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教有一點說的很對,本源的力量,是人無法掌控的。
之前陰陽本源被動的融合時所產生的那點波動雖然讓楚休跨越了一重武仙,但卻也讓他的肉身被重創。
而這一次楚休更是大膽到主動去引動陰陽本源的力量,雖然只是有那么一丟丟的力量散發出去,卻也不是現在的楚休能夠抵擋的。
至于梵教研究出來的那種秘法,將的身軀轉變屬性,用來承載本源的力量,倒還是有一些用處的,但也僅僅只是有一些而已。
前提是你自身的力量必須要足夠強,否則的話,哪怕你是極陽之體或者是極陰之體也是無用。
長出了一口氣,楚休一口吞下一大把丹藥,決定先不去碰這東西了。
雖然這股力量很強,甚至可以說是強到了超乎想象的程度,楚休只要能夠借用其中的一絲力量,威能都堪比頂尖神通,達到青天照影甚至是超越它的程度,但可惜,這不是屬于人的力量。
梵教為了研究這東西而付出這么多武仙的性命,看來并不是胡扯。
就在這時,吉新羅忽然敲門走進來,小心翼翼道:“大人,我這里找到一樣東西,可能對您有用。”
“哦?什么東西?”
吉新羅拿過來幾張紙道:“這上面是之前老殿主還在時,所發現的一些隱秘,曾經跟教主以及其他兩位殿主商議研究過。
后來老殿主便離世了,辛伽羅接任殿主之位后便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東西,不過我感覺這些東西大人您會感興趣的。”
吉新羅這個叛徒當的還是挺稱職的。
他知道,眼下梵教那邊還有一個吉新羅,這也就代表他現在是回不去了,起碼在梵教被滅之前,他是回不去了。
所以他只能盡量找機會,在楚休面前立功,這樣才能有出頭之日。
叛徒有時候可是表現的要比自己人都要忠心,都要盡力。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若是不把握住眼前的一切,他們可就真的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楚休拿過來那紙張一看,上面所寫的東西竟然還真是蠻新奇的,因為那上面所寫的東西,竟然是關于氣運的。
上代毗濕奴殿殿主實力雖然不及另外兩殿的殿主,但卻是一位極其博學之人,所鉆研的東西很多。
他根據上古大劫,還有這一萬年來大羅天的演變發現了氣運這種存在。
天地有四季輪回,人也有氣運成敗。
毗濕奴殿的殿主認為,人在這一方天地當中并不特殊,其他萬物所要經歷的枯榮輪回,人也要經歷,只不過時間很長而已。
上古大劫便是針對人族的一次氣運輪回,但那卻并不是死局。
在上古大劫來臨之前便已經有了不少征兆了,比如天降隕石,地龍翻身等等。
結果那時候,只有靈寶觀等少數宗門選擇站出來以人之力,抗擊天地大劫,其他宗門都選擇逃離。
最后的結果已經不用說了,那些武者找到了大羅天的存在,集體逃到了大羅天當中,放棄了下界。
如果當初那些武者沒有走,而是選擇摒棄門戶之見,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大劫,那么他們有很大的可能在保存一半力量的前提下,挺過大劫,然后重新迎來新一輪的氣運盛世。
在這其中竟然還提到了有關獨孤唯我跟寧玄機的事情。
大羅天這些宗門對于獨孤唯我和寧玄機并不了解,他們只知道對方來自下界。
但按照他們從大羅神宮內陣法當中所觀察到的元氣水平來看,下界的元氣并不濃郁,遠遠不如大羅天,甚至還不如萬年前已經毀掉的上凡天呢。
所以獨孤唯我和寧玄機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但在這里,毗濕奴殿的老殿主也給出了一個解釋。
他猜測,當初上凡天的武者全部離去,留在下界的要么就是普通人,要么就是一些低階武者和宗門內不受重視的那一批武者。
所以他們所得的傳承其實不全的,實力要比正常情況下弱。
但氣運屬于整個人族所有,它是不會變化的,正因為上凡天離開了大部分的強者和天才,所以下凡天的氣運分割不均,導致全都聚集在一兩個人身上,無限拔高他們的實力,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眼下大羅天這里,萬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眾多武者都已經能夠感覺出來大羅天的變化。
比如秘境之類的地方元氣衰敗的越來越快等等,大羅天的氣運可能也要由盛轉衰。
若是不想像昔日下凡天那樣,那最好的辦法便是聯合起來,把分散的氣運合一,共同對抗氣運衰敗的劫難。
不過很可惜,最后這位老殿主的建議并沒有被梵教教主采納,同時也被梵天殿和濕婆殿的殿主所嘲諷。
毗濕奴殿的老殿主突然離世,也跟他耗費了大量心血去研究這件事情有一些關系。
不過等楚休看到毗濕奴殿那位老殿主給梵教教主的建議之后,他卻感覺很正常了。
換成他是梵教教主,他也不會答應毗濕奴殿這位老殿主的建議的。
對方竟然想要讓梵教跟天羅寶剎放棄昔日的成見聯手,徹底掌控西域。
然后再以西域為基,吞并南域跟東域,最后與道門聯手,集合道佛之力,渡過這氣運之劫。
別說關于氣運這類的東西暫時還只是這位老殿主的猜測,就算是真的,想要讓梵教放棄恩怨跟天羅寶剎聯手,都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
換句話說,就算是梵教答應了,天羅寶剎那邊還不一定答應呢。
這件事情被楚休記在了心底。
他現在雖然無法完全相信毗濕奴殿老殿主所推算出來的一切,但他所說的,卻跟真正的情況不離十了,特別是他對于下界的推斷,雖然他沒來過下界。
氣運氣運,如果獨孤唯我和寧玄機的崛起,本身就代表著下界氣運的匯聚,那他楚休的氣運又在哪里?
