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起來招式很多,但實際上,都是只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而已。
程魚雁此刻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空中將劍已經是抵在咽喉上的蘇祁,方才蘇祁這一瞬的表現,讓她這位西神峰首座,堂堂破法境的修行者,都覺得有些眼花繚亂。
而此時此刻,程魚雁心中不禁是覺得,難怪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讓自己幫忙的意思,難怪他敢直接堂而皇之,大搖大擺地來到天鷹侯府門前,原來他不是天高地厚,不是妄自尊大,而是一切都在掌握的自信!
至于一旁那幾個跑過來大膽圍觀的老百姓,此時此刻,他們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到天鷹侯突然飛出來的時候,他們下意識地想要跑,可當他們剛剛邁開腿,不過是跑了一兩步,他們就發現,門前那個平平無奇的灰衣少年,就把劍抵在天鷹侯的咽喉處了。
這一切,簡直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在他們心中,那個無所不能,讓周圍所有人都得飽受壓迫,不敢有絲毫造次的天鷹侯,現在正在被人用劍抵著?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在天鷹侯府的正上空。
趙贏爾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要尸首分離,可這個時候,趙贏爾發現,他僅僅是咽喉的皮被割破了一絲,滲出了絲絲的鮮血。
可這時候,趙贏爾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他略微一動,他便會立刻人頭落地。
沒有人想死,尤其是壽命悠久的修行者,他們便更不想死!
“你,想要什么?”趙贏爾夾著嗓子說話,生怕說話帶的喉嚨的震動幅度稍微大一些,咽喉就自己碰到那劍鋒上,從而被割喉。
蘇祁眉梢微微抬了抬,笑道:“放了你前幾天抓的那個人。”
“你是說,你大青劍宗的那人?”趙贏爾確認道。
蘇祁點頭道:“是。”
趙贏爾立刻說:“此事好說,你先放下劍,我立馬就放了他!”
“哦,我忘了提醒你了,我雖然長得眉清目秀,但實際上,我的脾氣可是有點暴躁的。”蘇祁卻沒有回答趙贏爾,反而是笑著說了袓。
“呃?”趙贏爾聞言卻是一愣,有些沒搞明白。
“所以啊,天鷹侯閣下,我想問問,是你現在皮一下,耍滑頭占點小便宜,讓暴躁的我忍不住一劍砍了你的頭有意思呢?還是說,你老老實實配合我放人,讓暴躁的我感覺到高興,然后我饒你一條命,更加有意思?”蘇祁臉上帶著濃濃的調侃。
趙贏爾的神色,卻頓時是略微顯得陰沉了一些,他堂堂天鷹侯,神鷹王之子,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威脅過?他覺得,他就算是現在被一劍戳了咽喉,死了,死在這里,他也不會就這么屈服!
蘇祁心中知道這事情絕對不能拖多久,因為誰也不知道神鷹王會什么時候得到消息,更不知道他會用多少時間就趕過來!
于是,蘇祁看著趙贏爾的臉色,低笑了一聲:“閣下,你的表情,似乎是表示著心情有些不太美麗啊!”
說著話,蘇祁手中的劍尖兒,卻又是微微向前戳了一點點。
森森的劍芒,映白了趙贏爾的臉。
感受著咽喉處那鮮血“唰唰唰”地開始流下,趙贏爾頓時目光一顫,開口道:“好好好,我答應你,我這就放人!”
說著話,趙贏爾終于是覺得,什么狗屁地位,什么狗屁尊嚴,哪有狗命重要?
當蘇祁一伸手,用縛神地網鎖住了趙贏爾,然后繼續用劍尖兒抵著他的喉嚨,將這位天鷹侯帶下去,到了天鷹侯府門前的時候,天鷹侯府的眾多高手,已經是集結完畢了,此時此刻,他們都是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蘇祁,散發著怒火。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他們現在想要通過表情來表表忠心。
蘇祁大概掃了一下,發現這些人中,大約有兩名破法境,渡劫境三名,金丹境五名,其他的炮灰,就沒有細看了。
“你們,去把那韓承言帶出來!”趙贏爾此刻落在地上,看到人群中那名老宦官,也是開口。
說著話,趙贏爾還眨了眨眼睛,示意那胖宦官慢些,多拖延一點時間。
因為趙贏爾自己也是知道,要蘇祁放過自己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可是,時間只要拖久一點,趙贏爾覺得,他父親便很有可能會得到消息,過來營救他,所以,趙贏爾從頭到尾,都沒有把生的希望放在蘇祁的慈悲上,他都是放在了他父王的身上。
蘇祁此刻,自然也明白這一茬兒事情,于是,看到那胖宦官轉身要走,他開口補充了一句:“要是,半柱香的時間,你還把韓承言帶不出來,那么,你可能就也要割了你自己腦袋,才有可能在地獄見到你家侯爺了!”
胖宦官聞言,卻是渾身一顫,又看了眼趙贏爾。
此刻,趙贏爾的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
胖宦官頓時是動作快了一些。
而那一幫被趙贏爾供奉豢養著的客卿高手們,此刻聽到蘇祁的話,卻都是大聲地叫嚷了起來:“大膽狂徒!”
“小子,你找死不成?”
“居然敢對侯爺如此不敬!”
“若是小子你現在棄劍求饒,我們待會兒還能饒你一命!”
“猖狂的小子,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作什么死?”
聽見這群色厲內茬的人各種聒噪,蘇祁眉梢一挑,淡淡地道:“你們誰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在你們侯爺身上多捅一劍!”
“你……”
“噗”是蘇祁的大涼龍雀劍刺破趙贏爾身體出現流血的血洞的聲音。
“小子……”
“噗”
“一幫廢物,你們誰特么再多說一個字,老子就弄死你們!”終于被無端端地多刺了兩劍的趙贏爾忍不住了,臉上帶著火冒三丈的怒氣,大聲叫罵。
終于,這一幫人是都悻悻地閉嘴了。
蘇祁卻是看著天鷹侯府,氣定神閑,優哉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