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又是一聲,被踹飛的李若瑤身如破布,甩到了擂臺下方的古木上,轟的一聲落地,她一張艷麗的面孔瞬間腫胖如豬,嘴角溢出猩紅的鮮血,這一腳踹得她站都站不起來了,更是痛的她眼淚長流,那狼狽的模樣,哪里還有剛剛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
秦浩軒緩緩收回了踹出去的腳,就那樣很是隨意的立在臺上,朝李若瑤飛倒的地方一拱手,嘴中吐出兩個字:“承讓。”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明白!李若瑤被什么轟中了!那是她的臉跟秦浩軒的腳來了個親密結合!
恥辱啊!羞辱啊!
李若瑤抬手哆哆嗦嗦的指著秦浩軒,她想大罵秦浩軒無恥混蛋,可幾次想要張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發出不出聲音!一股力量正淤積在她的喉嚨處!
李若瑤知道!這是秦浩軒那一腳踹來時,順便送來了一股力量,讓自己無法說話!那是在用無聲的一腳告訴她,‘我很討厭聽到你的聲音,你就這般給我閉嘴吧!’
李若瑤氣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搖搖晃晃的再次坐回到了地面。
“這……這怎么可能……”
“這這……只是一腳,一腳而已……”
“這個人都沒有用靈法啊,速度也太快了吧……”
圍觀的金旭殿弟子都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并不怎么起眼的秦浩軒,動手的那一刻竟然有那樣駭人的氣勢,而且竟然只用一腳就將那華麗的靈法破解了,甚至將李若瑤給踢飛了!
秦浩軒說完之后,轉身對臺下圍觀的眾人道:“修煉最重要的是直接簡單,戰斗也一樣,華而不實的東西不要去學,只學最簡單有效的就好!”
青虹憐看到秦浩軒的表現,心中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她盈盈站在秦浩軒身邊,用帶著高興的聲音,毫不遮掩的說道:“這位是教的長老秦浩軒,他無論是在修為上還是戰斗上都十分的強悍,你們要多跟他學習學習,能夠得到秦道兄的指點,肯定會讓你們受益匪淺的。”
“哇,師姐很看重這的長老啊!”
“對啊對啊,平常也不見師姐夸獎誰啊,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這樣推崇這個秦浩軒,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呸呸呸,別亂說,這個秦浩軒確實能打,一腳便將那眼睛都高到九天上的李若瑤給踹到了,這還不夠能打?師姐只是在說實話罷了……”
秦浩軒聽著青虹憐這樣鄭重的介紹自己,還有臺下的議論紛紛,摸了摸鼻子,面對著臺下眼神熱烈的金旭殿弟子,無奈的笑了笑。
遠處倒地的李若瑤完完整整的聽完了青虹憐的話語,氣的她恨恨的捶了一下地,然后用力的撇開來攙扶她的金旭殿弟子,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到了金煌閣在金旭殿的住處。
李若瑤是真的很想放幾句狠話,可……她真的放不出狠話,秦浩軒那一腳的力量,讓她至今丟人丟到了家。
青虹憐與秦浩軒乘坐白鶴同游金旭殿之事,在很短的時間內,仿佛漲了翅膀一般飛遍了整座金旭殿,年青一代的弟子,不論是金旭殿的弟子還是遠道而來的金煌閣弟子全都對這事議論紛紛。
“青虹師姐跟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啊?她不是要跟金煌閣的柳乘風結成道侶嗎?怎么會在這個當口上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不知道啊,那個男的也沒見得有多好,聽說是從一個小教派,叫什么教里出來的。”
“教是什么教派?沒聽過啊。”
“不過,那個男人今天可是在擂臺上將金煌閣的女弟子李若瑤給打敗了,據說,那個李若瑤還被打的很慘呢!”
“金旭殿這是什么意思?我師兄明天便要跟那個臭女人提親了,怎么今天還會讓那女人做出這樣的事?!”
金煌閣弟子所在的院落中,也傳出李若瑤尖銳難聽的叫罵聲。
“等著吧,等那女人被師兄娶進門,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雖然小輩們全都對青虹憐今日的舉動議論紛紛,老一輩的人卻全都表現的十分淡定。
金煌閣隨行而來的一些弟子看不過去,跑去自己的長輩面前說這事情,金煌閣的長老盈通道人聽了小輩們的訴說,微微抬了抬眼皮,說道:“這有什么關系?青虹憐畢竟還年輕,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但是我們只是需要她生孩子罷了,等她生出有色仙種……”
看著盈通道人完全不在乎的神色,前來的這些小輩彼此對視一眼,了然的朝盈通道人告退了。
“李師兄,我就說不用來稟告盈通長老了,青虹憐不過是給我們柳師兄生孩子的工具罷了。”金煌閣的弟子往外走時,一個弟子帶著輕蔑笑意的說著。
被稱作李師兄的人臉上也露出了森冷的笑意:“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個青虹憐太不是抬舉,竟然在這時候令我們金煌閣蒙羞,哼。”
“李師兄氣什么啊?等青虹憐嫁了過來,還不是任由我們處置?就柳師兄他弟弟的脾氣,你覺得那是能咽得下這口氣的主兒?”
