罡刀,幾進幾出,幫他們化解了不少危機。陳靜儒第一次用破罡刀應敵,才發現這真是一把好刀,刀鋒所過之處,縱然對方有罡氣護體,也能硬生生地劈開,特別霸道,轉眼之間,被他斬殺五六人。
對方連忙調整戰略,知道這個陳靜儒是個硬主,仗著人多,涌來十幾個人,一下就把他的刀勢給壓制住了,陳靜儒幾次差點失手,險象環生。
姜小白三人不但要應付三大高手,還要眼觀六路,時刻注視著王青虎和三個女人,偶爾還要抽出空隙幫他們化解危局,自己便也有些捉襟見肘了。
圣龍王也是暗暗心驚,原本以為他們只是三色斗的修為,根本沒有放在眼里,現在倒好,隨便拎一個出來,竟然也能跟他打成平手,幸虧這次人多一點,要不然真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現在雖然打得也很艱難,但他看得出來,這個姜小白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放在了女人身上,而那幾個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的手下逼得手忙腳亂,他能感覺到,姜小白的劍法已經有了慌亂之感,只要他穩住心神,用不了多久,必能取他性命。
除了姜小白,現在又有一件事讓他很不踏實,因為他發現,澤白的修為好像比他高,把那個耍棍的逼得手忙腳亂,說句心里話,那家伙的棍忽長忽短,他遠遠看著都頭疼,如果讓他去應付,未必占得了上風。這個澤白掩藏得好深哪!
上次澤赤因為掩藏得不夠深,就被他毒死了,看來這次回去,又要準備一份誅龍散了,手下比老大強,仿佛臥榻之側,別人的呼嚕聲比他還要大,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老大的位置坐得一點都不踏實。
查理其實也蠻強悍的,手中的制天神杖舞得密不透風,同時九環環繞,互為策應,現在大敵都被姜小白三人牽制住了,他應該打得很輕松,但因為他嗓門太大,嗷嗷直叫,比幾十個人的聲音加起來都大,有種挑釁的味道,自然引來的人數就比三個女人多了不少,七八個人打他一個人,打得他手忙腳亂,氣得他哇哇大叫:“麻痹,你們沒讀過書啊,不知道平均分一下啊?都往我這里湊干嘛?老子又不是最帥的,耍槍那個才是最帥的!”
但那七八個人根本不管他帥不帥,依舊埋頭苦攻。
而四個女人則應付剩下的十幾個人,至于為什么會多出一個女人,因為王青虎也夾在其中,把他當作女人,其實還是抬舉了他,他還不如女人,還要靠范思離保護他,才能勉強維系生命,要不然早就被捅死了。
四個女人打得一點都不輕松,早已香汗淋漓,王青虎除外,雖然他沒出多少力,也是一身臭汗,若不是姜小白和布休時常幫襯一下,她們也早就淪陷了。
但俗話說救急不救窮,姜小白幫得了一時,也不能一直幫襯下去,因為他自己已經被圣龍王逼得自顧不暇,四個女人壓力陡增,再戰一會,已經湊到一起,只有招架之勢,毫無還手之力了,仿佛是躺在砧板上的魚蝦,也就只能再蹦跶幾下了。
這時就聽一聲慘叫,是查理的聲音。
姜小白陡地一驚,忙道:“查理,你怎么了?”
也就這么一個分神,圣龍王一劍挺進,刺向他的胸口,情急之下,只得使出大挪移身法,猛地一閃,才險險地避開這一劍。
就聽查理這時嚎叫道:“我又先受傷了,我胳膊上全是血,這些狗日的不上路,就干我一個人,有沒有人來幫幫我啊?”
姜小白聽他只是胳膊上受傷,心下稍安,但也知道他在受傷的情況下,肯定支撐不了多久,便引導著圣龍王邊戰邊退,往查理身邊靠攏,與他并肩作戰,給他分擔壓力。
但他獨自應付圣龍王已經捉襟見肘,現在再幫查理分擔兩三個人,頓時就有些手忙腳亂了,感覺像這樣戰下去,耗也耗死了。
這里殺得昏天暗地,南邊這時飛來一群人,飛得悠哉悠哉,為首是一個青年,面相清秀,身著一襲白衣,與這冰天雪地融為一色。
見這里有人在打架,這伙人就停了下來,那青年像是來了趣味,雙手抱胸,看得津津有味。
龍淵澤以為是姜小白的援兵,姜小白以為是龍淵澤的援兵,雙方均是心下一沉,手上的速度都慢了些許,暗自提防。
結果等了好半天,這伙人也沒有出手的意思,那青年嘴角帶著笑意,緊緊盯住了花紫紫。
布休終于忍不住了,叫道:“兄弟,你們是敵是友?”
