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玉的執行力在村委干部里能排上號,敖沐陽一發話,她立馬跑去執行了。
很快村里大喇叭響起她的聲音:“全體村民請注意,全體村民請注意,我是婦女主任姜曉玉,現在來傳達村長的命令。外村有人來鬧事,村長要求各家各戶沒事干的人都去看熱鬧,地點在敖千耀家門口,我再重復一遍……”
敖沐陽在村里的威信沒的說,姜曉玉把他隨口說出來的命令傳達下去,村里家家戶戶有人過來了。
一個又一個,一家又一家,有人家提著扁擔斧頭,有人家則拎著凳子,很快幾十上百個人來到巷子里。
龍頭村怎么說也是個大村,村民隨便一號召就有五六百趕來。
五六百人圍著二十來個人,這優勢是極具壓倒性的。
被這么多提著武器的人氣勢洶洶的圍著,包家人終于膽寒了。
一個婦女拉了拉包母的衣服小聲道:“嫂子,這個事回頭再說吧,咱們先回去吧。”
包母瞪眼吼道:“回去,事情不解決怎么回去?談事,咱們來談事!”
這會她不耍橫了:“敖千耀,我閨女被你們害慘了,你們家必須補償我們那啥,精神損失費,我不跟你多要,你把彩禮給我送回來,還有說好那套給我閨女的房子……”
“草!”敖千耀輕蔑的吐了口唾沫。
包母忍著氣道:“這件事你們給我閨女帶來了特別惡劣的影響,必須給賠償,我跟你說敖千耀,我要的算少的了,你給不給?”
“草!”敖千耀再度吐了口唾沫。
包母要爆炸了,可形勢比人強,褲襠插著刀、不得不縮卵,村里幾百號人在這里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不能爆炸。
事情沒得談,敖千耀家里怎么可能給他們賠錢。
天色漸晚,有村里人不耐煩,開始偷偷摸摸扔石頭吐口水了。
包家人一看事情不妙,趕緊拉著包母離開。
他們怕天色黑了以后村里人暴動,幾百個人把二十個人打一通,哪怕打死人都找不到兇手,這種事警察沒法管,那真是死了也白死。
一群人罵罵咧咧走出村子,到了村口看到五六個孩子迎面而來。
包母身邊的一個婦狠的說道:“這些小崽子就是龍頭村的,咱們弄不過他們爹娘,還弄不過他們?”
包父甕聲甕氣的說道:“行了,他嬸子,老虎護崽,咱們動了這孩子,還不得把全村都惹了?”
“嚇唬嚇唬他們咱就跑。”一個漢子躍躍欲試,他們蠻橫慣了,在龍頭村吃了癟很不爽。
包母瞪了丈夫一眼:“你個慫逼別說話。”
幾個成年人頓時上去圍住了少年們,他們第一眼注意到了粉雕玉琢的朱朱,頓時起了壞心思:“嘿,小丫頭片子挺俊呀,給你臉上燙個煙疤還俊不俊?”
敖小牛護住朱朱怒吼道:“你們干嘛的?一邊去!”
一個漢子抬腳踢了上去,敖小牛性子彪悍,二話不說沖他撲去,抱住漢子后張開嘴就咬。
其他孩子可就沒這么猛了,敖小米和敖小智腳底抹油趕緊跑:“快走,回去找大人!”
朱朱跑的慢,一下子被人給抓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削瘦的身影從來路飛奔過來厲聲道:“你瑪戈璧,大人欺負孩子,不要碧蓮了?”
“滾蛋!”一個青年伸手推向跑來的姑娘。
姑娘跟泥鰍似的避開他的手,二人貼近她抬腳便踹,目標正是青年雙腿之間。
這一擊堪稱雷霆萬鈞,青年沒想到對方一個瘦弱姑娘這么狠,他沒有防備,被人一腳踢到了褲襠。
“啊!”一聲慘叫,那叫個凄厲!
其他人大怒想動手,姑娘抬起手臂,一道慘白強光照了上去,這光線很強,此時太陽落山、夜色降臨,照在人眼睛上直接會晃花人的眼。
用強光手電在幾個人眼睛上晃了晃,姑娘拉起朱朱道:“快跑!”
朱朱道:“六妹你打他們呀!”
六妹一邊狂奔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呼呼,我是六妹又不是劉胡蘭!”
喘息兩聲她補充道:“劉胡蘭這時候也得跑!”
剩下一個敖小牛見機行事,他看到朱朱跑了自己也跑,兩個漢子想抓住他,結果踹了他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他起來后揚起兩把沙子,給兩個漢子迷了眼,疼的嗷嗷叫。
跑回去的敖小米找了大人,村子里響起咆哮聲,包家人嚇尿了,他們知道欺負人家孩子被抓到的下場,不敢沿著路跑,紛紛鉆進路旁的山里去躲避。
敖沐陽帶著村里人出來找了一圈只找到了那兩個被瞇了眼睛沒跑遠的漢子,村里人一起動手將兩人扭送去了鎮上派出所。
要不是考慮到有游客在村里不能給他們留下村里人好勇斗狠的印象,那敖沐陽至少得把兩人揍個半死。
在龍頭村吃癟之后,包家人倒是害怕了,沒有再來找麻煩。
敖沐陽也無暇注意這家流氓,七月中旬,海洋和漁業局聯合海警再度召集起執法隊開會,這次會議主題是更換領導班子。
按照戴宗喜的意思,禁海期保護漁業資源還是得靠漁民們自覺,執法隊只是起個監護作用。
這種情況下,政府官員插手便不太好了,他認為治理漁業治安問題還得漁業人自己,主張將隊長、副隊長的職位全交給村干部們。
海警支隊政委涂新杰也樂得從這件事里脫身,他們這段時間可是被牽連的不輕,海警可不是光管偷魚這種事,他們還要打擊海上走私呢。
開會的時候涂新杰滿腹怨氣:“我們海警干部就不參與咱們執法隊的事了,不多插手,我們起個輔助配合作用,接下來我們海警隊的工作重點要放到海洋緝私方面。”
蘇金南低聲對敖沐陽說道:“這段時間紅洋周邊的海上走私事件頻發,我們這邊壓力很大,哥們你給我多注意著點,要是發現什么跟我說說。”
敖沐陽點頭:“沒問題,不過走私的事還挺猖獗?”
蘇金南嘆道:“那是相當猖獗,媽個蛋的,好像走私那邊也知道我們在忙著查海洋偷捕的事,這段時間黑市里出現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走私進來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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