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的一路上,周園園和人打招呼,笑的她腮幫子都僵硬了。沒辦法,周園園的人緣好,很多人都樂意和她說話。周園園又不是高傲的人,對別人善意的招呼,都會友善地回應。
”小玉,發現什么大事了嗎?”周園園坐到教室里,才有時間問小玉。
”主人,你要注意那個何晶晶,她身上似乎不大對頭,有邪修的波動。“小玉的話讓周園園吃了一驚。邪修?周園園沒有忘記六年前的那次戰斗。曾明亮身上那個邪修的殘魂,周園園就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它消滅。難道何晶晶也被殘魂上身?周園園想起何晶晶時不時腦袋秀逗的情景,心里有課一絲明悟。
周園園看了看何晶晶的位置,座位上空無一人。看來,何晶晶剛才在校門口出了個丑后,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小玉,你不會是要我幫何晶晶驅邪吧?那個人這么討厭,我才不會去自討沒趣。”周園園以為小玉是想讓她再次和邪修對上。畢竟,小玉每次說起邪修,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和邪修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雖說修士的進步需要在戰斗中磨礪,但那也要看為了什么人不是?之前的王曉娜和曾明亮夫婦,是一對心地善良的普通人,周園園才會奮力出手。至于何晶晶這個時不時針對自己的“蛇精病”,周園園才沒有興趣為她做什么。
“不是的,主人,這個何晶晶似乎和上次那個男人不一樣。”小玉眨巴著眼睛,努力回想起剛才在何晶晶身上感受到的一切。何晶晶身上的臭味,比曾明亮身上的臭味要臭上很多。但是奇怪的是,曾明亮身上的臭氣是一直存在的,雖然淡淡的,卻一直都在,并不會消失。何晶晶的臭味不一樣,似乎還能自動調節,小玉聞到一下后,再想確認一下,那股氣息突然間又消失了。
“有什么不一樣?”被小玉這么一說,勾起了周園園的好奇心。
有臭氣,比曾明亮臭很多,又和曾明亮的不一樣,難道······這個何晶晶自己本身就是邪修?周園園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不!應該不是的。周園園搖了搖頭,否決了。
在周園園看來,何晶晶只是個比較任性的普通女孩子,從她身上,周園園感受不到一絲修士的氣息。要知道,就算是邪修,也是修士的一種。周園園作為一個修士,對邪修的氣息是很敏感的。
再說了,修士因為有靈氣的滋潤,身體都是很好的,不要說大病,平時就連傷風咳嗽都不會有。而那個何晶晶,據周園園所知,這些年來一直在養病。
不過,周園園一向相信小玉,沒有把握的事,小玉是不會亂說的。
“主人,小玉暫時沒有發現那個何晶晶的古怪之處。主人,您能不能允許小玉平時可以觀測主人周圍的動靜?您放心,主人的思想小玉是讀不出來的。”小玉請求著說。自從上次周園園的言咒失效后,小玉沒有及時告訴周園園,就被周園園重新下了另一個效果加強版的言咒,這下子,小玉不僅“看”不到周園園的心思,就連周園園周邊發生的事,小玉也不能隨意偷窺了。要不是今天何晶晶身上的那股波動和臭氣太強烈,小玉也發現不了。
有了邪修的出現,小玉很擔心周園園的安危。畢竟,對于邪修來說,修士可是他們的“大補之物”。看何晶晶匆匆離去的樣子,小玉也不敢賭何晶晶有沒有發現周園園的真實身份。
“好吧!那就麻煩小玉平時警醒一些了。”周園園點了點頭,左手放在課桌下掐了個手勢,嘴里默念了一句,解開了小玉的言咒。
說實在的,小玉不說,周園園都差點忘了自己在小玉身上下了加強版的言咒了。怪不得這幾年里,小玉的話少了很多。周園園有些自責。
想起自己當時為什么會這么氣惱小玉,周園園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了一絲紅暈。那天晚上,周園園想起文梓青要離開自己回京都,心里有些不舍,一晚上都在想著文梓青。第二天早上發現小玉能“看”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后,周園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羞憤,第二個反應就是要好好治一治小玉這個愛八卦的毛病。
周園園本來想懲罰小玉三兩個月就算的,沒想到后來事情一多,就忘了。小玉也老實,一直沒有作聲,只是任勞任怨地修補著周園園識海上的裂縫,有空就自己修煉。
想起文梓青,周園園的思緒不由得散發開來。說實話,這些年來,文梓青一直陪伴著周園園,周園園對文梓青沒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文梓青去上大學后,周園園用了半年時間才習慣自己的身邊少了一個文梓青。這些年來,文梓青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像是水滴石穿般的刻畫進了周園園的心中。
周園園不知道自己對文梓青的感覺屬于什么,喜歡?那是肯定的。愛?好像又沒有達到那個地步。她只是習慣了文梓青在自己身邊的存在,喜歡自己回頭的時候,一眼就能看見文梓青那沉默卻不動如山的身影。
“周······周園園,這個送給你。”一個胖墩墩的小男孩走到周園園的面前,臉紅紅地遞上了一只淺藍色紙張折疊成的小船。
周園園認得小胖墩是她班上的同學,叫做許明輝。
許明輝喜歡周園園很久了,每天看著周園園清理課桌里的一堆“情書”,許明輝心里還有些竊喜。但是,等到他想對周園園表白的時候,許明輝卻傻眼了。
許明輝知道,周園園從來不看那些粉紅的信件一眼,他如果和大家一樣寫封信塞在周園園的課桌里,絕對是進垃圾桶的下場。因此,許明輝別出心裁地去書店里買了幾張藍色的彩紙,把自己想說的話寫在上面后,小心地把彩紙折成了小船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