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點半,供電恢復,刀具廠屋里燈光亮起。
紀安走進儲藏室,墻上掛著各種刀劍粗坯,地上一大堆將近3米高的堆積鋼料,零部件、鋼纜、鏈條他不由皺眉,這些鋼料怎么處理成了問題,扔掉肯定不行,別的不說,塔圖的擂鼓甕金錘肯定要用到。
可轉移到院子里堆放也不行,日曬雨淋是一方面,主要貓狗在院里玩耍的時候容易碰到。
紀安想了想,打算一會問下胡艾。
看看時間,兩人還沒回家,紀安心道:“不會是東西太多不好拿吧?”
剛拿出手機,敲門聲響起,紀安打開門,隨即發現自己多慮了,胡艾身邊可有一位胳膊上能跑馬,拳頭上能立人的錚錚鐵漢,七個睡墊單肩扛,另一側寬闊肩膀上是兩大袋狗糧。
紀安上前接過狗糧,猛地一沉,差點沒閃了腰,他看好漢子單手扛著很輕松,上手一試起碼40公斤重。
走進屋里,好漢子道:“小哥,剛路上買了夫妻肺片、鴨舌和醬肘子,一會我們三個好好喝上兩杯,還沒跟你喝過酒呢。”
讓紀安搞定一噸重的野豬,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喝酒么紀安借口道:“等會要收拾儲藏室。”
好漢子爽朗道:“那就收拾完再喝。”
這下紀安沒借口了,隨即想道:“喝酒騎小電驢算不算酒駕?”
包括睡墊、狗糧在內,胡艾莊穎兩人買了000多各種寵物狗用品,零食、狗骨頭、磨牙棒、各種玩具、項圈,一共七條狗,不算多。
孩兒們的花銷當然大王負責,大王不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妻妾成群美女如云,他的賺錢能力跟他顏值一樣在線。
吃過晚飯,儲藏室的問題等下再說,實在不行就讓孩兒們在客廳里再就將兩天,紀安打算先把門上的狗洞開了。
如今紀安對電焊槍還說不上熟練,但開個狗洞是沒問題的,隔著面罩刺眼藍光閃爍,不一會刀具廠鐵門下方出現一個狗啃過一樣的方洞。
完成了一項大工程的紀安站起身,擦把汗,活動一下脖子、肩膀,嘚瑟接受背后夫人和丫鬟的夸獎,男人么,也就這點追求。
等狗洞邊緣冷卻,紀安叫來胖虎,讓它先試試,如果以胖虎的直徑都能通過,那其他狗妥妥沒有問題。
試了試,問題不大,只要把邊緣狗啃痕跡用銼刀銼圓潤,胖虎擠一擠剛好能過。再在狗洞上粘一層軟橡膠檔板就好,反正狗洞也不是為胖虎開的。
紀安拿著銼刀在跟鐵門較勁,透過狗洞,忽然發現一群人從巷子口走來,他挑了下眉:“不至于這么蠢吧?”
不久前,家具廠老牧談完生意回來,兒媳婦憋著眼淚委屈告狀,得知紀安搶走兒媳婦愛狗,聽聞如此強盜行徑,老牧噌地一下站起:“走!
跟我賠罪去。”
剛熱血沸騰準備叫人抄家伙去砍翻紀安的牧聲眨眼回頭:“誒?”
老牧:“不然怎么辦?真叫人去砍他?
先不說狗是你們路上撿的,山城局座說要封路警車開道的人,砍了他,純凈水廠老許就是我們的下場。”
徐琳:“可也不用賠罪吧,狗又不是他的。”
老牧:“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
牧聲:“他說找阿福,可阿福是灰溜溜的,他牽走的那條可漂亮了,一身綢緞樣的金色長毛。”
老牧目現疑惑,卻還是堅持意見:“就當去攀關系,凡事留條后路,總不會有錯。”
紀安透過狗洞看見一行人走來,站起身,從兜里拿出手機。
來多少人紀安都無所謂,除非放火,刀具廠里安全得很,十分鐘后警察一到,就該他們倒霉了。
正要撥通李婧電話,紀安停下,外面“小胡、小紀,我老牧,來開下門”
聽聲音不像來尋仇,不過紀安也不確定,猶豫間,胡艾把門打開,紀安一勾手指,七孩兒和胖虎全圍了過來,里面還混了一只橘貓。
“牧伯伯?有什么事嗎?”胡艾道。
老牧怔怔看向一堆貓狗,門一打開,燈光下,看見兒子說的那條金狗的圓眼睛,老牧全明白了。它就是阿福,變了毛色多半是因為洗干凈了。
老江湖一肚子彎彎繞,正愁找不到由頭的老牧順勢借坡下驢,先道起歉來,一個勁說誤會,剛黑燈瞎火,沒認出是阿福。
胡艾得知她回來前還有這一出,眨眼看向紀安。
紀安在跟老牧打哈哈,狗找回來了,老牧真心還是假意他根本不在乎。
扯掰一陣,老牧豪爽道:“小紀,大家廠子近,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說一聲,不用跟我客氣。”
紀安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客氣,說儲藏室里有一堆鋼料想找地方存放。
老牧愣了一下,回頭對兒子道:“去叫幾個人,再開輛車來把鋼料運回倉庫去。”
晚上8點,沒想到一場架還打出了意外驚喜,原本讓紀安頭疼的鋼料全部運走,而且就在附近,有需要隨時過去拿。
30平米的儲藏室空了出來,三人進去一通打掃,雖然距離紀安預想中的狗窩還差許多,但孩兒們晚上有地方睡了,其他裝飾什么的慢慢來,反正有的是時間。
打掃完,屋里
“嗤”到了好漢子說的喝酒時間,她開了一罐冰涼的嘉士伯遞給紀安。
紀安也不好拒絕,想著酒駕就酒駕吧,大晚上的,又是郊區,應該沒人查,接過啤酒。
三人正要碰杯,“啪”燈光熄滅,整個碼頭區再次陷入黑暗。
片刻,蠟燭點亮,屋里除了三人外,還有貓狗總數8只,全聚到茶幾四周,好奇看向桌上明黃燭光。
好漢子再次舉杯,胡艾說等一下,她起身播放音樂。
四周寂靜下來,黑暗中,一盞熏香蠟燭綻放溫暖光芒,三人拿起啤酒罐互碰,音樂響起..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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