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茜給他問的一愣,心頭有所觸動。[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對啊,就是一個句俗語而已,解釋那么多干嘛?
她略有心慌,眼神躲閃,“你夸我,我就是謙虛一下嘛,說給自己聽的。”
陳子邇一想,“喔……那就是你認為嗜欲歸嗜欲,靈性歸靈性,其實你認同他們這樣?”
不知為什么,韓茜瘋狂聯想到了自己與陳子邇的身上,她否認道:“我當然不覺得他們有情婦是對的,有的時候……也要考慮一下道德的。”
考慮什么道德,我看你們這群‘藝術家’是最容易解放天性的。
韓茜看他眼珠子亂轉,就說道:“別亂想了,今天中午請你吃飯,去不去?”
陳子邇說:“好,不過其實我比較喜歡你煮的,你廚藝不錯的。”
韓茜一想,那也成,“那你跟我買菜去吧?這會兒早,可以挑到新鮮的。”
路上,陳子邇和她聊天,問她:“你剛剛說肖邦和李斯特與同一位女作家有染,這是怎么回事?一對好友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韓茜邊走邊說:“肖邦與李斯特不算好友,兩人本來就誰也看不上對方,據說,李斯特把桃花運用到了肖邦的學生身上,肖邦呢,則將練習曲op.10的十二首送給李斯特,這被認為是在諷刺李斯特,尤其是一首對巴赫前奏曲的浮夸模仿,其實就是故意模仿李斯特的風格。”
“劇本很對啊,他倆的矛盾是因為你說的女作家喬治桑?”
韓茜說:“不完全是,那會兒那些上層人物都會有幾個情婦情郎……”
“喬治桑是知名作家,當然也不例外,其實不止是肖邦與李斯特被傳與喬治桑有染,就是其他一些名人,像詩人繆塞,文學家福樓拜、小仲馬、巴爾扎克,畫家德拉克羅瓦,甚至還有拿破侖的弟弟都曾是她的情郎。”
說到小仲馬,巴爾扎克,陳子邇想起來喬治桑是誰了,“她一生出書太多,反而讓我沒什么印象,經你這么提醒才想起確實有幾位文學家經常提到她,雨果就曾說她在那個時代具有獨一無二的地位。”
“不過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她主動離婚,卻不知道她與肖邦混在一起……”
韓茜白了他一眼,“什么混在一起,其實她和肖邦的愛情是很感人的。”
陳子邇無奈,“差點輪遍藝術圈兒,還談什么感人……”
韓茜瞪了他一眼,“喬治桑選擇與丈夫分開的時候,社會上還沒有離婚這個字眼,她是一位非常偉大的女先驅者,在那個年代里,她抽雪茄,飲烈酒,騎駿馬,穿長褲,一身男性裝扮,這讓她擁有很多追隨者的。”
這尼瑪,聽著好熟悉啊,雖然我抽煙喝酒紋身夜不歸宿,但我依然是個好女孩兒?
她繼續說道:“喬治桑和肖邦在一起九年,但他們有些不像夫妻,反而像是朋友,他們互相愛著對方,但住在一起最長也只有五個月,夏天的時候肖邦會去和喬治桑同住,其余時間都在巴黎,他們彼此獨立,互相尊重,她不是他的老媽子,他也不是她的錢袋子。”
陳子邇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覺得……這樣的愛情足夠感動人?”
韓茜最后還是說了:“如果是我,我會覺得滿足。”
離開了很久,這次回來再面對他,總覺得自己的心緒會受到影響,似乎總在期待著什么,又害怕著什么。
那一次在老家,她擁抱過,到今天卻有些不敢張開臂膀了。
安安心心吃了一頓午飯,沒有喝酒,沒有打擾,下午的時候陳子邇離開了,而韓茜則返回家鄉去辦港澳通行證,隨即擇日奔赴臺貝。
好不容易閑下來之后,陳子邇去找薛博華去踢了一場球,有些事他要找他聊一聊。
現在,布丁有史央清,盛世地產有刁亦杰,目前他需要重點看的只是盛世投資這個部分,所以較之于前一段時間,接下來他也沒那么忙了。
這幾個月他差不多要忘了自己還是大三學生的身份了,但其實隨著他在外所做的事被逐漸曝光,同班同學也大多知道了這一屆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相當了不得的家伙,擴大到整個校園,大抵也都知道某某學院有個叫陳子邇的很厲害。
大學里趨炎附勢的現象不似社會那么明目張膽,有人驚嘆羨慕甚至嫉妒,這都是肯定的,但不至于走到哪兒都有人上來叫哥。
話雖如此,陳子邇略顯傳奇式的個人經歷總是會讓他受到很多關注的,晚上,與薛博華并行的陳子邇出現在校園里,偶爾確會引來路人目光。
兩人不管這些,老薛問他:“秦業被否,之后你見了他怎么說來著?”
陳子邇雙手插著褲兜,心中難得享受了一下校園的寧靜,漫步走著,“我跟他說要不就我們來做,為什么非得要某個人的批準?”
“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薛博華講:“我也沒見過他,說是閑人吧,我找他找不到,說是忙人吧,我都想不起來他在做什么。”
“層次不一樣,我看他也不見得是閑的,應該也忙吧。”
陳子邇動作很多,可他現在依舊沒錢,所以這個項目無法落地,正好就多給秦業一點時間好好想想。他考慮的還是拉個有點背景的一起發財,朋友多一點的好。就像薛博華是布丁的股東,當初也是基于這樣的想法,咱們這個社會,你有能耐是你個人的事,可你再有能耐你也得看看天的臉色。
所以他現在有個問題:布丁走出中海了。
在過去的兩三年內,因為薛博華的關系,布丁其實避免了許多麻煩,陳子邇不是小年輕,他知道這一路走來的順利其實是不正常的,正常的應該是工商稅務之類的有點磕磕絆絆。
所以他知道薛博華的作用,也從沒有心疼給他的股權。但那方面的人與事,陳子邇并不想過多的參與與鉆營,他也沒真正的進入過那里,盲人摸象帶來的感官與認知信不得,這一點薛博華比他更有發言權。
“布丁從區域到全國的戰略已經開始了,中海有你,我們萬事大吉,可出了中海,那就不一樣了。”
陳子邇與他說的是正事。
薛博華摸了摸自己的小腦門,“我猜你大概也要和我說這件事了,我懂你的意思,雖然不心疼錢,可不能到一個地方就讓一點股份,辛辛苦苦掙點錢都送人了,你比我有錢,就算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
陳子邇贊道:“要不說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呢。”
他又說:“我其實并不很擔心,只是防微杜漸罷了,做生意總要考慮到可能發生的意外。”
“嗯,我明白。別太當回事兒,也別不當回事,總而言之,踹你的飯碗就是踹我的飯碗,這可不那么容易。”
陳子邇點點頭,這事說了就行,也不必自己嚇自己,天天考慮這些,那除了有權有勢的誰也別做生意了。
第二天,他在江都花園的江景房來了位租客,從刁亦杰那里買的兩套租不租的無所謂,可江都花園的可以租租看,主要租這種房子的人不是精英也差不多是打工皇帝,這都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