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務開啟,殺厲芊芊。”
“任務獎勵1:陽氣值加十。”
“任務獎勵2:獲取十萬大軍進程成功激發。”
“是否接下殺厲芊芊任務?”詭異光影問道。
睡夢中的杜變毫不猶豫道:“接。”
他本來就想要殺這個小賤人而后快,如今夢境系統竟然也開啟了這個任務,那還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杜變從來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明明贏得了騎術大賽,但是卻沒有拿回自己的千里馬,更沒有得到汗血寶馬,厲芊芊那個小賤人竟然直接殺了它們。(當然杜變不知道,這兩匹馬其實還沒有死)
不僅如此,這個厲氏家族的神射手竟然偷襲他,幾乎讓他丟掉了小命。
所以,杜變不管什么理智,什么冷靜都拋在一邊。
不管任何后果,他都要殺掉厲芊芊,他都要弄死這個小賤人。
然而沒有想到,殺厲芊芊的獎勵竟然是如此之……豐厚,甚至是驚人。
陽氣值是杜變最最重要的東西之一,關系到他能不能恢復成為正常男人,所以每一次增加陽氣值的任務都非常重要。
而且獎勵2更加不明覺厲,感覺完全炸裂級的獎勵。
獲取十萬大軍!
這他娘的是什么概念?
鎮南公的嫡系大軍,也不超過十萬啊,他就已經是整個帝國南方的擎天玉柱了。而關鍵這十萬大軍并不是真正屬于他的,他只是統帥而已。
獲取十萬大軍,和統帥十萬大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可能就意味著這十萬大軍完全屬于杜變?
換一句話說,如果真正得到十萬大軍的話,那手中的權力簡直驚天了,從某種程度上已經不亞于東廠之主了,甚至跺跺腳的話,整個帝國都會搖晃。
而殺厲芊芊,竟然是獲取十萬大軍就進程的激活條件?這杜變真就完全不明白這里面的邏輯了。
總之,殺厲芊芊不但能夠抱一箭之仇,關鍵還有如此驚天之獎勵。
所以,這個小賤人簡直不殺不行啊。
詭異光影:“殺厲芊芊任務正式啟動,任務失敗結果,宿主反被殺之。”
不過對于這個失敗結果,杜變已經完全不吐槽了。
你殺別人不成功,反而被別人所殺,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詭異光影熄滅,杜變猛地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杜變醒來之后,他的身邊就只有寧宗吾大宗師,血觀音已經不見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剛才杜變盡管昏迷著,但是血觀音說的那些夢話,他仿佛也聽到了,又仿佛聽得不真切,好像是夢中聽到了一般。
杜變睜開眼睛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讓寧宗吾非常貼心。
“寧師,你受傷了?怎么瘦了那么多?頭發怎么也都白了?”杜變道。
寧宗吾擺擺手道:“無礙,殺葵一的時候,他身邊有幾十個高手。我將他們全部殺掉,也把葵一殺了,但卻被他刺中了一劍,肺部被刺穿了。”
頓時,杜變活生生被震撼了。
葵一也是宗師級高手啊,而且有幾十名高手幫忙,但是卻依舊被寧宗吾所殺,這寧宗吾該強大到何等地步啊?
“寧師殺他們用了多久?”杜變問道。
“一招。”寧宗吾裝著漫不經心道,實則眼角死死盯著杜變的反應。
每一次都是杜變讓他寧宗吾震驚,甚至讓他懷疑人生,久而久之讓這個大宗師好沒有面子啊。
一招殺掉葵一和幾十名高手?
聽到這個,杜變臉色劇變,真的是被震驚得面容失色,近乎到窒息的地步啊?
見到杜變這個表情,寧宗吾大宗師算是滿足了,終于找到了為人師的爽感。
杜變真的是被震得頭發都要豎起來,知道這位大宗師厲害,但沒有想到厲害到如此地步?
一招殺死另外一個宗師,外帶幾十名高手?
