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魚賊很彪悍,沒人跟他說話,但有人用燈光照了照船頭,那里掛著雪亮的魚叉和砍刀!
黑龍額頭青筋跳動,他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操作船舵,另一只手捏的咔咔響,他隨時準備動手。
敖沐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用不著他動手,他有別的安排。
海釣艇繞著外海環行,他往水里放出金滴。
老虎、抹香鯨、海豚和江豚們全被吸引了過來,另外被他放在外海區域的電鰻也集群趕到。
電魚賊們很警惕,老虎出現后立馬有人用外鄉口音喊道:“鯊魚!先上船!”
聽到喊聲,眾人斷斷續續爬上船,他們上船之后開始拖網,每個人身后都有一張沉甸甸的大網,里面是他們電死、電暈的大魚。
看見他們回到漁船,敖沐陽冷冷一笑,正好,其實這幫人要是待在近海水域他還覺得難辦呢,因為虎鯨和抹香鯨個頭太大,沒法進入近海水域。
他們上船后就好辦了,敖沐陽又放出金滴,海面上漂浮起了霧氣。
隨后,他讓黑龍照看好自己,找到老虎后再度撒了一點金滴,老虎吃掉金滴,他的意識轉移到了老虎身上。
用不著抹香鯨動手,電魚船都是小船,而且是小破船,上面搭配兩個柴油機和一臺電魚機就行,其中一臺柴油機用為動力,另一臺發電為電魚機供電。
這樣一艘小破船配齊全套都用不上一萬塊,所以即使被警方沒收了漁船他們損失也不大,出來后只要再趁機干個六七天就能賺回來。
專業電魚是很賺錢的,一個月最少能撈個五六萬塊,所以即使漁業局和公安局不斷加大執法力度,可電魚賊卻越來越多。
無他,隨著近海漁業資源枯竭,當漁民們發現電魚那么賺錢后他們就會進入這行業。
至于自己對漁業資源的傷害大不大,他們才不管,反正多數漁民都不打算讓后代干這一行了,這樣也就沒有所謂的‘砸子孫飯碗’這一說法。
電魚船頂多四五米長,對于老虎的個頭來說這完全不夠看,敖沐陽在海里游動著,找到一艘船就撞上去!
船上驚呼聲頓時響起,虎鯨一腦袋就把一艘船給撞翻了,干脆利索。
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船上四處飛滾,擱置在上面的電魚機和柴油發電機一起落入水里,它們很是沉重,如石頭般沉入海底。
隨后是糾纏在一起的漁網和里面大大小小的魚,有些魚只是被電暈過去,這會已經清醒過來,入水后趕緊玩命的逃竄。
還有船上三個漢子也掉入水里,夜晚他們在水下什么也看不清,但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努力的想往水面上游動。
其實他們不必擔心,敖沐陽就沒理睬他們,而是繼續去撞擊其他幾艘船,將剩下五艘船全給撞翻了過去。
海面上亂了套,一切發生在海霧中,船上的電魚賊什么也看不見,只能在沒有跌入水里的時候驚慌的喊叫: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剛才那小子搞鬼?”
“抄家伙,有問題動手搞他狗娘養的!”
“啊!臥槽!”
“快過來救命!”
漁船接二連三的側翻乃至全翻,敖沐陽的意識回歸本體,然后拍了拍黑龍讓他等待,他則跳入了水里。
夜晚他更應該待在水中,在海上的時候因為光線差他和普通人的視野一樣,可是在水里不同,即使是夜晚,他同樣有著卓越的視野。
這會海下很混亂,死魚、暈過去的海魚往水面上漂,活著的魚往四周逃跑,有些魚還被糾纏在漁網中,它們便在網里死命掙扎。
發電機、電魚機和其他沉重的東西沉入海底,二三十個漢子則往水面游動。
敖沐陽放出金滴吸引電鰻到來,等到大魔導師帶著魔法學徒們趕到,他便上前帶著電鰻去找人。
他要讓這些電魚賊,嘗嘗被魚電的感覺!
隨著他伸手示意,大魔導師立馬開始放電,其他電鰻有樣學樣,找到人之后也迅速放電。
電鰻們沒有放出極限電流,否則它們能輕易電死這些電魚賊。
敖沐陽不想殺人,他也沒辦法讓電鰻們放出極限電流,只有在感覺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電鰻才會使用殺手锏,其他時候放電量比較小。
但這樣的電流已經夠電魚賊們受的了,一群大漢在水里哆嗦個不停,敖沐陽隔著他們有段距離,可依然覺得皮膚麻酥酥的。
看著電魚賊們被電的一個勁翻白眼和抽搐,敖沐陽總算在心里出了口氣。
村外這片海域中魚蝦蟹不少,它們是被清澈的水質和眾多的海藻吸引而來,加上村里人特意保護資源,沒有去撒網捕撈的緣故。
結果這幫電魚賊竟然上門了,要不是敖沐康半夜出來找兒子,那這次龍頭村損失就大了,近海資源可不是那么好積攢的。
看著大漢們一個個被電的漂浮在了海面上,他也從水里冒了出來,結果一冒頭他聽見敖沐東的聲音在喊叫:“龍頭,龍頭,你在哪里?”
幾道強烈的光柱穿刺海霧照了出來,顯然村里人已經聞訊而來。
他回到海釣艇上進行回應,沒有金滴支撐,海霧逐漸消散。
敖沐康不光在岸上等待村里人,還趁機報警了,鎮上派出所的值班警察全部趕了過來——一共兩個人。
多數電魚賊被海浪拍上了海灘,他們先前被電的全身酥麻無力,在海里沒法游泳,便隨著海浪涌上了沙灘。
還有一些依然漂在海里,敖沐陽指揮敖沐東、敖沐康等人將剩下的電魚賊給拖上了海灘。
里面有人被嗆得昏迷過去,村里人不想救他們,反正這些人淹死不是他們的責任,兩個警察卻不能放任這種事發生,他們只能又是壓肚子又是人工呼吸,總算把昏迷的幾個電魚賊給弄醒了。
電鰻射出的電流很猛,好長時間后電魚賊們依然是渾身酥麻,他們看到警察到來知道情況不妙,就想站起來跑路。
可是他們沒法走動,雙腿軟的跟面條似的。
警察們也懶得去抓他們,兩人一個勁用海水洗手洗臉,洗完之后就忍不住的罵:“踏馬的,都說男人是泥做成的,你們是屎做成的吧?怎么那么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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