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是一個不斷選擇,不斷放下的過程,困難的不是選擇,是選項。
我2015年3月10號開始動筆寫網文,距今已經過了三年半,在這三年半的時間里,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有感情的,有事業的,也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放棄了很多東西,有事業上的機會,有心愛的姑娘,也放棄過一些朋友。
唯獨一直沒有放棄的,就是這本書。
我不知道把書當兒子是什么感覺,我沒有兒子,其實我更喜歡將來會有一個女兒。
書對我來說,是一種救贖。
很小的時候,我經常跟隨母親下地干活,整天纏著她講故事,這樣年幼的我就可以在烈日下暴曬一整天而沒有怨言。
母親是我的啟蒙導師。
時下的段子里最常出現的主角叫小明,而那時候我聽最多的叫做王二,他有時候會和黃大仙斗智斗勇,有時候會和天上下凡的仙女過上沒羞沒躁的幸福生活。
我從很小的時候腦子里就在不斷的編造一個又一個膚淺而又簡單的故事,像是有毒/癮一樣的去閱讀任何可以看到的文字,甚至包括我根本看不懂的各種說明書,還有小叔私藏的小黃書。
我熱愛故事,但是它是一把雙刃劍。
初中的時候我把生活費用來租書看,經常餓著肚子,以至于貧血倒地。
后來我不得不輟學半年修養,然后轉到了一所離家近的學校,和一群老師玩起了躲貓貓的游戲,他們千方百計的阻止我看課外書,我想我必須感謝他們,否則我的求學生涯大概就止步于初中時代了。
上了高中,再也沒有人管我,他們有更多的好學生需要操心。
出了校門左轉,就有一家更大的租書店,我很無恥的偷了一本書,然后每一次登記的時候都登記上一本書的名字,這樣我不管看什么書,都只用花一天的錢。
當我不停的沾沾自喜,命運再一次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白天上課看小說,晚上點蠟燭看小說,我精神憔悴,成績一落千丈,終于被班主任給抓了個現場,請了家長,我看著窘迫而又卑微的母親,心里想著必須要做出改變了。
第一年考了個二本,第二年考了一本,開始了大學生活。
那可能是我一輩子最頹廢的時間,每天都是和游戲小說混在一起,于是我上了五年才從大學里畢業,班上的同學大半都不認識。
第一次開書,大概是因為書荒,那個時候的選擇并沒有預料到對我有這么大的影響。
我曾經面臨過好幾次的選擇。
開一本什么類型的書,游戲還是科幻,或者是歷史,我選擇了游戲,而且是傳統網游,而不是更容易出成績的游戲異界。
原因似乎很單純,就是因為喜歡。
也面臨過是把重心放在工作上,還是放在寫書上的選擇,最終還是選擇了寫書。
談不上好與壞,從心吧。
也面臨過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女朋友身上,可惜那種自己的事業不被理解的感覺實在難受,最終還是沒有委曲求全,所以我一次次的成了單身狗。
進入2018年,我已經明顯能夠感覺的到自己寫作上的瓶頸。
必須要開新書了,我和幾個作者聊天的時候說,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還是說給我自己聽。
那老書怎么辦呢?