這厲害得也有點太離譜了吧?
這么一個老憤青,擁有如此驚天動地的武功,真的有種不真實感呢。
“那您的傷礙事嗎?”杜變關切問道,被刺穿了肺部,哪怕在醫學發達的現代地球,也是非常嚴重的,更何況是在這個世界的大寧帝國?
寧宗吾道:“至少現在武功折損了一半,需要修養兩年以上才能恢復。而且壽元大概也會短上七八年的樣子。”
這話一出,杜變頓時非常難受。
寧宗吾摸了摸杜變的腦袋道:“傻孩子,有什么好難過的?到那個時候你早已經強大了,根本不需要我的教導了。大寧帝國需要的是一個各方面都非常強大之人,而不僅僅是一兩個武道宗師。我這位武道宗師,也就是在殺葵一的時候有點用處,剩下大多數時候也就是個擺設了。”
寧宗吾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嘆息,又驕傲又失落。
杜變深吸一口氣,然后鄭重道:“寧師,我要殺厲芊芊。”
寧宗吾道:“以你的武功和計謀,幾年內就能夠殺掉這個跋扈的土司公主了。”
杜變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等不了十年,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殺掉這個小賤人。”
寧宗吾驚愕地望著杜變,道:“你應該知道,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殺掉厲芊芊的后果,帝國出兵安南王國,整個帝國西南都空虛,一旦殺了厲芊芊,厲如海就會造反,他麾下表面有三萬精銳,一旦開戰能夠擁有十萬大軍。屆時整個帝國西南都會糜爛,鎮南公爵的十萬大軍會遭受南北夾擊,將有覆滅危機。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帝國的南方都會淪陷。
這些杜變都知道,甚至比寧宗吾知道得還要清楚。
但,他就是想要殺掉厲芊芊。
憤怒的杜變,頗有我不管洪水滔天的性情。
況且,夢境系統已經開啟了殺厲芊芊的任務,根本無法收回了。
廣西桂林,東廠鎮撫使府。
李文虺馬上就要回來了,這幾天晚上王引都睡不著覺,每一天都在做噩夢。
李文虺距離桂林越近,王引也就越發害怕。
然而,他派去京城打點的義子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打點得怎么樣了?
關鍵是沒有旨意下來,他王引是不能離開廣西的。
當然,盡管內心害怕,但是表面上他還是淡定自若的。
只不過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王公公,聽說杜變這個小畜生生死未卜,被人毒害了。”一名心腹太監道:“而且下毒害他的是一個連李文虺都得罪不起的人,土司公主厲芊芊。”
頓時王引狂喜,這位厲芊芊還確實是東廠惹不起了,以帝國現在的局面,甚至沒有幾個人惹得起她。
“杜變死定了嗎?”王引道。
那個心腹太監道:“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厲氏的毒天下沒有人可以解的。血觀音跪在厲氏別院門口一天一夜,鎮南公爵夫人求情,小公爺求情都沒有用。甚至厲氏還發話了,任何煉丹師,任何大夫都不得為杜變治病祛毒。從那之后,整個廉州府幾乎就沒有煉丹師去救杜變了,敢去的幾個人都被厲氏殺光,連藥鋪醫局都被燒了,所以杜變只能等死。”
“哈哈哈哈哈……”王引狂喜,胃口大開道:“好,上天有眼,讓這個小孽畜有了這等報應,我就等著他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偏偏還無人敢為他報仇。”
接著,王引連飲了幾杯酒,大笑道:“為了這個小畜生的死,當浮一大白!”
心腹太監聽之,趕緊再為王引滿上。
接下來,王引胃口出奇之好,又吃又喝好不痛快啊。
而且好事成雙,傍晚的時候,京城的傳旨太監來了,而且帶來了王引萬萬意想不到的驚喜,或者說是狂喜。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免除王引廣西東廠鎮撫使一職,戴新鎮撫使李文虺到任后立刻交接。并冊封王引為杭州制造局提督織造太監。”
頓時,王引欣喜若狂!
