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論史》并不是單純的史書,雖然它里面包含了一些數學史事。
節選其中一部分,沈奇書寫如下
“數論這門學科起源于希臘,大數學家丟番圖引入的不定方程使它成為一門系統的理論。”
“印度人和阿拉伯人苦苦維系丟番圖的方程體系,使數論不至于埋沒在歷史的塵埃中。”
“希臘、印度、阿拉伯的職業數學家在數論方面作了大量努力,而真正對數論作出廣泛貢獻并賦予這門學科巨大推動力的人,是法國的一位業余數學家—費馬。”
“費馬出身于富裕的商人家庭,他的職業是律師,并對政治非常熱衷,一度是圖盧茲議會的顧問。”
“雖然數學只不過是費馬的業余愛好,并且他只能利用少量的閑暇時間來研究數學,但他對數論和微積分作出了最頂級的貢獻。”
“費馬是坐標幾何的兩個發明者之一,他同帕斯卡一起開創了概率論的研究,這個研究起源于一次賭錢,費馬輸了個精光。”
“費馬一生之中提出了幾百個猜想,但他只對其中一個作出了證明,而且這個證明也只是概述大意,概述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相比于業余愛好者費馬,德國職業數學家黎曼將其畢生精力投入到數學中。”
“黎曼的身體不好,性格多疑。”
“33歲的時候,黎曼提出了著名的黎曼猜想,他于36歲結婚,40歲因病去世。”
“筆者及學術伙伴證明了黎曼猜想,并梳理出黎曼zeta函數素數分布理論體系,如下
“如下”之下的100頁內容非常有價值,屬于沈奇的學術原創,他在此書中,首度發表完整版的黎曼zeta函數素數分布理論體系。
對于數學工作者來說,黎曼zeta函數素數分布理論體系長達100頁的專業論述,是《數論史》這本書最大的賣點。
但這個讀者群的人數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稀少。
所以沈奇也沒指望《數論史》能大賣熱賣,賺不賺錢是小事,出一部數學專著,是一位著名數學家的心愿。
《數論史》在美國正式發行銷售的那天,全美異常平靜,沒有出現電閃雷鳴龍卷風吸干大海的異像。
銷售數據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出來,沈奇保持平常心態,他今年在普大數學系的科研任務完成了一個,出版了一部學術專著。
系統“新成就!宿主出版數學專著一部,基礎獎勵50萬點學霸積分,乘以數學主天賦系數20,最終獎勵100萬點學霸積分。”
學霸積分這種事情靠的是日積月累,沈奇回國領了枚國家勛章,出了本書,把升級物理到10級的學霸積分賺了回來。
沈奇研究凝聚態物理有一段日子了。
在物理的學科分類中,凝聚態物理歸類為理論物理范疇。
凝聚態是指固體、液體,以及介于固體和液體之間形態的總稱。
凝聚態物理則是研究凝聚態物質的結構和組成粒子之間相互作用與運動的規律,從而闡明其性能和用途的科學。
凝聚態物理研究的目標非常廣泛,甚至可以說是龐雜,在這個領域中工作的物理學家約占據了全部人數的一半以上。
凝聚態物質涉及的長度范圍從幾米到幾納米,涉及的時間范圍從幾年到幾飛秒,涉及的能量范圍從幾千開到幾納開,涉及的粒子數在10271021,幾乎接近熱力學極限。
說點具體的凝聚態物理應用成果,包括近年來發現的高溫超導體、介觀系統中的量子運輸、光子晶體、c60分子與固體、納米碳管、巨磁電阻與龐磁電阻等。
凝聚態物質世界層次的一部分,人類通過肉眼可以直接觀察到,而其中許多結構細節必須借助各種顯微術來觀察,這自然而然的涉及到相關實驗。
沈奇手頭沒有物理實驗的資源,他們數學系最貴重的實驗儀器就是高性能計算機,用以驗證數據量龐大的數學推測。
有困難,找師傅。
沈奇踱步去往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他準備拜訪愛德華威騰。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就在普林斯頓大學隔壁,來到普林斯頓兩三年了,沈奇在高等研究所大樓門口的銅像前徘徊過多次,但沒有進去過一次。
這尊銅像是愛因斯坦的半身像,基座上刻著愛因斯坦的名言“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
沈奇盯著愛因斯坦,愣愣發呆自言自語“我有知識,我不乏想象力,但我沒有實驗設備,愛因斯坦教授,請你告訴我,你當年是怎樣腦補出相對論的?”
“很簡單。”忽然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沈奇回頭一瞅“愛德華,這么巧,我正準備進去找你。”
來人正是愛德華威騰,他說到“物理學家的無上考驗在于達到那些普適性的基本規律,再從它演繹出整個宇宙。”
沈奇看了看愛因斯坦的銅像,對愛德華威騰笑道“你說的這是愛因斯坦版的還原論,將復雜還原為簡單,再由簡單重建復雜。”
“所以奇,你明白了嗎?”威騰問到。
“嗯,明白了。”沈奇點點頭,又問“愛德華,高等研究所里有凝聚態物理的實驗設備嗎?”
“看來你并沒有徹底明白,如何演繹出整個宇宙。”威騰招手,示意沈奇跟他進入高等研究所大樓。
威騰教授具備由簡單重建復雜的能力,他演繹出了宇宙,問題是沒人給他點贊,因為別人無法理解威騰的宇宙。
沈奇倒是理解了一部分威騰所設定的宇宙,他懷著敬畏心情,首次邁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的大樓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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