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時已經煞出兵器在手,連鉚了上去,布休槍身一抖,龍吟震耳,沖上去就了結了幾個,可惜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他沖不過去,只能邊戰邊退,在退的過程中,又被他戳死幾個。
查理也是怒吼一聲,嗷嗷大叫,把祭天神仗舞得密不透風,雖然他的修為受到壓制,九環煞不出來,但他力大無窮,也是虎虎生風,雖然也被逼得連連后退,但人群一時也近不了他的身。
王青虎每次打群架,都是范思離保護他,但現在范思離還待在他的私空間里,他本來想把她煞出來的,后來想想也作罷了,估計今天也是兇多吉少了,不想讓她再氮受怕,但他劍法太爛,如果光靠自己,轉眼間就要小命不保,所以必須要找個人寄生一下,才能維持生命這樣子,剛好陳靜儒就在他身邊,便躲到了他的身后,陪他一起戰斗。
柳嬌陌平時喜歡用柳條作兵器,但現在修為受到壓制,威力大減,只能煞出一把醬,跟花紫紫肩靠著肩,相互配合。
雖然對他們來說,同等修為之下,從來沒有怕過誰,但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粗略數一下,都有一千多人,說不定還不止,相當于三十個打一個,而且悍不畏死,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立馬沖了上來,跟那個貪生怕死的費柴好像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其實對他們來說,生存的希望已經非常的渺茫,只有拼命一戰,才能化解內心的恐懼,畢竟戰死比等死容易讓人接受一些。
幾人邊戰邊退,圈子也越收越緊,眼看就要退到墻邊了,到那里,真的就退無可退了,等人群涌上去,他們連兵器都施展不開。
布休這時叫道:“盟主,看來兄弟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了!不過能死在仙界,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姜小白手中長劍不停,又被他斬殺一人,邊道:“打起精神,還不一定死呢!”
布休道:“盟主,就算不死,你想過沒有,三個名額你給誰?我們不死,你反而為難!”
姜小白急道:“你給我閉嘴!沒到那一步,不要說那一步的話!”
風言道:“我想過了,如果我們不死,就把三個名額留給三個女人吧,但我們要保證能拿到這三個名額,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王青虎躲在陳靜儒后面叫道:“我贊成!”
花紫紫卻是急道:“我們才不要這個名額*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就在這說話功夫,他們還沒能退到墻邊,就已經被對方包圍了,幾人圍成一個圈,但在對方強大的攻勢下,圈子卻是越縮越小。
這時就聽風言發出一聲慘叫,把眾人嚇了一跳,姜小白急道:“風言,你怎么了?”
本來風言手持神兵,威力無窮,別人都不敢近身,但現在包圍圈縮得太小了,人群就從兩側擠了上來,他的兵器都是單點式攻擊,顧此失彼,右首邊就有一把僥無聲息地攻了過來,等他發現,已經晚上,雖然急忙縮手,手臂上還是被砍下好大一塊肉,都能看見骨頭了,痛得他幾欲暈厥。
幸好陳靜儒就站在他的身邊,這時刀光一閃,就把偷襲他的那個人給斬殺了,一把把風言拉到了身后。
風言在他的拉扯之下,又是痛得一聲慘叫。
姜小白方寸大亂,急道:“風言,你怎么了?”
布休卻叫道:“風言莫怕,我們馬上就來陪你了。”
風言捂住傷口,咬牙道:“我沒事!”
其實對于無定世界的人來說,最忌諱風言手里的這根小棍,神出鬼沒的,被他捅死的人也是最多,現在見他受傷了,更是無所忌憚,攻勢愈發猛烈,姜小白幾人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在金字塔的大門旁,自從布休煞出三尖兩刃槍開始,幻依就一直盯,因為他矢交待過她們,她們要等的人就是手持三尖兩刃槍,額頭上多長一只眼,涅猥瑣,面目可憎,但她看了一眼,此人除了手持三尖兩刃槍,眉間好像并沒有眼,不過有道縫,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而且這個人涅也并不猥瑣,長相還蠻清秀的,心里便有些遲疑不定,便想跟幻靜交流一下。
結果幻靜正躺在高高的臥榻上面,被四個大漢舉在空中,看得滋滋有味,氣得她一把就把幻靜從臥榻之上拉了下來,連同那個白面小生也被帶了下來。
幻靜被破壞了優美的姿勢,就有些不高興,道:“師妹,你干嘛?沒大沒小的!”
