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我已經答完了。”
這話一出,直接把閉目養神的寧宗吾大宗師給驚醒了,也把正在沉思的李文虺給驚醒了。
寧宗吾大宗師看了一下沙漏,時間才僅僅過去了四分之一而已啊。
不過這也不意外,這些難題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完全如同天書一樣,別說一個時辰,就算給十天也解答不出來,早早放棄也省得浪費時間。
不過寧宗吾可不是白川那種膚淺之人,他還是認真第拿過杜變的答卷,打算做出一個像樣的點評,然后再把人哄走。
然而剛剛看第一眼,他就有些被驚艷住了。
因為杜變的字太漂亮了,之前三大學府大比武也沒有白去,杜變在夢境中練就了一手的好書法,這一次答題他就用了最愛的米芾字體,絕對讓人眼前一亮。
“好字。”寧宗吾大宗師道。
不過就算杜變的字再好,大宗師寧宗吾也不會給印象分的。
但是下一秒鐘,他就根本沒有功夫關心杜變的字了。因為杜變的第一道題竟然答對了,這讓他很驚訝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啊!
月亮距離我們有多遠?寧宗吾把他放在第一題不是因為它最容易,而是它最難,最能先聲奪人,就單純這個題目而言,它也是最驚艷的。
事實上,這根本不屬于大寧王朝的學問,寧宗吾出這道題目是為了顯擺,沒有打算讓任何人解答出來。
而且,他打算在臨死之前的遺囑上寫下解答之法,算是流芳百世的遺產,也教化一下后人。
然而沒有想到,杜變竟然解答出來了,不但給出了正確的答案,還把整個計算過程回答得無比詳盡。
說一句讓人臉紅的話,杜變的答案比他寧宗吾的還要清晰準確。
這……這太匪夷所思,太顛覆了!
眼前這個少年可是一個閹黨的小太監,只為了應試教育而活的,哪有功夫去學習這么艱深的天文和數學啊。
再看第二題,依舊是準確的,依舊是比寧宗吾自己的答案還要準確。而且杜變采用的是一種完全陌生,卻更加先進的辦法演算出來的,甚至讓寧宗吾都有所感悟和學習。
這……這也太打臉了!究竟是誰考誰啊?
而第三道歷史題目,杜變依舊是準確的。不過這道題目他的三個弟子都回答準確了,也倒是沒有什么。
接下來第四題,杜變依舊回答無比準確。
這個成績已經超過他的四個弟子了,寧宗吾的呼吸都有些粗了,內心早已經風起云涌。
第五,第六,第七……
大宗師寧宗吾越看越慢,最后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真的越來越心驚,越來越震駭啊。
最后全身都有些僵硬了,腦袋都有些麻木,震驚多了就是這個結果。
最終,杜變十道題目的解答全部看完了!
逆天的,驚人的一百分!
大宗師寧宗吾真的一陣陣口干舌燥,甚至一下子有些恍惚,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了。
是我出的題目太容易了?不對啊,這些題目已經是他極盡所能了啊。
還是我寧宗吾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牛逼?
這十道題目,幾乎是他寧宗吾一生的學識造詣啊?為何區區一個小太監,都能百分之百答對?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他望著杜變的面孔良久,足足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平靜。
整個帝國有多少年輕人想要拜在他的門下,幾千上萬了。每一次他都出題考核這些年輕俊杰,超過六十分就可以成為他的弟子。
到現在為止,僅僅只有三個人成功超過了六十分,另外一個弟子是他不得不收的人。
然而,這一次為難杜變的十道題,難度遠遠超過了之前所有的考核題目。而杜變卻得了滿分,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李文虺沒有撒謊,眼前這個小太監是百年不遇的奇才。
然而他還是想不通,杜變實在是太年輕了,就算是天才也無法十道題全部答對啊,這可是橫跨了幾個學科的,甚至有幾道題目幾乎不屬于這個世界。
“如何?”李文虺問道。
寧宗吾道:“盡管我無法理解,但……你的義子得了一百分,讓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了。”
李文虺瞬間睜大眼睛,不敢置信望著杜變。這十道題他剛才是看過的,簡直難以上青天啊,任何年輕俊杰能夠回答出三道都已經了不起了,杜變竟然全對?
這也太妖孽,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是李文虺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一邊,道:“那么請問大宗師,我的義子可以拜在你的門下嗎?”
寧宗吾點頭道:“愿賭服輸,當然!”
李文虺頓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而寧宗吾卻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嘆息道:“我的自由啊,我閑云野鶴一般的生活啊。”
他真的很痛苦,他被這個世界捆綁已經幾十年了,做夢都想要云游四方。好不容易馬上要自由了,結果又被一個天才弟子綁住了。
不甘心啊,但愿賭服輸!
寧宗吾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靠,李文虺都說過許多次他的名字了,可見這位大宗師之前根本就沒有記過。
“杜變。”杜變回答道。
寧宗吾道:“杜變,你即將要成為我的弟子了。我想要問你,這十道題你是如何答對的?根據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這應該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他真心會瘋的,進而懷疑人生。
杜變道:“根據我個人的知識,最多只能答對一半左右,但是昨夜神人托夢,把這些難題都教會了我。”
寧宗吾長長松了一口氣。
神仙托夢就好,托夢就好,這樣他就不用懷疑這個世界,懷疑人生了。
而且神仙托夢在這個世界還算是一個非常高尚而又流行的說法,又比如漢朝第第一名臣留侯張良。
寧宗吾望向杜變的目光也變得親近了很多道:“杜變,你靠自己的能力能夠回答出一半的題目已經非常非常了不起了,已經是一個奇才了,更何況事實上你得了驚人的一百分,甚至比我心中的答案還要準確出色,所以我愿意收你為徒。”
杜變躬身拜下道:“學生杜變,拜見老師!”
寧宗吾道:“你先去周圍的樹林轉轉,我有些話要和你的義父說。”
杜變立刻退去,退到幾百米之外。
……
“我已經答應收他為徒了,接下來打開天窗說亮話。”寧宗吾道。
“多謝大宗師。”李文虺。
“你讓我教他,想要達到一個什么目標。”寧宗吾問道:“你們閹黨功利得很,說說看你把杜變送到我這里來有什么具體的目標?”
李文虺道:“我這個義子之前一直渾渾噩噩,一個月前某一天死里逃生忽然領悟,浪子回頭。”
寧宗吾點了點頭,這種事情雖然罕見,但他不是沒有見過,但他可不耐煩聽這個,皺眉道:“直接說,有什么目標?跟我學習幾年,要達到幾品高手?”
李文虺道:“還有五個月他就要參加閹黨學院的畢業大考,我們的目標是讓他進入前十,最好是前五。”
其實杜變是要第一名的,只不過李文虺并不知道這一點,在他看來只要贏了閆世便可。
寧宗吾道:“那么他此時成績如何?”
李文虺道:“騎術,武道,煉丹學僅僅只掌握了基礎理論,最近一次大考他全年級倒數第一,基本上要從零開始學。我想要讓他在五個月內,從倒數第一成為前五。”
“我艸,什么?!”寧宗吾不敢置信驚呼:“你說啥(第4聲)?“
情急之下,把大宗師的粗話和方言都逼出來了,大宗師是河南人。
如果這個世界有英語,那形容寧宗吾此時的心境應該是:are you kidding me?
如果用現代地球語言形容則是:我也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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