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只是一劍!他的身上已是多了一個細長的窟窿,殷紅的鮮血不斷流出,他的左肩已被完全刺穿!
木柩老祖黑色的棺材這這一劍之下,從中斷為兩截,再次恢復成拐杖的樣子,只是拐杖的頂端已是明顯分叉。
而他更是被這一劍,重重的斬倒在地,一道道殷紅的鮮血自七竅流出,體內氣血翻滾,五臟六腑更是被瞬間震裂。
黑漣老祖頭頂硯臺之上的墨汁早已完全消失,硯臺之上出現一道明顯的裂紋,而他更是如同大病初愈一般,一臉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
下一刻,他嘴巴一張,噴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
他們之前施展的防御,在劫陣之下已被消耗許多,更沒有想到秦浩軒會在這個時候殺出,被消耗之后,又毫無防備承受秦浩軒如此一擊,只是一個照面,三人同時遭受重創!
木柩老祖用已經分叉的拐杖撐著地面站立起來,望向秦浩軒的雙眸之中盡是一片駭意,這是怎樣的一劍!
這一劍落下之時,他甚至有一種,他的心,他的靈魂都被刺穿錯覺。
這還是秦浩軒分別攻擊他們三人的后果,若是這一劍,全部是落到他的身上?恐怕他的半條命都已經沒了!
只是這一劍,他卻驚駭的發現,秦浩軒的實力竟可完全壓制他!
只是一劍!他便徹底明白,秦浩軒在修仙界的殺人狂魔的名聲不是憑空得來,那是真的用無數人鮮血鑄就出來的!
他可是擁有五座道宮的老祖,而秦浩軒只是四座罷了,比他還少一座道宮!
四座道宮怎會如此之強!
他雖然在禁地靜修,卻并非真正的不知世事,他早已聽說過秦浩軒厲害,卻沒有想到,秦浩軒強到這等程度。
早知秦浩軒這般強悍,他說什么也不會前來此處。
他的確想要進入仙界求得永生,可在進入仙界之前,那也需要先活下來才行。
黑漣老祖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驚色,他可是擁有六座道宮的老祖,他自從修煉之時起,便是人人口中的超絕天才,在青云宗中被譽為天驕,他一路成長,甚至一直都是與他的師兄,上一任青云宗主并稱的。
他已是絕世天才,怎么也想不到,如今面對一個比他少兩座道宮的之人,竟是被一擊重創。
青云宗主心中同樣無比震驚,比起黑漣老祖和木柩老祖,關于秦浩軒的傳聞他聽的更多,也更加了解秦浩軒,他知道秦浩軒天才,可他想不到,秦浩軒竟如此恐怖。
雖說秦浩軒是在他們被劫陣消耗之后偷襲,可那一劍的威能,便是他全盛狀態,也施展不出那么恐怖的一擊!
秦浩軒如今還只是四座道宮,那等到之后,他擁有六座道宮,甚至七座道宮,八座道宮,乃是九座道宮呢,他要恐怖到何等程度?
他更是想要阻止仙界進入他們的世界!
留著他在,誰知道他必然會各處告知仙界要攻擊他們這一方世界之事,若是引起大亂子,讓仙界無法真正打通界壁,或者是耽擱仙界打穿界壁的時間,時間一久,他青云宗主無法進入仙界,下場只有一個,耗盡壽元死去的!
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除掉他,否則時間拖的越久,他實力越強,越難以除掉他!
青云宗主心念一動,臉上故意露出一副、迷茫、氣憤、不解的樣子,向著秦浩軒的方向大聲叫嚷道:“秦浩軒你這是何意?是你告知我們,仙界欲要攻擊我們的世界,我們為此特意找你商議,你為何半路伏擊我們!”
“找我商議?”秦浩軒一下笑了起來,指著三人道:“找我商議?找我商議,你們需要三個道宮境的高手一同出動,還這般殺氣騰騰的前來?”
“這兩位是我的師叔。”青云宗主聞聲立刻開口到:“你所說之事太過重大,我雖然身為青云宗的掌門也無法做主,特意打擾兩位師叔商議此事。
兩位師叔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他們得知此事之后,特意前來,想要再詢問你,關于仙界之事。
平日里,兩位師叔一直靜修,可是從未出關的。你倒好,我們剛剛來到此處便被你偷襲。”
“哦?你們愿意抵抗那仙界?想要多走了解?之前,我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至于你那兩位師叔,他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問你便是。
這一次,看在青虹仙子的份上,無論你們是真的想要前來和我商議共同抵抗仙界之事,還是來襲殺我的,我都不會追究。
若是你們想要抵抗仙界,那邊回去好好準備,而我要去下一家告之此事。”
秦浩軒說著,已是轉過頭去,向著遠處便走去。
青云宗主看著轉身的秦浩軒,雙眸之中驟然爆射出一道森寒的殺意,竟然轉身,秦浩軒這是自己找死!
他伸手一抓,他的手中,已是多了一串銅鈴法寶。
鎮妖鈴!
