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毛大玲未回到玉山派。毛一符不放心,發了幾個傳訊符給毛大玲,毛大玲沒有絲毫回音。
毛大玲從小到大說話都算話,從來都不會有說了又不做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道大姐在回家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毛一符心中暗自嘀咕。
毛一符傳訊給妹妹毛小玲,確認毛大玲沒有去仙霞門找她后,不由得慌了神。
毛一符趕緊傳訊給茅山派在外面的弟子們,讓他們留意毛大玲的蹤跡。并發出懸賞令,有提供毛大玲消息的修士,不管是那個門派出身,茅山派愿意給出十塊下品靈石做獎賞。
靈石啊!在如今的修真界,靈石礦一直被玉山派把持著,其它門派的修士,見到靈石的機會都很少,更不用說擁有它了。
毛一符的懸賞令一出,引起了修真界一陣找毛大玲的熱潮。可惜,過了十來天,毛大玲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這下子,毛一符更急了。他茅山派的地位雖然比不上玉山派,可有茅山老祖這么個元嬰大能站在后頭,修真界敢動毛大玲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要不是茅山派中毛大玲的魂燈還亮著,毛一符都要懷疑毛大玲是不是不在人世了。
那幾天,謝寒梅幾次欲言又止。
謝寒梅雖然叛出玉山派,但礙于發過的心魔誓,并沒有把“劉景玉”把妻子伍秀云當成爐鼎練功的事宣揚出來。此次毛大玲去了玉山派后失蹤,謝寒梅懷疑是不是“劉景玉”做了手腳。偏偏謝寒梅手里半點證據都沒有,又礙于心魔誓的威力,一時間倒不知該怎么提醒毛一符才是。
謝寒梅見毛一符急的每天心神不寧,心中不忍,長嘆了一聲后,提醒毛一符派人去玉山派再問問毛大玲的蹤跡。
毛一符的大弟子周銘為人機警,被毛一符派去玉山派找姚美玉問話。
面對周銘的詢問,姚美玉有一瞬間臉色慘白,身子顫抖。幾秒鐘后,姚美玉回過神來,趕緊指天發誓,一口咬定毛大玲半個月前已經離開玉山派。
周銘覺得姚美玉的態度有些奇怪,他只是來問問毛大玲離開玉山派的準確日期,這姚美玉為什么一副生怕他不信的樣子?甚至不惜指天發誓?要知道,修士的誓言不是隨便發的,有天道在一旁監視著,一不小心就會應誓。姚美玉這么做,倒是顯得她心中有鬼。
周銘心中存了疑惑后,他明著離開了彩霞峰,暗中使用了隱身符又摸了回去。
周銘回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姚美玉慘白著臉,對著一張傳訊紙鶴說了一句:“茅山派找來了,你好自為之。”
傳訊紙鶴直往逍遙峰方向飛去,周銘為了弄清楚姚美玉到底給誰傳訊,一路跟了上去,眼見著紙鶴飛進了峰主大殿內,周銘見大殿周圍戒備森嚴,沒敢再跟,帶著滿腹疑問,回茅山派向毛一符回稟了這件事。
毛一符聽了周銘的回報后,對姚美玉的那句話百思不得其解。姚美玉話中的這個“你”指的是誰?難道說他家大姐不愿意回門派,這才藏在了逍遙峰?還是說逍遙峰的劉掌門禁錮了他家大姐?
還沒等毛一符理出個頭緒來,昨天一大早,毛小玲接到毛大玲的求救傳訊符。里面只有七個字:劉景玉害我,救命。
毛小玲大驚,顧不得自己身懷六甲行動不便,叫上丈夫方進超,馬上趕回了茅山派。
還好仙霞門和茅山派只有百里之遙,方進超使用法寶趕路,不過用了十幾分鐘。
毛一符聽到毛小玲的報訊,心中大急,趕忙去找茅山老祖討個主意。
作為茅山派的掌門,毛一符雖然很想為了大姐打上玉山派取。可茅山派的實力和玉山派比起來,不亞于蜉蝣撼樹。除非茅山老祖愿意出手,茅山派和玉山派才有一戰之力。
不過,修士修煉到元嬰期,大部分都一心修煉,力爭修煉到化神,不愿意再造殺孽,茅山老祖也是如此。要知道化神期的天劫比元嬰期的天劫要難抗十幾倍,殺孽多的修士,基本都會被天劫轟成了渣渣。
茅山老祖今年已經八百多歲,元嬰期修士壽元不過千。茅山老祖如果不能突破化神的話,滿打滿算,也只剩下不到兩百年的壽元了。
修士與天真命,又有哪個沒有一番雄心壯志?茅山老祖雖說只有元嬰中期的修為,這些年來也一直不敢懈怠,力爭在剩下的百多年的時光里,一舉突破到化神。
之前毛大玲失蹤,毛一符為了不影響茅山老祖修煉,一直沒向茅山老祖匯報。現在有證據顯示毛大玲確實被玉山派所害,他們茅山派如果不替毛大玲出頭,接下來的時光里,茅山派休想再招到半個修士入門。
聽了毛一符的匯報后,茅山老祖皺著眉頭沉吟了半晌。玉山派實力雄厚,一旦兩派開打,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如非必要,茅山老祖也不想和玉山派對上。
茅山老祖不是不想替毛大玲出頭,而是他的修煉正到了緊要的關頭,茅山老祖覺得自己突破元嬰后期的契機就在眼前,為了不耽誤自己的晉級,茅山老祖覺得應該讓毛一符先找到毛大玲確實在玉山派的證據后,自己再出手也不遲。
事關自己最心愛的弟子,茅山老祖親自煉制了一張追蹤符,并在其上滴上了毛大玲留在門派中的一滴鮮血。
茅山派的符箓聞名整個修真界,靠著這張追蹤符,肯定能找到毛大玲的蹤跡。
毛一符點了門派中四個筑基修士,加上妹夫方進超,悄悄地潛入了玉山派。進入玉山派后,毛一符才放出追蹤符。果然,追蹤符往逍遙峰方向飛去。
茅山派在符箓方面的造詣在整個修真界都是頂尖的。有了隱身符的幫助,幾個修士跟著追蹤符來到了逍遙峰頂,也沒被玉山派的修士們發覺。
追蹤符帶著毛一符他們一路來到了玉山派的掌門大殿外,直到遇上禁置,追蹤符不能破禁置而入,只好不停地在禁置上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