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邇真的是出離憤怒了,你他媽的有多大本事在這里顯橫!
“你罵我的人,踹了我的門,還說我不能對你怎么樣?”
紋身男說:“對啊,你不是裝老大嘛?!我還沒動你呢,我和這慫逼的事輪得到你管?”
陳子邇插著腰笑了一聲,然后瞬間就拿大手掌給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聽得這里所有人都是心里一咯噔:完了,這事要鬧大!
“那我他媽打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陳子邇用的是全力,所以紋身男被這么一突襲直接就被扇倒在地,不過他確實也算是個漢子,立馬爬起來就要和陳子邇干!
陳子邇后面的布丁員工趕緊跑上來護著老板。
紋身男一邊叫罵著‘我草尼瑪的’,一邊開始向陳子邇揮舞拳頭。
陳子邇也不怵他,媽了個屯,佛爺還有三分火氣呢,今天我就和你剛一剛!
兩人扭打在一起,紋身男力氣不小,應該是個常打架的,陳子邇胳膊給他撓了一下。
但他也伸腳踹了紋身男一下。
布丁的員工加入戰團,大家都不是武林高手,一對二紋身男還是吃了點虧,身上被陳子邇的員工打了好多下。
不過他一點都不認慫,好像也很懂得分清主次,始終推搡著陳子邇想要把他摔倒在地!
駕駛員郭三則更害怕了,感覺今天惹了好大一個禍,工作說不準都要丟!躲在車里根本就不敢生出說‘出來幫一下’的念頭。
動手之后沒多久,韓小軍帶著人到了,他是第一時間就往這里趕,聰明人就體現出來了,他不僅帶了三個保安還帶了點錢,攝像頭的事情則直接拋在一邊。
這種時候就是在老板面前刷存在感的時候,做得好了,信任度直線上升!
到了之后正發現陳子邇和人在打架,他這年輕人比陳子邇脾氣還爆,喊道:“陳總被人打了!快!”
韓小軍雖然瘦,卻也不怕,帶助跑的飛起一腳踹在紋身男的身上!
陳子邇都差點被一起踹倒了。
他一看喲呵,幫手來了,那誰還跟你玩單挑的把戲,這是正兒八經的干架!
所以他指揮著韓小軍說:“給我打!往死里打!”
他有點憤怒,但韓小軍還有點理智,他和一個律師接觸那么久,自然不是法盲,也知道不能真的往‘死里’打,但那些不礙事的地方他下手可不輕。
紋身男靠著廂式貨車側睡在地上捂著頭,并韓小軍一共四個人圍毆他,他也還不了手了。
但他始終沒吭一聲,難怪這么橫,確實算個狠人。
四人拳打腳踢了差不多三分鐘,陳子邇招呼他們停手,紋身男翻過身,身上盡是腳印,臉上也添了傷痕,他竟還笑著擦掉嘴角的血,直勾勾的對著陳子邇說:“呵呵呵,你打吧,有能耐你就在這打死我,但凡你給我逮到機會,你會比我今天更慘!”
陳子邇皺眉,這種硬骨頭啃起來是有些麻煩。
他現在冷靜一下,發現光天化日的打人確實有點沖動,萬一打出傷殘那可就玩出火了。
打人這種事是按照被打者的受傷程度來定罪的,這姚健已經被重捶了一波,今天就已經夠了。
免得一會兒叫薛博華難做,至于雙方這種你不死我不休的梁子,暗地里了結對他更有利。
回頭把這人的所有信息查出來,是人都有弱點,他就是再硬,懟著他的弱點打,也得叫他知道什么叫疼!
重生者因為帶有巨大的先知屬性,所以多少有點狂的性格在身上,但陳子邇一直提醒自己在這片國土上,不要和法律狂,更不要和政治強人狂,黃光裕進監獄的時候比他現在不知道牛叉多少倍,又有什么卵用?
有很多事情能通過合法的手段辦好,就不要想著犯法的歪門邪道,太愚蠢了。
所以雖然姚健嘴上依然沒有服軟,但陳子邇還是讓韓小軍停手了,他剛剛已經看到有人報警了。
到目前為止,就算警察不站在他這邊,最多也就是罰個款什么的,了不起再拘留個三五天。
要再打下去,那就不一定了。
紋身男看陳子邇停了手,輕蔑的說:“你怕了?哈哈哈,你怕了!你不是很牛嘛?你怕什么?”
陳子邇半蹲在他面前,說:“起碼現在渾身痛的人不是我,你要當悲情英雄我不管,但我的目的是當贏家,手段不同而已,和怕不怕沒關系。”
“你現在是不是瘋狂的幻想著哪天我落在你的手里?!然后像我現在蹂躪你這樣蹂躪我?!”
“啪!”陳子邇又扇了他一耳光。
“我來告訴你,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我向馬克思保證,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姚健面無懼色,“唬人的功夫不錯,你要真有那么大本事,就讓他們繼續打我,來啊!”
警察好像來了,薛博華也來了,陳子邇根本不想和他廢話。
所以只是說道:“愚蠢的人,連當我的對手你都不配。”
薛博華寸頭、帶著小眼鏡,面相其實比陳子邇‘惡’多了,看戲的人大概都知道,這個年輕的小老板打人肯定是有所倚仗。
薛博華到了之后,啥問題也沒問,而是非常‘專業’的說:“這里人多眼雜,到所里去說吧,我跟你一起去。”
陳子邇點頭。
郭三到底是要下車的,這事他是主要當事人,布丁的貨陳子邇讓通知他過來的員工去送了。
其余人并著姚健,全都帶到派出所。
車上,陳子邇老實跟薛博華講:“我先動手打的人,但收住了一點,即使鑒定應該不會有‘受傷’的報告。”
薛博華拍拍陳子邇的肩,輕松的說:“之前一直都是我讓你給我辦事,出主意、投資。這是你頭一次找到我,你就放心吧,做生意你在行,體制內的事我比你擅長,別說他沒傷,就是有傷也鑒定不出啥來。”
“民不與官斗都說了幾千年了,再說你這只是街頭斗毆而已,又不是揭竿造反,這人更不是所長的親戚。這事我再擺不平,我改名叫薛不平得了。”
陳子邇說:“聽說過權力和財富所到之處無堅不摧,但我自己還沒試過怎么個無堅不摧。”
“今天,沾你的光,我要好好試試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