幻依小聲道:“那個人用的兵器你看到了嗎?”
幻靜點頭道:“看到了,那又怎樣?用三槍兩刃槍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這個人一點都不猥瑣,甚至涅還有點課呢!”
幻依道:“但他眉間那道縫像是眼睛!”
幻靜遲疑道:“難道就是他?不管了,不管了,不管是不是他,反正先殺了再說4正我們得到的命令就是殺了他。”
幻依道:“我要先確認一下!”
幻靜擺手道:“好吧好吧,那你確認吧!”
幻依便把老頭招了過來,跟他小聲嘀咕幾聲,老頭邊聽邊點頭。
老頭聽完以后,又招了下手,叫了幾個衛士過來,又跟他們嘀咕幾句,那幾名衛士邊聽邊點頭。
費柴雖然站在外圍,但已經看到姜小白幾人就快要招架不住了,最多喝個茶的功夫,這幾人必死無疑,心下一陣快活,只要這幾人死了,他作為無定世界的老大,搞一個名額用不費多大力氣。現在想想,姜小白這幾人也真是可悲,自己運氣那么好,從過仙陣里跳了過來,沒想到卻是給他做了嫁衣,這種滋味實在在是太美妙了,竟敢讓老子給你下跪,現在遭報應了吧?
沒想到就在他暗自高興之時,邊上忽然就幾個衛士就沖了過來,身形一閃,無聲無息,如同幾頭惡狼沖進雞窩里,見人就殺,而凡界上來的這些人不要說已經被壓制住了修為,就算沒有壓制修為,也不是這幾人的對手,所以如同韭菜一下,人家一劍下去,就割掉一片。
費柴大驚失色,就知道這是老頭的主意,原來這個老畜生又是在騙他們,他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所謂的三個名額,也只是用來戲耍他們的工具而已!
自從來到這里,他一直都是唯唯諾諾,如履薄冰,哪怕受了委屈,受了欺騙,也不敢發牢騷,此時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老畜生,你陰老子——”
結果話音未落,就覺脖子一涼,沒了知覺。
仙界的人出手,果然就是不一樣,幾乎就在折之間,無定世界的人就被殺得干干凈凈,姜小白幾人大吃一驚,還以為老頭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剛準備跟他們拼死一戰,結果那幾個衛士卻撒手不干了,身形一閃,已經回歸原處,仿佛就是出來打個牙祭而已。
姜小白幾人都已經迸必死之心,都準備上路了,沒想到折間,敵人卻死絕了,無不驚訝,布休望著一地的尸體,驚得三只眼都睜得老大,好半天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姜小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心里更關心風言,就沖了過去,但見風言只是受了皮肉之苦,性命無礙,才放下心來,連忙叫了聲老王,老王就開始給他包扎傷口。
布休轉頭一看,見風言沒死,也是長吁一口氣。
結果他剛剛睜開三只眼睛,幻依就看見了,喃喃道:“果然是他!”
她還沒來得及質問,一直給幻靜捏腿的那個白面小生卻走了出來,望著布休大聲道:“可是二郎真君?”
幻靜卻在他身后道:“你認識他?”
那個白面小生點了點頭,道:“我能跟他說幾句話嗎?”
幻靜也是寵他,揮手道:“去吧去吧,反正三千年都等了,殺他也不急在一時!”
布休轉頭一看,一臉懵逼,根本就不認識他。不過他隨即就明白過來,他們之所以能夠死里逃生,并不是老頭手下留情,肯定是這個酗子暗中相助。這么重要的人物,可不能不認識,沒有關系也要扯上關系,便舉手大聲招呼道:“兄弟啊,虧你還認得我,我正是二郎真君啊b些年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日日想你念你,就懷念我們在一起通宵暢飲的時光,還好蒼天不負,今日讓你我兄弟在此相遇,我是感動莫名哪!”
那個白面小生笑了笑,邊走邊道:“你不用裝得那么假,你根本就不認識我!”
布休被揭穿了虛偽的面孔,也覺得難為情,嘿嘿一笑,道:“那你怎么認識我的?”
白面小生道:“我聽我爹提起過你,他說你是他的朋友,手持三尖兩刃槍,額頭上長著一只色瞇瞇的眼睛,那肯定就是你嘍!”
布休驚道:“你爹?你是寂滅?”
白面小生點了點頭,道:“對,我是寂滅!”
姜小白幾人紛紛點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