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白云來身后的俏麗少女,林夕將目光轉向了一旁有著一絲書生氣的少年身上,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叫什么?”
“師弟方木,師兄認識我?”少年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一臉驚喜的回道。
林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些位面主角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怎么感覺這小子演戲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啊?
“不認識,只是感覺師弟跟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好了,白兄先帶他們去領取令牌功法吧!”林夕淡笑著看了一眼身旁的白云來。
“那好,待會我再來找林兄!”白云來笑著抱了抱拳,隨后帶著身后的少年少女向著不遠處的閣樓外走去。
林夕雙手環抱于胸,別人或許還看不出來,但以林夕那甚至超越了化神期修士的的神識強度,還是隱約間看出了孟浩的樣貌,沒想到這才一年不到,這小子已經筑基成功了,而且貌似和他一般竟然也開辟出了第二個丹田。
“唉,主角光環果然不是說著玩的,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奇遇的節奏啊!”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己踏上修煉之路這么久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氣運加身,如同主角一般橫行無忌。
在林夕沉思之中,一道聲音傳遍山谷,“乙等資質,可入乙二谷!”
林夕放眼望去,只見在那閣樓門外,那位跟隨在白云來身后的少女此時正手里拿著一株開了三葉的藥種,正神色激動的對著身前的一位灰發老者道謝。
老者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了已經化名為方木的孟浩,示意他可以開始運行功法催生手里的種子了。
孟浩神色略一遲疑之后,手中緩緩的升起一道道紫光,光芒逐漸的由黯淡變得明亮起來,手中的藥種頃刻間生出了七片葉子,而且似乎還沒有結束,又等了片刻之后,那被紫色光芒所籠罩的草藥種子,逐漸的膨脹起來,又生出了兩片葉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夕目光的注視,原本正沉浸在某種狀態中的孟浩,連忙停止了功法的運行,一副靈力透支的模樣,臉色慘白的看著身旁的老者。
“不錯,資質甲等,可入甲一谷!”老者神色間露出一絲喜悅,勉勵了孟浩幾句之后,便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這片山谷。
隨著老者的離開,白云來神色間露出狂喜之色,沖著孟浩恭喜道:“恭喜方木兄弟了,來,我帶你前往甲一谷吧,那里以后就是你的住所了!”
看到孟浩點頭,白云來又轉頭向著林夕看去,“林兄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了,待會還有丹師來講課,我先聽完課再回去,你們先走吧!”
聞言,白云來也不再繼續邀請,帶著孟浩向著甲一谷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林夕的眼眸中。
......
望著那風景秀麗的山谷,白云來有些羨慕的開口道:“方木兄,這里就是甲一谷了,你的住處與林夕兄挨著,這里我不能長待,就先告辭了,你若是有時間,每天都可以前往剛才的峽谷聽講,沒有特殊的限制!”
“那就多謝白兄了,白兄能否跟我說一下林兄的信息,看林兄的態度,似乎并不是一位好相處的人啊?”
“呵呵,方木兄此言謬矣,林兄是去年我所接待的第一位甲等資質的藥童,雖然他不太愛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山谷里研究藥草書籍,但卻是一位脾氣很溫和的人,為人也很好相處,方木兄大可不必擔心!”
“好了,時間不早了,為兄真的該離開了!”白云來沖著孟浩抱了抱拳,隨后帶著一臉的笑意走出了山谷,看來連續兩年接待了兩位甲等資質的藥童,他在宗門內的地位要愈發的提高了。
......
三日后,夕陽西下,淡紫色的月亮微微顯露出身影,林夕從小河邊收拾好手中的卷軸,慢悠悠的準備向著自己的小院中走去。
“林......林師叔!”
一道略微有些緊張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卻很是清晰的傳入到了林夕的耳中。
林夕轉頭望去,只見在自己小院子的門口,孟浩正神色有些忐忑的望著他,似乎在擔心自己認錯了人。
“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再觀望幾天呢!”
林夕招了招手,隨后再次坐回到了河邊的大青石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示意孟浩過來坐坐。
“想不到師叔您也在這里,以您的身份,做個藥童豈不是委屈了您?”孟浩小聲問道。
林夕笑呵呵的向著天空微微一瞥,此時在他的腦海中,玄天珠微微轉動,一副圖像顯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圖像之中正有一位老者以及一位身著藍色長袍的美艷女子,正端坐在云端之中,注視著自己與孟浩的交談。
林夕暗自一笑,看來這水東流還是對于自己有些不放心啊,不過林夕也不以為意,在對方已經確定了他是那無涯老祖的分身情況下,他不信水東流會冒著得罪一位第四步大能的情況下敢對自己出手,畢竟殺了自己,并不能獲得什么好處,反而還會為山海界帶來大敵。
“做藥童有什么委屈的?這種一步步從最底層慢慢的提升等級,你不覺得是一種很快樂的事情嗎?”林夕反問道。
“師叔說笑了,弟子可不認為這有什么能感到快樂的,對于弟子來說,要是能一步登天,成為這蒼茫星空中最強大的存在才好呢,弟子可一點也不想待在最底層一步步升級!”孟浩有些不理解,難道高高在上不好嗎?
“這就是你我之間心性的差距了,高出不勝寒,我已經經歷了無窮歲月的高高在上,如今這樣重新再走一遍修仙之路,反而感到有種別樣的樂趣,這種樂趣,你是不會懂的!”
林夕自認為自己是一位有著誠實守信、待人真誠美好品德的人,如今說謊只是迫于那水東流的壓力,和自己的人品無關,反正他已經說了不少的謊言了,如今忽悠起來,簡直毫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