甚至,他有些發蒙。
為什么啊?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在廣西鎮撫使這個位置上,他明明是呆不下去了啊,他明明是犯了大錯的啊。所以他才會派遣心腹手下帶著三十萬兩去京城賄賂司禮監的大佬,目標僅僅只是不喪失權力而已,降級是一定的了。
甚至在王引心中,只要不要被罰去守皇陵,就算降個半級,甚至降一級也愿意啊。
然而,他非但沒有降級,反而得到了一個巨大的肥缺,還升了半級,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大寧帝國有五個制造局,但蘇州,杭州,南京三大制造局最大,也最肥。
光杭州織造局,每年進出的銀兩超過百萬之巨,這個位置可比廣西東廠鎮撫使肥多了,也關鍵多了。
這次他犯了錯,非但沒有降級,反而升了一點點,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就算用了三十萬兩銀子賄賂司禮監大佬,也不能得到這么肥,這么高的職務啊。
廣西東廠鎮撫使,換成現代地球的級別,應該是地廳級。而杭州制造局提督太監,那可是副省級了。
王引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自己還能升官啊?
但不管是為什么,能夠升官終究是天大的好事。
王引都非常之興奮狂喜,甚至對李文虺的畏懼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聲音。
“李文虺公公求見。”
頓時,王引身體猛地一哆嗦,臉色瞬間全白了。
他不斷地飲酒,讓臉色恢復了紅潤,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再一次恢復了得意。
我怕他做什么?
我已經是杭州織造提督太監了,哪怕李文虺是廣西東廠鎮撫使,也比我低了半級,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讓他進來。”王引道。
而此時,那個傳旨太監在王引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內容很簡單,李文虺忤逆了東廠之主李連亭,只怕已經失寵了。
頓時,王引狂喜,對李文虺的畏懼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痛快,還有高高在上之優越感。
李文虺,失去了東廠之主李連亭的器重,而我又成為杭州織造局提督太監,你什么都不是了?
你根本奈何不了我了?甚至你又要再一次仰望我了。
然后,那名傳旨太監偷偷躲進密室之中。
片刻后,李文虺出現在王引的面前,依舊一絲不茍地行禮。
“李文虺拜見鎮撫使大人。”
因為還沒有交接,所以王引依舊是廣西東廠鎮撫使。
此時的李文虺面孔冰冷,但是內心如同火山噴發,充斥著無邊無盡的怒火。
在兩天前,他還在湖北的時候就已經得到消息了,杜變被人下毒謀害。
下手的是帝國在西南無人敢惹的土皇帝厲氏,而且是厲如海最最寵愛的女兒厲芊芊。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此時李文虺內心的憤怒和殺氣。
所以,他現在就是一座沒有噴發的火山。哪怕他知道王引之前做的那些齷蹉事,但他被杜變逼得殺掉自己的義子,而且主動調離廣西。
關鍵現在李文虺的最大敵人是厲氏,不能分散火力,所以他對王引行禮依舊一絲不茍。
見到李文虺執禮甚恭,喝酒后的王引更加得意,覺得李文虺肯定是被李連亭拋棄了,所以才會對他王引如此恭敬。
頓時,王引大赤赤坐在太師椅上,也沒有起身迎接,懶散道:“文虺來了啊?恭喜你啊,終于躍過了最最關鍵的一步,晉升鎮撫使了。”
李文虺道:“卑職前來和王公公交接。”
他是來要廣西東廠鎮撫使大印的,有了大印他才能名正言順做接下來的事情。
“哦?為何如此著急啊?”王引打著官腔道。
李文虺道:“文山土司府厲氏家族,無辜殘害我東廠成員,我要報復。”
王引一愕,道:“你打算怎么報復?”
