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當程魚雁臉色冰寒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周圍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分。
秦天宇頓時是臉色蒼白,神情間滿是尷尬,畢竟,居然讓人家跑錯了地方,這就有些尷尬了。
“還請師姐原諒!”秦天宇躬身,臉上寫滿了誠懇。
“那這次,你確定,這蘇祁便在那里?”程魚雁看著秦天宇,緩緩開口。
秦天宇認真地道:“確定!”
“好!”程魚雁眸子間,涌上了絲絲的寒意,“要是這次再忽悠我,可就不是砍你一條手臂的事情了!”
秦天宇一句話都沒有敢說,恭敬地俯首。
程魚雁腳尖微微點起,整個人便已經是瞬間飛起。
秦天宇在頓了大約三息之后,這才以落后程魚雁些許的姿態,畢恭畢敬地跟了上去。
在這一處不知名的青山腳下。
蘇祁卻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在這同時,蘇祁也是有些好奇。
因為蘇祁發現并沒有韓承言的蹤影。
這是咋回事兒?
微微想了想,蘇祁看了眼金恪言,發現這哥們兒正在一臉文藝模樣的仰望星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于是,蘇祁口中開始緩緩地誦念著李承秀教給自己的那套口訣。
待到蘇祁這邊口訣誦念完畢,他立刻便發現,他的識海中,亮起了兩個光點。
看這兩個光點的大概運行軌跡,一個正在遠離蘇祁,而另外一個卻在向蘇祁接近當中。
這遠離蘇祁的,自然便是李承秀。而在向蘇祁接近的,自然便是韓承言。
“原來他們還沒有過來啊!”蘇祁這才恍然,難怪自己神識在這青山上搜索了好幾遍,卻是沒有發現絲毫的人影。
蘇祁還以為是對方有什么很厲害的寶物,可以屏蔽自己的神識呢。
正在這個時候,金恪言卻忽然扭過頭來,對蘇祁笑著說道:“蘇師兄不抓緊時間修煉么?”
“誒?”蘇祁口中發出一聲輕咦,隨后搖了搖頭。
金恪言輕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像蘇師兄這般輕松打破了大青劍宗,甚至是整個中央大世界修行記錄的人,應該是那種只知道修煉、會用盡一切時間去努力的修煉狂魔呢!”
“這倒沒有,其實吧,我也沒有怎么努力,只是……大概是我太優秀了吧!一閉關就會突破,我也很是苦惱呢!”蘇祁在一旁搖頭晃腦地道。
金恪言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卻是忍不住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蘇祁在旁,見到金恪言笑得如此爽朗,也莫名有種被感染,想要一起笑的感覺。
金恪言扭過頭來,說道:“蘇師兄,要不要一起喝兩杯?”
說著話,金恪言卻是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兩壺酒。
蘇祁不由是想到了上次他和元無一喝酒的事情,莫名有些慫。
金恪言卻已經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一邊喝一邊望著天空說道:“蘇師兄,其實如果有選擇的,我可能不想修行,也不想生在金家,我只想生在一戶普通人家,讀讀書,沒事鉆研下丹青之道,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能學點手藝活兒,做做木匠,就更好了!”
在旁聽著金恪言說話的蘇祁,這時候表情卻有點兒錯愕:等等,大兄弟,你是不是對于普通人家有什么誤會?普通人家不應該是跳水種地干活兒的嘛?你這讀書畫畫做木匠是什么鬼?
然而,金恪言此時卻還是縱情訴說著他的理想與現實的矛盾:“可惜,在光瑤死后,家族的很多事情都是我不得不做……”
蘇祁在一旁聽著聽著,經不住用手撐著臉,莫名想到了前世有個段子里那個以為一個人再窮也不過就是在帝都有套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和一輛奧迪車這樣子的富二代……
何不食肉糜啊?
“蘇師兄,你有什么理想嗎?”金恪言忽然扭頭問道。
蘇祁自然不能說沒有,于是他認真地想了一下之后,說道:“我的夢想,是為人民服務!”
“為人民服務?”金恪言一臉的愕然。
蘇祁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就開始跟金恪言講起了什么是為人民服務,言語之間體現出了一個曾經作為過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極高素養和令人欽佩的覺悟。
就這樣,蘇祁跟金恪言講了一夜。
講到天亮了,講到金恪言的酒都醒了。
“蘇師兄,果真是我輩楷模!”此刻,金恪言早已沒了先前無病呻吟的疲態,轉而是精神奕奕,眼神中充滿了對蘇祁的崇拜,心中暗暗震驚著:真沒想到蘇師兄如此高大,他居然有如此崇高的理想,我以后也該向蘇師兄多多學習才是。
蘇祁自然不是知道他已經在金恪言的眼中成為近乎偉人的存在。
“眼下時間差不多了,要不,金師弟,我們便登山吧?”蘇祁開口說道。
金恪言聽到這話,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蘇祁問道:“怎么了?”
“蘇師兄,其實……這里并不是光瑤的墓葬之地……”金恪言有些吞吞吐吐。
蘇祁雖然早就知道這情況,但是還是裝作驚訝地道:“那山頂那是誰的墓冢?”
“那是我早年為自己立的衣冠冢……”
聽到這個話,蘇祁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好幾下,我靠,你有病啊你?這么想死的嘛?
可金恪言此時,卻已經是被蘇祁的偉岸完全打動了,他已經決定了,哪怕背叛了與韓承言的友誼,哪怕是背叛了他多年來堅守的底線,也不能讓像蘇祁這樣心系天下百姓的偉人出事。
于是,金恪言就立刻把韓承言找他的事情和盤托出,以及,把他的分析也跟蘇祁講了一遍。
蘇祁卻沒想到這金恪言突然就對自己坦白。
不過,眼下也不適合解釋太多,蘇祁也就只能是苦笑著說道:“放心吧,這情況其實我也早有預料,我昨日愿意跟你來,其實,也就是為了解決這些麻煩!”
“啊,是這樣嗎?”金恪言眼中的崇拜之色卻突然更加濃郁,
蘇祁心里有些迷之膈應,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蘇師兄……真的沒問題嗎?”
“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