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成為天?”李倩梅微微愣神,隨后恭敬的問道,“敢問道兄,該如何成為天?”
“哈哈,這點你就得詢問林兄了,我只是有所頓悟,但卻還沒有明確的答案!”王林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問題,他似乎并不想回答。♀雜志蟲♀
李倩梅轉頭看向在一旁猶如旁觀者一般看戲的林夕,神色愈發的恭敬起來,微微低頭行禮,道:“敢問林道友,該如何成為天?”
“這個問題,我沒法告訴你,我只能說,當你能創造出屬于自己的一方宇宙星空時,那你就已經算得上是天了,至于該如何成為天,那就需要自己探索了,畢竟若是什么都知道了,修煉道路上豈不是枯燥乏味至極,一點樂趣都沒有了?正是因為未知,我們才有了探索的興趣,若是全知全能了,恐怕永生都是一種折磨了!”
林夕模棱兩可的回答了李倩梅的問題,這個回答,雖然無法令對方完全滿意,但看得出來,這女子還算是比較認可的,而且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遠不如與王林交談時那種自然。
“王林,這么久不見了,不請我喝一杯?”眼見兩人都沉浸在對于天的感悟之中,林夕淡笑一聲,開口打斷了這個氛圍。
“此事好說!”
對著院子中的圓桌隨意的一招手,幾壇美酒,便已落于其上,王林招呼一聲,三人便圍著圓桌坐了下來,隨意的喝著酒水。
“這些年,我也尋找過林兄的蹤跡,但卻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林兄似乎是憑空蒸發了一般!”王林將嘴角的酒漬擦掉,率先開口道。
“應該是天運子抹去了我在修真聯盟中的痕跡,這老家伙,實力雖然不怎么樣,但心機實在是深沉,確實不好對付!”林夕搖了搖頭,說起天運子,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這個人,擊敗他容易,但想要將他徹底的擊殺,卻很難辦到,此人的后手實在是太多了。
“嗯,我曾經被天運子忽悠著去拜師,學了他的殺戮劍法,若非及時發現了他的陰謀,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了他那分身的一道劍氣了!”
王林也是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說起此事,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后怕之色,如今回想起來,當初自己的處境確實艱辛,能活下來,確實是有僥幸的成分存在。
“那個,我能問一下嗎?兩位不是我云海星域的修士?”李倩梅喝著酒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錯,怎么,李道友有什么想法?”林夕似笑非笑的問道,當然,他是不怕李倩梅會回到宗門將兩人乃是外來修士的事情告發出去的。
一來,這女人乃是那種一心求道的尋道者,對于其他事情其實并不在乎,而且此女看似溫和,但其實也屬于那種骨子里傲氣的女人,對于背后告發別人的事情,就算是逼著她去做,估計她都不會去做。
當然,哪怕她真的去告發了,林夕也不在乎,正好他可以借此機會大殺四方,掠奪些資源,大不了就換地圖,諸天萬界那么大,他林夕哪里去不得?
“道友多慮了,兩位乃是倩梅尋道路上的恩師,倩梅豈會做出那種宵小之事!”李倩梅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看到林夕那飽含深意的目光,當下便明白了林夕的意思,毫不遲疑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無所謂,不過我這位王林兄弟,如今可是叫做呂子浩,李道友以后可不要弄錯了!”林夕敲打道。
“明白,其實呂兄就算是用本名也無妨,在這云海星域,其實還是有不少外來修士的,只要呂兄做事不要太高調了,并不會引起云海星域大能注意的!”李倩梅笑道。
王林搖了搖頭,神色認真了起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謹慎一點為好,我不像林兄,就算是遇到第三步大能也可以無懼!”
林夕聞言回憶了一番劇情,這才想起來王林來云海星域其實是為了避難,是為了躲避古神拓森的追殺,如此說來,自己剛一見面時在外人面前稱呼他的本名倒是有些孟浪了,而王林即使如此都沒有埋怨自己,看來確實是真的把他當做了朋友。
月色升空,轉眼間天色已晚,李倩梅似乎對于酒水并不怎么喜歡,喝了一壇之后就不再繼續,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眼前的兩人談論著,并沒有插嘴。
“林兄,你說,婉兒還有能復活的一天嗎?”說著說著,王林身上露出一絲滄桑之意,這個心思深沉,一生行事謹慎的男人,此刻也有著自己難言的痛楚。
林夕輕嘆一聲,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即使心志堅硬如王林,也會有暗自傷神的時候。
“會復活的,只要你能修煉到第四步,復活你的妻子其實不難,相比起我來說,你已經很幸運了!”林夕嘆道。
王林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激動之色,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第四步,真的能復活她嗎?”
林夕點了點頭,很是確定的道:“她的靈魂還在,復活不難!”
說罷,林夕一拍眉心,一粒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光點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看到了吧,我的妻子只剩下了這么一縷靈魂烙印,別說復活了,就是想要將它送入輪回中都是個難題!”
將靈魂烙印收起,林夕抱起酒壇與王林碰了一下,“來,咱倆難兄難弟,干了這一壇!”
直至天明,兩人才停止了對飲,將身上的酒意驅散之后,王林對著李倩梅微微點了點頭,“倒是讓道友見笑了!”
搖了搖頭,李倩梅站起身子,看了王林與林夕一眼,轉身走向藥院之門,在臨要踏出之時,她腳步一頓,回眸一笑。
“兩位道友,蓬萊大陸上近日有幾十年一次的坊市與拍賣會,兩位可有興致一起去看看?”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點了點頭,不論是林夕還是王林,對于淘寶這種事情,多少都是有些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