此話一出,金煌閣的弟子們全都笑了。
此刻,金旭殿掌教大殿中,一個身穿印有飛鶴圖案道袍的弟子剛剛走了進來。
金旭殿的掌教黎朔道人高坐在掌教之座上,見到來人,微微闔首道:“敬光,你來何事?”
那名弟子不是別人,正是飛鶴堂堂主云鶴道人的親傳弟子,也是云鶴道人多年尋找尋得的與青虹憐同樣天賦的一個赤色仙種。
敬光身體修長,劍眉星目,一派溫潤君子的風范。
聽到黎朔道人的問話,敬光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弟子禮,才開口道:“掌教,弟子今日聽說了很多關于青虹師姐的留言,說青虹師姐帶著一個男人同游,而且同游期間他們的言行十分不穩重,弟子想,金煌閣的人還正在我們教派做客,師姐的做法會不會給咱們金旭殿與金煌閣造成隔閡?”
黎朔道人聽了敬光的話,神色未變,只是用有些飄渺的聲音說道:“這是門派對她的考驗,如果青虹能夠表現的為門派好,以后就能夠繼承金旭殿的掌門之位,如果青虹不聽話,考核失敗……”
雖然黎朔道人并沒有講話說完,但是在場眾人也全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青虹憐沒有按照掌門的意思與金煌閣弟子結為雙修道侶,那么金旭殿的掌門之位也與她無緣了。
敬光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但是他依舊用一副誠懇的面孔說道:“可是掌教,青虹師姐今日的做法明顯違背了教派的意思,怎么才能聽話呢?”
黎朔道人的眼睛看著敬光道:“青虹會聽話的,畢竟門派為她報了滅族之仇。”
敬光身子一頓,然后立刻拱手抱拳道:“門派的恩德弟子敬光會永生不忘,弟子族人被滅,也是金旭殿為弟子報的此仇,門派恩德如同敬光的再生父母,敬光原為門派一生效力,至死不渝!”
黎朔道人微微笑了,但是說出的聲音還是帶著無上的威嚴:“你們都是金旭殿的弟子,是我們的家人,為弟子出頭這是應該的,我們金旭殿的弟子走出去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只要你們全都真心為教派,教派永遠不會虧待你們。”
敬光被里說道人說的心中一熱,用很激動的聲音道:“是,弟子謹遵掌教之命,必會真心為教!”
黎朔道人點了點頭,便讓敬光回去了。
立在黎朔道人身旁的黎安道人帶著嘆息說道:“還是掌教的手段高妙,能夠高瞻遠矚。我能感受到我的徒弟青虹憐在這件事情上是想違抗門派的,幸好掌教英明,當年唆使那群散修滅她全族,然后當著青虹的面滅了那群散修,有這份恩德在,青虹此生都會效力金旭殿,不然的話,青虹不一定會這么聽話啊。”
黎朔道人高座上位,周身有濃郁的靈氣環繞,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夠聽到那仿佛來自天邊一般,浸著冰冷之意的聲音:“滅族算什么?當年我也是如此。我的族人也是被上任掌教所滅。雖然剛剛得知真相之時我心中也是無法理解,但是修仙日久,越能夠明白上任掌教的良苦用心。”
“在踏入修仙大門的剎那,我們就已經是仙人了,要做的就是專心修仙,向天爭命,凡塵俗世本就不該理,就需要快刀斬斷。斬塵緣這一項事情,就該秘密的解決好,才能斷的干凈。”
黎安道人聽后,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眉間還有一抹憂郁之色:“但是我這個弟子,性子剛烈,我怕明天還是會出事。”
黎朔道人不甚在意的說道:“你再回去勸勸她就好。”
見黎安道人并沒有完全放心,黎朔道人又將一個刻滿古樸花紋的玉盒從空中遞出,遞到黎安道人身邊。
黎安道人將玉盒打開,一對雕刻著陰陽八卦陣陣法的金鐲子安靜的躺在玉盒之中,在金鐲子的周圍靈氣全都被禁錮,無法動彈分毫。
黎朔道人用他根本沒帶感情的聲音說道:“如果她還不聽話,鐵了心反抗門派,那你就用這副禁靈鐲將她禁錮,防止她鬧出什么不體面的事情。”
黎安道人手上一顫,但是將玉盒穩穩的接了過來,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