鎮妖鈴一出,一時間,整個天地間的靈氣都隨之一沉,這些靈氣似乎是想要這鎮妖鈴退出這一方世界,可空氣不知為何,又變得無比的沉重,讓靈氣流動起來,比之以往緩慢了許多。
天地間生氣一股排斥之力,向外排斥著,壓制著銅鈴。
下面是打完之后
秦浩軒望著失去了青云宗主蹤影的天空,此時無論他速度在快,想要追青云宗主也是追不上了。
無奈回過頭去,開始在黑漣宗主的尸體上翻找了起來。
黑漣宗主身為六座道宮境的高手,身上的寶物倒是不少,只是上品靈脈便有百多條,還有其它的靈丹妙藥。
相比較起來,木柩老祖的寶物卻是少了許多。
不過,兩人的寶物再多,加起來,也比不過鎮妖鈴!
秦浩軒拿出鎮妖鈴,他之前與三人大戰,搶下鎮妖鈴之后,并未過多研究。
鎮妖鈴一出,立時引得四周的空氣瘋狂的涌動起來,天地之間一股強烈的排斥之力傳來,天際之上烈日忽隱忽現,隱隱約,更有月亮的虛影。
他的目光更是一下落到了鈴鐺上的那兩個不認識的字上。
“這兩個字,與當日自己自己看到的南天門那三個字,明顯屬于同一種字。只是兩字,看去便給人一種與天地不容的感覺。
青云宗主稱呼它為鎮妖鈴。那么這兩個字是鎮妖兩字?”
秦浩軒自語一聲,看著這兩個字,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這兩字已非常模糊不說,明顯不全,這并不是兩個完整的字。
之前自在魔主曾經給他分析過南天門后面兩字,在自在魔主分析過后,他從那兩個字上都感受到了天,與門。
可這兩個字,他實在看不出,哪里有鎮妖之意。想來是缺失太多了。
缺失如此之多,都有那般威能,倘若兩字已經補全,那威能將何等的駭人!
秦浩軒感受到整個天地間傳來的排斥感,將鎮妖鈴收好。
鎮妖鈴,是真正的仙器無疑!青云宗雖是無上大教,可以他們的底蘊,也不可能有真正的仙器!
這仙器……他也能夠找到仙界,與仙界之人有聯系!這仙器是仙界之人賜予他的,讓他來對付我的!”
秦浩軒頓時明白過來,臉上露出一道憤然之色,他前腳去提醒青云宗,后腳青云宗主便來追殺自己。
那青云宗主,在得到自己的提醒之后,不思索如何抵擋可能會來自仙界的進攻,反而甘愿做仙界的走狗來追擊自己。
他可是自己這一方世界之人,更是青云宗一個無上大教的掌教。他卻不顧他自己所在的這一方世界,不顧他們教派的安危!
青云宗如此,那別的勢力呢?
秦浩軒反身,向著自在山的方向飛去。
自在山中,自在魔主躺在海面之上,看著從天而降的秦浩軒,不等秦浩軒開口,已是當先開口道:“看來你此行并不順利。”
“已不僅是不順的問題。”秦浩軒開口道:“我到了青云宗,青云宗的人也是以禮相待,在聽我說完之后,他們表示要商議一下。
我感覺他們并沒有太過重視,便決定離開,哪知半路之上,我卻發現了青云宗的宗主,帶著他們青云宗的兩大長老追擊我。
我半路伏擊他們,斬滅了他們的兩個長老,卻發現青云宗主身上,有著一件仙器。
那可是真正的仙器,以青云宗的底蘊,可不會擁有那等仙器,何況那仙器被我們這個世界所排斥,那是不應該在我們世界出現的仙器。青云宗主能夠擁有那等仙器,只有一個原因,便是仙界之人賜予。”
秦浩軒說到這,微微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我們平日里各自爭斗,那都是因為各自的利益。
雖然說,有很多人的確該死。但是很多時候,甚至我們無法說誰對誰做,若是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有時候會發現對方所作所為并沒有錯。
何況,我們無論怎樣爭斗,那都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自己內部的爭斗。
青云宗主,我已經提醒過他了,而且他與仙界接觸后,若是猜不出仙界有陰謀,也做不了青云宗的掌教。
他明知道仙界有陰謀,竟然不顧我們這方世界的安危投靠了仙界,做仙界的走狗!我……”
“你怎樣?氣憤?失望?無法接受?”自在魔主仍舊一副平靜的樣子,他那一雙眸子似乎早已看穿世間一切,淡然道:“這沒有什么好意外的。
世人皆有所求,無論凡人還是修士,平凡之人或是求財、或是求權、或是求美色。修士則是求法寶、道法、求得長生。
當眾人自身所求與他人所求沖突之時,便是真正展露他們各自人性的時候。
我不否認,有那等舍己為天下之人,可大多數人,當利益足夠大到讓他們無法拒絕之時,他們將展露出世間的一切丑惡。
青云宗主,大限已是不遠,他成為我們這一世界的叛徒,我一點都不奇怪。或許,真正的生死來臨之際,我也會成為他那樣的叛徒。”
秦浩軒看著語氣平靜的說著他自己也會成為叛徒的自在魔主,感覺對方早已看穿了人性,而他,并非會成為他所說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