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梁正橋的摯友,也是梁正橋的多年同事!
在梁正橋擔任高校校長的時候,徐嚴松也是擔任著學校的二把手,兩人工作上配合默契,只是后來徐嚴松跳出了教育系統,被調動到外地去任職。
不過即便如此,兩家之間也是經常走動,只是在退休之后,徐嚴松去國外兒女家享受退休生活,這才有幾年沒有聯系。
老友突然到訪,梁正橋自然是欣喜不已,連忙是拉著徐嚴松朝著里面走去。
“這是承安吧,好幾年沒見,現在是畢業了?”
“梁爺爺,我今年剛拿到博士學位證書。”徐承安禮貌回答道。
“博士?你這年紀?”
“老梁啊,承安在國外是碩博連讀,一年的時間就拿到了碩士證書,然后兩年時間也通過了博士答辯。”
提到自己的孫子,徐嚴松還是很驕傲的,三年的時間直接從碩士到博士,這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而且國外的導師也很嚴厲,自己孫子是靠著真本事得到導師認可的。
“不錯,承安的成績我是知道的,當初在學校就是名列前茅,老徐你有個好孫子啊。”
梁正橋說這話的時候,老臉上有著羨慕之色,有一種孫子叫做別人家的孫子啊,自己孫子現在還在攻讀個碩士學位,而且只是國內的211大學,根本就沒法跟人家這種國外名校的博士生相提并論。
“什么好不好的,這年頭會讀書也沒啥用,反正我這一大把年紀也沒啥追求了,這一次回國準備長住了,畢竟這里才是我的故鄉啊,總要落葉歸根的。”
“你要長住?那是好事啊,我記得你在小區也有一套房的,是不是這次就住這里了?必須住這里,這樣咱倆以后也有個伴,沒事還能下下棋,我可告訴你,這幾年我的棋藝不斷見長,倒是你在國外,沒人陪你下棋,估計要生疏了吧。”
兩位老人家聊的很開心,梁正橋似乎已經是忘記了今天是自己孫女帶孫女婿上門的日子,當然了,這也不排除老人有意而為之。
梁正橋和徐嚴松兩位老人聊著天,其他人自然也只能作陪,徐承安坐在徐嚴松的一側,目光掃了眼全場,最后目光落在葉子瑜身上的時候,眼睛為之一亮。
他知道梁老校長有一位漂亮的外甥女,以前也見過面,但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葉子瑜也不過才是十五六歲,雖然已經是有美人胚子模樣,但到底不算那么驚艷。
可現在再看到葉子瑜,雖然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然而那賽雪的肌膚絲毫沒有被衣服的顏色給比下去,精致小巧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那雙眼睛,那是一雙可以清澈的如同天使一樣的眼睛,或者說,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天使,值得所有人為之傾倒。
不過,此刻這位天使正在用玉手剝著橘子,最關鍵的是,最后還將剝好的橘子送給了邊上男人的嘴唇。
徐承安的目光看向了葉子瑜邊上的方銘,當看到方銘的長相后,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方銘肯定是葉子瑜的男朋友,但方銘的長相普通還是給了他一點安慰。
“梁爺爺,這是子瑜吧,幾年沒見,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徐承安主動開口了,梁正橋聽到這話之后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說道:“是啊,當時你出國的時候,子瑜剛初中畢業。”
“徐大哥好。”
葉子瑜這個時候也是禮貌開口,對于徐承安她也是有點印象的,但也僅限于有一點印象,以她的性格,一般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子瑜現在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這是你男朋友嗎?”
徐嚴松目光也是看了眼葉子瑜和方銘,他這一次純粹就是來拜訪老友的,倒沒有其他心思,不過也同樣也是被葉子瑜的容貌給震驚到了。
“嗯,這是我男朋友方銘。”
“徐爺爺好。”方銘也是跟著打招呼。
“嗯,看小方年紀,應該是正在讀博吧,在哪個大學啊。”
徐嚴松問這話,并沒有其他意思,因為在他看來,以梁家的書香門第,這孫女婿肯定也要才高八斗,博士生學歷那是最起碼的。
然而他這話問出來,梁正橋臉色便是微微有些難看起來,整個大廳的眾人也都有些沉默,倒是方銘自己毫不在意,笑著答道:“沒有,我已經畢業了。”
“畢業了?”徐嚴松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看來小方你也和承安一樣,是提前拿到了學位證書啊,不錯。”
徐嚴松明顯是誤會了,但方銘并沒有解釋,他就算是再實誠,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裝一下啊,真要當著人家的面說,自己只有高中學歷,除非是腦子秀逗了。
雖然對于方銘來說,一個學歷并不算什么,如果他想要的話,再頂尖的學府的學歷也能拿到,但他知道,可梁家人不知道,外人就更不知道,他這次是上門拜訪長輩的,并不是來扮豬吃虎的。
難道要上趕著告訴人家,我只有高中學歷,快點來嘲諷我,嘲諷我,然后我好裝逼打臉?
怎么可能,這樣做的話豈不是又給水燈水那么多章的機會,再說了,這套路已經是用過一次了,明顯不能再用了,做人,還是要有原則的。
看到方銘微笑著沉默不答,梁家那些親戚心里是充滿了鄙夷,還真夠能裝的啊,倒是梁正橋表情看不出什么,繼續開始跟好友聊起往事。
幾分鐘過去之后,就當梁正橋準備和徐嚴松下一盤棋的時候,門口處又出現了幾道身影,不過這一次,梁正橋的臉上倒是沒有喜悅之色,相反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冷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滿。
“梁老頭,你們家挺熱鬧的啊,這是有啥好事啊。”
門口處,這一次走進來了六個人,三位老者和三位年輕人,三位老者都是空著手,不過那三位年輕人手上倒是各捧著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