李文虺淡淡道:“整個廣西東廠出擊,大開殺戒,將厲氏在廣西所有人殺得干干凈凈,任何人,包括厲氏別院。”
這話一出,王引活生生被嚇得酒醒了,幾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厲氏是帝國西南最大的土皇帝,整個廣西都被他滲透得千瘡百孔。厲氏家族在廣西行省內的店鋪,別院,馬房,匠鋪,碼頭,幫派不下百處。
厲氏家族潛伏在廣西行省內的人,足足幾千人之多。
因為杜變被厲氏之人下毒害之,李文虺竟然要殺光厲是在廣西的所有人。
而且,厲氏家族在整個廣西,乃至整個帝國西南,都是無人敢惹的角色。
不說別人,就說桂林府文山樓,便是厲氏家族在廣西最重要的據點。文山樓的掌柜岡羅,是厲如海的心腹,是厲氏家族在廣西的代表,平常和巡撫大人都談笑風生,四品官在他眼中都不屑理會的。
而如今,李文虺竟然要殺盡厲氏在廣西的幾千人?
而厲氏別院,如今厲芊芊就住在那里。
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啊,這簡直是瘋魔了啊。
“你,你瘋了……”王引道:“你難道不知道帝國正出兵安南王國,整個西南都無比空虛?你殺光了厲氏在廣西的人,你是想要將厲氏逼反嗎?”
李文虺道:“我只知道厲氏區區一個土司在整個帝國耀武揚威,哪怕是我東廠成員也想殺就殺,如此囂張跋扈,若不報復,我東廠尊嚴何在?帝國尊嚴何在?況且厲氏在廣西所有的勢力據點,都是非法的,正好可以連根拔起,斬盡殺絕。”
王引道:“一旦將厲氏逼反,你,我都是千古罪人,會被凌遲處死。”
李文虺道:“厲氏不敢真反,因為他背后的沙隆土司府正在快速崛起,那才是厲氏的心腹大患。一旦厲氏造反,得利最大的反而是沙隆土司。所以厲氏或許反應會非常激烈,甚至擺出一幅要起兵造反的樣子,但他絕對不敢真反,他沒有準備好。”
對于這一點,李文虺非常有把握。
這一次將厲氏在廣西的勢力連根拔起,斬盡殺絕,不但可以為杜變報一箭之仇,還可以肅清厲氏在廣西的所有據點。
他已經得到飛鴿傳書,寧宗吾大宗師前往廉州府施救,所以杜變的性命應該是無礙了。
但是,李文虺依舊要報復,要瘋狂的報復,要殺得整個廣西變色。
只有這樣,才可以震懾天下所有人,否則李文虺有何顏面做杜變的義父?李文虺有何顏面執掌廣西東廠?甚至未來執掌帝國東廠?
李文虺淡淡道:“我知道,因為某些不可告人之原因,王公公已經得到了杭州制造局提督太監的職位,那么你這就去上任吧,但在這之前你我正式交接,就算我逼反了厲氏土司,你王公公也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然后,李文虺伸手道:“廣西東廠鎮撫使大印,請王公公交給我。”
李文虺必須拿到鎮撫使大印,才可以名正言順下令東廠誅滅厲氏在廣西的幾千人。
王引臉色一寒道:“李文虺,你已經惡了東廠大都督,還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如此無禮?你為了區區杜變竟敢公報私仇,我肯定是要參你一本。”
“至于東廠鎮撫使的官印?抱歉,我不能給你!”王引道。
李文虺寒聲道:“朝廷已經下旨,讓我擔任廣西東廠鎮撫使,你不交接,這是要抗旨嗎?”
“抗旨?當然不是。”王引陰森道:“非常抱歉,你所說的讓我就職杭州制造局的旨意我沒有看見,傳旨太監也沒有到。等我接到旨意之后,再進行大印交接吧,現在我還是廣西東廠鎮撫使,你退下吧。”
那個傳旨太監明明就在密室之中,這王引信口雌黃,閉著眼睛說瞎話啊。
他是鐵了心不把大印給李文虺,鐵了心要阻止李文虺對厲氏下手。
李文虺目光一縮,沒有想到先要在這里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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