那青年笑了笑,道:“非敵非友!”
現在姜小白去支援查理了,布休又要應付澤青,又要幫襯那四個女人,也是獨木難支,心里焦急不安,這時便叫道:“有沒有興趣幫我們一把?酬勞一百塊紫晶,不給不是人,現款現結,絕不拖欠!”
那青年搖了搖頭,道:“沒興趣!”
布休叫道:“兩百塊!”
那青年依舊搖頭,甚至沒有正眼看他,目光還是放在了花紫紫的身上,就見她手中長劍舞動,衣衫飄飄,雖然現在落了下風,但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轉身,都不像是在殺敵,而是在跳舞,舞姿曼妙,撩人心扉。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對于男人而言,關鍵是看臉,只要臉好看,不要說舞劍,就是蹲在地上玩泥巴,都是一種藝術。很顯然,花紫紫就長著這樣的臉孔。
布休見他癡呆的模樣,不知是在看花紫紫,呢喃一句,尼瑪原來是個傻子!
雖然這伙人非敵非友,但布休現在不停地在誘惑人家,龍淵澤的人也感到很有壓力,萬一姜小白這幾人狗急跳墻,說他們身上有龍門陣,任誰都要動心。圣龍王這時大叫一聲:“速戰速決!”說時自己手中的劍也快了幾分。
其他人強打精神,也不敢保留,拼命進攻,姜小白幾人頓感覺對方的劍勢如同山一樣壓了下來,布休因為忙著誘惑人家,一時分了心神,導致四個女人的防線一下就被攻破,就聽花紫紫嬌哼一聲,胸前的中了一劍,雪白的衣衫頓時紅了一片。
姜小白大叫一聲:“紫紫——”
花紫紫手中長劍依舊不停,道:“你別管我,我沒事——”
姜小白頓時紅了眼睛,大吼一聲,體內的制天神劍就煞了出來,眼前圣龍王一劍刺來,他也不再躲閃,硬接了一劍,圣龍王心下大喜,看來這個家伙為了女人果然亂了心神,這不是找死嗎?手上不免又追加了幾分力道,估計兩劍相接,非把他手里的長劍震斷不可!
結果兩劍相接,果然不負所望,劍斷了,但不是姜小白的劍,而他自己的劍。
圣龍王猝不及防,嚇得肝膽俱裂,畢竟他已經用足了力道,重心已失,如果姜小白現在趁勢反撲,他連防衛的兵器都沒有,肯定小命不保。
但姜小白現在已經方寸大亂,懶得理他,就向花紫紫沖去。
攻打花紫紫的那幾人見花紫紫受了傷,劍勢愈發凌厲,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花紫紫根本招架不住,攻過來四把劍,只挑開兩把,還有兩把她已經無能為力,只能閉目等死。
卻在這時,姜小白橫里沖了過來,怒吼一聲,一劍揮出,就聽“嗤”地一聲,兩把劍頓時斷為四截,那兩人正驚駭間,姜小白將手中制天神劍趁上補上,就了結了那兩人的性命,頓時變成兩根木頭。
姜小白就扶住花紫紫,急道:“你沒事吧?”
花紫紫道:“我沒事,只是皮外傷!”
查理這時在遠處叫道:“我有事——兄弟,你不能光顧女人不顧兄弟啊,快過來啊,我快支撐不住了——”
姜小白一時心亂如麻,大叫一聲:“查理,你往這邊來——”
圍攻那里的那些人一聽這話,連忙就把路給截斷了,氣得查理哇哇大叫。
圣龍王撿了一條命,魂都嚇散一半,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才知道姜小白手里的劍不簡單,不能硬取,這時意念一動,私空間里就飛出幾千把劍來,連成一片,陽光下泛著寒冷的光芒。
對于圣龍王來講,既然劍的質量不如人家,那也只有用數量來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