氣運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都只存在于其他人的猜測當中。
況且若是說獨孤唯我和寧玄機能夠走到這一步,只是因為那虛無縹緲的氣運,楚休是肯定不相信的。
或許他們能夠走到巔峰,是有氣運加身的原因,但卻不是因為氣運選擇了他們,而是氣運只能選擇他們。
因為在當時的下界,也只有獨孤唯我和寧玄機能走到巔峰,也只有他們有資格去觸碰到那虛無縹緲的氣運。
一旁的吉新羅還在小心翼翼的看著,楚休對他揮了揮手道:“你拿來的東西很有用,放心,我楚休對于安心做事的人是不會虧待的。
只不過因為你現在的身份特殊,所以暫時不能出去露面。
等到梵教覆滅之后,你能得到的地位,甚至要比毗濕奴殿的一個宮主更大。”
吉新羅千恩萬謝的離去,不過他心里卻是對楚休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他承認楚休的確是很強,但現在的他投身到楚休麾下只是為了保命而已,他卻是不相信,楚休能夠覆滅梵教。
他是梵教的宮主,怎么說也算是梵教的準高層了。
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梵教的恐怖之處。
楚休能夠靠著偷襲覆滅了梵教的一個殿,但他卻不相信,傳承了萬年多的梵教會被楚休所滅。
等到吉新羅走了之后,楚休也開始閉關養傷。
之前那陰陽本源的沖擊可是對楚休的肉身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哪怕他如今的肉身已經強大無比,但陰陽本源最后滲透出的力量,卻根本就不是楚休能夠擋得住的。
一個多月之后,楚休這才出關,順便把梅輕憐喊來,問問西域那邊有沒有什么情況。
梅輕憐搖搖頭道:“西域那邊并沒有什么動靜,根據司空潭那胖子所傳來的情報,西域那邊,梵教損失了一個殿,可以說是損失慘重,而且也沒有世尊歸來的消息,所以梵教只能警惕的按兵不動,收攏敗局。
至于天羅寶剎那邊,他們除了緊盯著梵教之外也并沒有其他的舉動,好像是準備見好就收一般,沒打算跟梵教死磕到底。”
楚休點了點頭,這跟他之前的猜測差不多,梵教這種反應,應該是不會來找他麻煩的。
不過就在這時,梅輕憐卻是忽然道:“不過西域那邊沒有事情,北域那邊卻是有了一些事情,你應該要注意一些。”
“什么事情?”
“星河散人你應該知道,就是跟葉唯空關系很不錯的哪個。
在你閉關的時候,星河散人聯手其他三名古尊,在極北天柱山觀星閣建立星河武院。
所有古尊的弟子或者是各大門派的弟子以及散修都可以前來修行,不論出身,不論門派。
而且只要沒有拜師,來往隨意,想來聽課便來聽課,想離開便離開,自由隨意。”
說完,梅輕憐皺眉道:“那家伙是瘋了吧,他這么做跟往外白送功法經驗有什么區別?
大羅天其他強者講道都只是講解武道,但他卻是把核心功法都拿出來講解,簡直瘋狂。”
聽到梅輕憐這么一說,楚休的腦海里卻是猛然間蹦出了一個詞來。
氣運!
長出了一口,楚休的目光當中閃爍著不明之色道:“一位武仙九重天的巔峰強者可不會瘋,更不會吃虧。
他這恐怕是在爭奪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