一起寫唄,有作者如此說,雙開雖然艱難,但是也挺有意思的。
我不覺得有意思,一本書寫著都難,更何況兩本。
雖然寫開篇的時候很順,但是我知道后面都是一樣的難,任何書都是越寫越難,尤其是對我這種沒有細綱的人來說。
那你是寫老書,還是寫新書呢。
我仔細想了想,我在老書上面所能收獲的,無論是成就感,還是稿費,都少的可憐了。
三年半之后的今天,開新書已經成了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知道我寫不過從零開始,也沒有資格那么任性。
他們說,那就把老書完結吧。
我曾經無數次想象大盜賊完結的這一天,但是絕對不能以這樣的形式,我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寫出來,我的魔獸世界才寫到七十級。
新書必須開,老書不舍得完結。
所以才有了雙開的瘋狂念頭,一個并不是專職的作者,想要雙開,不管是誰聽了都覺得可笑。
我不是一個多努力的人,但是這一次也想努力一把。
趁著我還沒有老到體力不支,沒有老到思維腐朽,拼這最后一把。
新書依舊是游戲,依舊是傳統網游。
我在游戲這一塊最喜歡的作者是蝸牛和蝴蝶藍,但是我最羨慕的卻是失落葉的名頭,失落葉網游三部曲,聽著就很帶感,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寫三部,時代不同了,他寫的時候還是網游鼎盛的時期,而現在看游戲尤其是看虛擬網游的人已經不多了。
寫大盜賊的時候更新一直不算好,寫法上也越來越懶,傷了很多讀者的心。
這一次恐怕還是要舊事重來,傷心失望在所難免,所以也不敢做出什么保證,我食言的次數也不少了,在讀者的印象里絕不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大盜賊是一本寫魔獸的書。
我喜歡魔獸。
早期的時候玩傳奇,玩熱血江湖、完美世界、劍網三什么的,后來遇到了魔獸世界,從此以后再也沒有玩過其他類型的游戲。
我玩的不好,非常笨拙,
我是七十級才入坑的,那時候在能源艦玩了一個小牧師。
莫名其妙的就進了一個公會——公會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我自始至終都沒弄清楚那一串英文字母代表著什么意思,也不明白ID里帶了莎莎兩個字的人妖會長又如何看上了當時花了九張點卡才升到滿級的我。
我被鄭重的告誡,一定要穩定,不能退會,只要不退會就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第一次進大副本,直接進的就是黑暗神殿,我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竄,人妖會長喊麥喊得嗓子沙啞,公會里有人說把這貨踢了吧。
莎莎罵了他一句,說這是自己人。
于是大家就懷疑我是他媳婦,順便說一句,我那時候也玩的是個人妖——沒多久我就和他們坦白了,可是他們不相信,因為他們堅決的認為只有妹子才能這么菜。
為了證明清白,我不得不注冊了一個語音號以示清白,于是就少了很多人噓寒問暖。
公會里還有其他兩個牧師,裝備都比我好,兩個人經常一起飚治療量,他們不要的裝備都插到了我身上,于是我也漸漸的能夠奶一下地獄火城墻副本。
在沒有加入公會之前,和我一起刷本的經常是一個戰士,時間太久我忘了他的ID,只記得他是個好人。
每一次我刷OT而團滅,他都默默的說一句再來。
等到我成長到一定的程度,而公會里的兩個牧師又走了一個,我成了主力牧師,和戰士的交集就越來越少了,他始終沒有加入什么像樣的公會,我一身SW裝的時候,某一天他找我下副本,去的是祖阿曼,身上的裝備依舊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一次之后他就不在找我了,我找了兩次他被他拒絕,后來就不再聯系。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的頭像就徹底的暗淡了下去,等我意識到他可能不再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個年頭。
和我一起玩游戲,或者說鼓動我接觸魔獸世界的是另外一個法師,我倒是記得他的ID風生火起,練了一個法師,到了七十級之后從來都不下副本,也沒加什么公會,后來加了也不去參加活動,他一直反反復復的刷戰場,終于弄了一身S2。
至于競技場,他根本不知道有那種東西。
在我九張點卡沖七十級的時候,他經常帶我刷副本,刷的是血色修道院,我看著他風騷的操作和走位,覺得法師果然是個爺。
后來才知道他是彩筆,因為我和他在血色修道院里死的有點多。
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同級不同系,我用了五年時間拿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而他用了六年的時間什么也沒拿到,后來去做了淘寶客服,再后來就沒了聯系。
魔獸世界給了我好些年的人生記憶,有些是好的,有些不是好的,也認識了很多人,只是大部分都忘記了。
大部分人都是我生命中的過客,記住和忘卻沒有多么重要的意義。
某一天我強烈的想要寫一本書,于是就寫了大盜賊。
最開始的名字叫網游之大盜賊,后來我覺得太長了,于是就改成了大盜賊,和我喜歡的一部動畫片重名。
新書的名字叫做怪物聊天群,這個想法大概在去年我看完修真聊天群之后產生的,斷斷續續的構思了很久,一度放棄過,因為我想寫玄幻或者都市賺大錢。
后來還是忍不住,決定沖動一把。
我發現寫感言比寫小說更流暢,難怪香蕉寫的感言比正文多,我這一篇不知不覺就寫了三千字。
說了這么多,其實還是希望大家能夠支持我的新書,別讓我生活不下去,讓我能夠把寫書這種很多人認為不務正業的事當成一份事業。
成績好的話,很可能會離職吧,當一個自己曾經很向往的專職寫手。
那,可能又是一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