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珊眼見著蕓韻服飾的加盟店開遍了全國各大城市,也見到了一個個加盟店,如同周園園當初說的那樣,成了蕓韻服飾一只只會下蛋的金雞,吳雨珊心里的自豪,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吳雨珊一直為自己做的這項工作感到驕傲,在吳雨珊的心里,這件事不僅僅是她的一項工作,還是商業上一項前所未有的創舉。目前國內做的比較好的幾個服裝品牌,都學了蕓韻的加盟店模式。
周園園聽了吳雨珊的話,心中對趙蕓香一直堅持要替周家勝和祝小娟訂婚的事有了一絲明悟。
看來這個馬玉蓮還真有點不簡單,起碼這個人應該很被她家老媽信任。周園園想。
“園園,今天下午我去了廠里,聽到這個馬玉蓮鼓搗著趙總要把加盟店的經營權給收回來。園園,這加盟店收回來后,咱們不僅要返還那些加盟費,還要培訓大量的營業員上崗,還有店鋪的租金以及裝修之類的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再加上員工的工資,雜七雜八加起來,哪有現在這樣的經營模式來的省心?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模式,咱們賺的錢也不少。園園,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勸勸趙總吧!”吳雨珊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分析給周園園聽。
吳雨珊不是個固執的人,如果開直營店確實比加盟店利潤豐厚,吳雨珊也不會不同意。問題是這個馬玉蓮,肚子里半瓶水就瞎晃蕩,沒有經過調查就在趙蕓香面前大放厥詞,這是吳雨珊所不能容忍的。
周園園的耳朵聽著吳雨珊說話,眼神卻透過玻璃,觀察著馬玉蓮這個人。
馬玉蓮并沒有按照吳雨珊剛才安排的,跟小琴去了另一間VIP接待室,而是正在店里閑逛。
周園園見馬玉蓮一會兒拿起這件衣服看看,一會兒又拿起那件衣服看看,時不時翻看著衣服上的標簽和價錢牌,臉上一片興奮。
“珊姨,你知不知道這個馬玉蓮是哪里人?什么時候來到我媽身邊的?”周園園問。
“我聽廠里的老員工說,馬玉蓮是京都市人,大概三個多月前跑到蕓韻找趙總,趙總和她一見如故。”吳雨珊稍稍想了想,就記起了馬玉蓮的事。也難怪,自從馬玉蓮出現在趙蕓香身邊后,經常在蕓韻服裝廠對那些工人指手畫腳的,大家就算不想記得她都不行。
三個多月?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讓自家老媽對她這么信任?這個女人有些不簡單啊!周園園有些感慨。
趙蕓香到京都市也有十來年了,從一個無知村婦到現在的知名企業家,趙蕓香的蛻變無疑是巨大的。如果說十年前的趙蕓香會被外人的一些好言好語給迷惑,現在的趙蕓香,應該不可能會這么糊涂啊?或者說這個馬玉蓮真有什么出色之處?周園園有些不解。
“哦對了,馬玉蓮說她是蕓韻另一個股東胡三娘的表姐,胡三娘有事走不開,才拜托她來幫忙管理公司。”說起這件事,吳雨珊的聲音有些苦澀。
作為公司的老員工,吳雨珊當然知道胡三娘是誰。蕓韻服飾開始起步的時候,全靠著胡三娘的設計新穎,才讓蕓韻在眾多的國內品牌女裝中,迅速地占領了一席之地。
這些年,胡三娘一直沒出現,公司里有人說胡三娘身體不好,療養去了。也有人說趙蕓香“卸磨殺驢”,蕓韻有了設計師團隊之后,趙蕓香后悔分那么多股份給胡三娘,所以才把胡三娘排擠走了······
“什么?”周園園怎么也沒想到吳雨珊給了她這么一個勁爆的答案。胡三娘的表姐?怎么可能?這個馬玉蓮身上半點妖氣都沒有,明明是普通人一個,怎么可能是青丘狐族胡三娘的表姐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大家都這么說。”吳雨珊向周園園解釋了一句,接著說:“園園,我不是不肯讓權,我只是怕趙總被馬玉蓮給騙了,這才一直拖著沒讓馬玉蓮來店里。今天趙總讓我去了廠里,批評了我一頓,讓我不要嫉妒賢能,我這心里可真······”
吳雨珊說著說著,覺得眼里的淚水都快溢出眼眶了。
吳雨珊跟著趙蕓香這么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被趙蕓香當眾這么批評,吳雨珊的心中既難堪又委屈,沒有當場落淚,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克制力了。
“珊姨,這個······馬玉蓮,她自己說是胡三娘的表姐?”周園園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趙蕓香就算幾年沒見到胡三娘,也不可能把馬玉蓮當成是胡三娘的表姐吧?胡三娘那么漂亮,這個馬玉蓮除了一雙眼睛大一點,渾身上下就找不到半點出色的地方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從三個多月前馬玉蓮來到蕓韻服裝廠后,趙總就對她青眼有加。”吳雨珊雖然討厭馬玉蓮,卻也不會背著馬玉蓮說她的壞話。沒辦法,吳雨珊就是這么個人,讓她當著馬玉蓮的面甩眼刀子還行,背后說人,是吳雨珊不屑做也不會做的事。
三個多月?三個多月?周園園覺得自己腦子里像是有什么亮光閃過。
三個多月前,不正是周園園要跟著差瑞去T國的時候嗎?周園園前往機場的路上,想起自己那一趟任務不知道需要多久才會完成,這才特地讓計程車拐了個彎,跑到蕓韻服裝廠一趟,把胡三娘有空畫的十幾張設計圖放在了趙蕓香的辦公桌上。
那天周園園急著趕飛機,到廠里后,沒看到趙蕓香的人,周園園把設計圖往趙蕓香的辦公桌上一放就走了,都沒來得及找趙蕓香交代幾句。后來,周園園被困那瓦族駐地,一直沒來得及和趙蕓香說起設計圖的事。這個馬玉蓮,不會是·····
周園園正沉思時,蕓韻旗艦店的店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歡迎光臨!”米小琴的聲音響了起來。
“姐姐你好,我不買衣服,我是來找人的。”姑娘對米小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