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比文梓青小,文梓青就占盡了這世上的便宜。爺爺不僅給文梓青謀劃了一門這么好的親事,還要把文家交到文梓青手上,那他文梓云在爺爺他們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因為襯托文梓青才出生的存在嗎?
不!他不會就這樣認命的,總有一天,文梓青的一切,他文梓云都要搶到手!
文梓秋覺得心里的怒火在不停地燃燒著,這個家里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要出去走走,他要去見他想見的人。
文梓云一轉身走出了前院,就連妹妹文梓秋在后面喊他,他也沒有聽到。
“梓秋姐,梓云哥哥怎么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院子里,雪人已經初具模樣,文梓靈見文梓云像是一陣風似的刮出了門外,連文梓秋的叫聲都沒聽到,不由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管他呢!”文梓秋聳了聳肩膀,沒有在意。自從兩年前,文梓云就有些怪怪的,經常一個人發呆或者咬牙切齒,相比起他發怒來,出門走走簡直是一件小的不得了的小事。
文梓靈見文梓秋這個親妹妹都沒有在意,也就把文梓云的“怪異”拋到了腦后。反正他們一家回京都只是住幾天時間,過完年后就回青山市了,爺爺家和大伯家的閑事,她才沒有時間理會。
伍秀麗跑上樓后,回了房間,拿出了一只紙鶴。這是伍秀云留給伍秀麗的傳訊符。這樣的傳訊符伍秀云給她媽留了一只,也給伍秀麗留了一只。
伍秀云曾經說過,讓伍秀麗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就讓紙鶴給她傳訊。
伍秀云告訴過伍秀麗紙鶴的使用方法,伍秀麗對著紙鶴說幾句話后,只要再紙鶴的翅膀上按一按,紙鶴就會自動飛出去找伍秀云。
伍秀云走了三年,伍秀麗一直沒用過紙鶴。可今天,文家這些人欺人太甚,不光是文屹然,就連文玉祥和文玉倫兩兄弟也聯起手來欺負他們大哥,還要剝奪他們家梓云的繼承權,這讓伍秀麗如何能忍?
在京都市生活了多年的伍秀麗,早就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村姑,“一家之主”代表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有這臉面下實打實的權勢和地位。伍秀麗早就打算好了,等文屹然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丈夫文玉龍后,她一定要讓文玉龍傳給兒子文梓云。文梓青?那就是頭惡狼,文梓青上位后,這文家還有她伍秀麗母子三人什么份?
伍秀麗準備就讓伍秀云抽空來京都市一趟,好好給點厲害給她的婆家瞧瞧。她姐姐可是“仙姑”,妹妹一家被欺負了,就是文家人不給仙“仙姑”面子。姐姐既然有本事治好那個老太婆的病,讓她再生一次病想來也不是難事。
伍秀麗抿著嘴唇,心底暗自發狠。
“秀麗,你聽我說。”伍秀麗剛拿出紙鶴,文玉龍后腳就跟進了房。
“怎么?你也覺得梓云不配繼承文家?”伍秀麗以為文玉龍是來勸說自己的,心里很不痛快。
“哪里,咱們家梓云這么優秀,爸他看不到梓云好,是他沒眼光。”文玉龍坐到了伍秀麗身邊,說:“秀麗,你能不能讓大姐替咱們說幾句話啊?大姐的面子,爸他肯定要給。”
“嗯,我正準備和大姐說,讓她來一趟呢!”伍秀麗聽文玉龍的意思不是來阻擋自己的,不由得心下大定。和文玉龍結婚這么多年,文玉龍的心思伍秀麗算是摸的透透的。文玉龍就算不是為了文梓云,只為了他的面子,也巴不得伍秀麗叫伍秀云來替他們撐腰。
“秀麗,還有件事,能不能讓大姐一起解決一下?”文玉龍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受處分的事情告訴了伍秀麗。每年過年的時候,文玉龍都要在部隊里忙著團年忙著慰問,今年輪不到他去了,伍秀麗遲早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不如他自己說出來,讓伍秀麗求伍秀云也方便一點。
“啊?這周家怎么這么霸道啊?也是,趙蕓香那娘們就是個惡婆娘,那年我和婆婆去趙家替梓云說親,就被這個惡婆娘懟了好幾句。”伍秀麗聽說文玉龍是因為蕓韻服裝廠的事受了牽累,對周家和趙蕓香都氣憤不已。想當年,這趙家還是一群土鱉,跑到青山市來找文屹然,一點禮儀都不懂,害的她忙進忙出的做了好多事,這件事伍秀麗一直記在心中。
前兩年,伍秀麗又因為上門文梓云喜歡周園園,跑到趙家要求把訂婚的人換成文梓云,事情沒辦好不說,伍秀麗還被趙蕓香噴了一頓,對趙蕓香的怨言更大了。只是這幾年趙蕓香一家風頭很甚,伍秀麗見馮雪瑩那么霸道的人都不敢惹趙家,才把埋怨壓在了心底。
此時聽文玉龍說因為趙蕓香到了霉,伍秀麗為了爭口氣,也要讓自家姐姐來撐腰一回。
“誰讓人家有個戰功累累的爺爺呢!”文玉龍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文家和周家不一樣,當年文驚濤在世的時候,文家和周家地位相當,可惜文屹然這一支不是文驚濤的嫡枝,因此文玉龍自知和周志新比,還是遠遠比不上的。
可這也不妨礙他嫉妒周志新。周志新原本還是文玉龍手下的兵呢!被周將軍認回去后,現在的職位比文玉龍還高,文玉龍的眼睛里看不到周志新的努力,只看到了周志新頭頂上那個威武霸氣的周將軍,認為周志新的一切都是拜周將軍所賜。
“哼!再厲害的將軍有我姐厲害嗎?”伍秀麗揚了揚下巴,以伍秀云為榮。確實,伍秀云告訴過伍秀麗,他們修士是凌駕于所有凡人的存在,有些修士的實力甚至比一支軍隊還要厲害。
伍秀麗聽一半腦補一半,自動把這個“比軍隊還厲害”的修士給按到她姐姐伍秀云身上去了。
拿起手上的紙鶴,伍秀麗對著說了幾句話后,用手指戳了戳紙鶴的翅膀。紙鶴紋絲不動。
“咦?我姐是說了戳翅膀啊,怎么沒用?”伍秀麗覺得很奇怪,拿起紙鶴翻來覆去地看,沒錯啊!就是姐姐臨走時給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