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防戰就近嘲諷三號BOSS,別讓他跑人群里去了,風少沒吃飯啊,跑這么慢,”陸離的聲音適時的安撫了大家慌亂的情緒。
原本對付1號和2號BOSS的人整頓一下陣型后就站穩了腳跟,至于三號BOSS則有點麻煩。
沒能及時建立仇恨的后果就是三號BOSS仇恨是紊亂的,他肆意的追逐著逃命的玩家,手中的大鐵錘縈繞著閃電,可以輕而易舉的秒殺脆皮職業。
這造型還真是很“卡茲格羅斯”,傳說中的泰坦神族——雕塑者卡茲格羅斯就是這般燃燒著火焰的青銅皮膚,外加一把巨大的鐵匠錘。
幸好這不是本尊,甚至連投影也算不上。
頂多就是一群愚昧殘暴的石腭怪在被拋棄了之后也不忘舊主,極品材料,信仰,意識,不管什么原因,總之這個雕塑有了自己的戰斗力,而且它愿意為了保衛石腭怪而戰。
在陸離的命令之下,附近幾個防戰明明都知道自己被當成了炮灰,依舊對BOSS使用了最強大的嘲諷技能。
效果立竿見影,卡茲格羅斯雕塑終于不再去追殺那些脆皮職業,而是低下頭來解決地上這幾個吸引了它注意力的小爬蟲。
這些戰士都是防戰,平日里也能帶著隊伍下本的。
現在卻幾乎沒有哪個能撐得過第兩下攻擊,有些在暴擊的情況下直接秒殺。同為五十五級的BOSS,一號奧布萊恩和二號石腭大祭司埃爾芬簡直只配提鞋。
幸好蔚藍海風及時的沖上去了,不然那幾個戰士今天都得掉經驗。
MT治療就位,輸出職業也有條不紊的補充上去,職業玩家的素養體現的淋漓盡致。
“腳踢!打斷!有技能的都用一下,”陸離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吼了,他一直沒有放過觀察大祭司埃爾芬,就連三號BOSS出場都沒掉以輕心。
陸離總覺得二號BOSS想搞大新聞,可不是,眼看著一號BOSS血量快被打到百分之二十以下了,他立刻讀取大治療術。
好幾個職業的打斷技能扔到大祭司身上,可治療術還是讀了出來。
一號BOSS的血量再次回復了百分之二十,剛剛的努力都白辛苦了,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咒罵聲,就連幾個公會高層也是眉頭緊鎖。
其實大家不怕BOSS難打,怕的是沒有希望。
之前打掉一半,一個治療術就加百分之二十,現在又加百分之二十,前前后后加了將近一半的血。
“要不要先殺祭祀,”飄零在頻道里問。
攻略組的人也飛快的推測先殺祭祀的可行性,如果祭祀真的這么討厭,先殺它似乎也不是不可行,畢竟是法系BOSS,血量比其他兩個都要薄一點。
“我覺得應該是這兩個,甚至這三個BOSS之間有一種聯結機制,”陸離想到之前小怪之間的仇恨規則,推測說道:“一旦其他BOSS的血量比祭祀低多少個百分點或者固定值,就會觸發大治療術,第一次大治療術,1號BOSS比它低一半的血量,第二次也差不多……”
陸離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別讓一號的血比二號低太多。
至于先殺二號法系BOSS的提案,陸離不是很確定的問:“們能保證大祭司死了之后,剩下的兩個不會狂暴嗎?”
于是,最穩妥的方案就是同步下血。
“一號BOSS打慢點,二號BOSS停手,二團和四團都去打三號,等三號血下來之后一起打,”陸離的方案比起先殺祭祀強太多了,所以很快就一致通過。
相比較來說,最輕松的應該是小怪戰場了。
小怪越來越少,之前有來了三個增援團,現在他們已經能夠抽出人手去參與大BOSS的戰斗。
蔚藍海風抗五十五級的BOSS還是有點吃力,幸好野外打BOSS不限定人數,多安排幾個治療無傷大雅,當然,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安排治療,有沒有效果不好說,還要給DPS留下足夠的位置才行,還要考慮走位的問題,站的太密集也容易團滅。
卡茲格羅斯雕塑難點在于太需要治療。
MT至少需要三個刷血的,一奶騎一牧師一奶德,陸離是這樣安排的,然后近戰輸出職業也需要好幾個治療,雕塑那周身升騰的火焰可不僅僅為了拉風,近戰職業員掉血。
既然近戰被燒血,那不用近戰用遠程呢?
單用遠程也不行,卡茲格羅斯雕塑的那個大錘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凝聚一個深藍的閃電球,丟進遠程隊伍里就是大電網,一大群人狂掉血,所以陸離還要安排幾個治療去給遠程玩家加血。
這個BOSS打的治療心好累,因為一旦有人倒陸離就要找治療的麻煩。
狂加也不行,治療還分有效治療和無效治療呢,無效治療太多的人會降低指揮官對的評價,甚至扣公會積分,畢竟無效治療純粹浪費魔法值。
卡茲格羅斯雕塑的血量一點點的下降,陸離臉色卻絲毫不見欣慰。
傷亡有點大,遠遠超乎他的預期,尤其是卡茲格羅斯雕塑出場之后,掛在它手里的比之前兩個BOSS加一起都多。
一方面是因為囊括遠近的群體傷害,另一方面是高攻多技能。
每一次卡茲格羅斯雕塑跳起來的時候他都心驚肉跳,落地的時候必然倒一片,可是人員太分散同樣不可行,畢竟要把幾百號人排開也需要空間。
“預備,減傷!”好在他很快找出規律,能夠從一些細節提前發現卡茲格羅斯躍起。
在BOSS落地之前開減傷的話,生存能力會大大增加,就算沒減傷可以開,也能掏瓶子藥水補充一下血量。
技能、減傷、大招交出去差不多的時候,陸離還會安排一部分人替補上去把他們換下來,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最起碼不用掛那么多人。
其實在他看來很不滿意的一場戰斗,微雨閣的童靴們都差點跪著聽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