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人求見!”
這聲音一響起,蘇祁就有些懵了,誰會在這個時間求見自己?
而且……
蘇祁覺得,他到這里來,也是沒有告訴別人啊?
“帶他過來吧!”
蘇祁覺得還是先見一見。
很快,蘇祁便是看到了一臉賠笑的花寒衣。
“是你?”蘇祁有些驚訝地看著此人,同時,蘇祁也立刻明白了,這花寒衣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這白蓮門真是恐怖如斯,難道他們在邊軍中都有門徒?
正當蘇祁心中正在計較的時候,花寒衣已經開始恭敬行禮:“卑下,見過蘇總!見過三位獸王大人!”
“嗯!”蘇祁答應了一聲,看著這白蓮門北域總舵主,問道,“你來此,是有什么事情嗎?”
“卑下,是有一則喜訊,要稟告蘇總!”花寒衣卻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蘇祁想著自己先前對這花寒衣的吩咐是要是趙明玉來了北域,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于是便問道:“難道是白蓮圣母到北域來了?”
花寒衣面色一窘:“并不是……”
“那你快說!”蘇祁臉上頓時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花寒衣心中發苦,不是您一直在問問題嗎?又不是我不說……
可這心情,他是不敢表現出來絲毫的,花寒衣只能是陪著笑說道:“卑下從我白蓮門西域幾位大人那里得知,秦王遭遇刺殺,現在已經身受重傷,只怕是數個月都無法動用絲毫法力了!”
“哦?”蘇祁頓時眼皮微微一抬。
花寒衣卻是拘謹地道:“根據卑下的情報,蘇總您應該是得到了燕王之印,接下來,想必您是要奪取燕王之位的吧?秦王無法再幫助姬墉成,這個對您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聽到這話,蘇祁的臉上表情不變,但心中,卻已經是大喜,這個消息,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這樣一來,蘇祁方才擔心的很多事情,便是都迎刃而解了!
至少,現在,姬墉成是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
“你如何證明你說的話是真?”蘇祁又是問了一句。
花寒衣頓時伸手賭咒道:“卑下以項上人頭擔保!”
“……”蘇祁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便是姑且信了吧!
被信任的花寒衣則是一臉喜滋滋的神色,顯得極為受用。
蘇祁這時候,則是開始沉吟著,既然那姬墉成沒了外援,那自己便堂而皇之地去臨易城收拾了他……就好了吧?
臨易城中。
姬墉成近日的脾氣卻是越來越暴躁,因為他發現,并不是如他所想的,他登上了燕王之位便會得到各方配合,從此便是坦途。
明里暗里,無數掣肘,讓姬墉成焦頭爛額,幾乎是沒有絲毫順心的事情。
“九宗的宗主們怎么說?”姬墉成的手,用力地捏著王座的扶手,神色顯得愈發猙獰。
“他們……他們什么都沒說……”下方的侍衛面色微白,話語間顯得十分躊躇。
什么都沒說……
姬墉成的臉色頓時變得躁動了起來,同時,他的手掌猛地用力,這王座的扶手便是瞬間碎裂。
那侍衛猛地將額頭貼在地面上什么話都不敢再說,生怕觸怒了這位脾氣暴躁的新燕王。
姬墉成卻是站起了身,直接拂袖而去。
他怕再呆在殿內,他會忍不住將這大殿直接給拆了!
一路走到了御園當中,姬墉成這才駐足,然后深深地喘了幾口粗氣,在他身后一直跟著的,便是一個滿臉皺褶的老太監。
這老太監名叫戴隆,是在姬墉成的母妃亡故之后,盡心盡力將姬墉成帶大的人,自然,也勉強算是姬墉成現在最重視的人。
“三州牧守那邊怎么說?”姬墉成凝神問了一句。
“幽州牧稱病不出,已經有好多些時日了;沙州牧言稱沙匪最近活動頻繁,他離不開沙州;涼州牧那邊說沒有見到王印蓋印,都是偽詔。”戴隆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姬墉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拳用力地握了起來,又是低沉地問了一句:“秦王那邊呢?”
“沒有消息!”戴隆道。
“混賬!”姬墉成驀地一揮手,前面的一顆假山直接崩開,落石滾滾。
姬墉成急促而用力地喘著粗氣,回頭說道:“告訴九宗的宗主,請他們在七日之內,前來拜會本王,若是不能親至,必須派出王境修為以上的代表來到臨易城!如果不來,我父王答應他們的東西,在本王這里,將全部沒有!”
“諾!”戴隆依舊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樣子,沉聲應道。
在擎天山脈之間。
此刻九宗卻都顯得較為沉寂,甚至最近有幾宗,都在召回門下弟子,禁止弟子們外出活動。
而在擎天山脈的一處,被一片裊裊云煙籠罩。
這云煙之下,有些地方被大雪覆蓋,一派銀裝素裹;有些地方則是百花齊放猿鳥輕啼,一派春日暖景;更有那無邊落木蕭蕭下的秋景和那炎炎酷暑難耐。
一地卻有四季之景,這一方天地,自然便是天玄道宗所在了。
一個長眉老道士,在一棵杏樹下施施然盤坐,在他的周圍,則是一個個坐姿不一、形色各異的人。
“如此看來,除了大青劍王、逍遙子、千陽圣王以及御妖道主沒有回應貧道的邀請之外,其他幾宗的道友都是來了!”
這道人笑吟吟地說道。
“不知道金成子道友邀我等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一個正襟危坐,體態端正的壯漢沉聲問道,此人便是靈武宗的宗主,靈武王凌霸。
被稱作金成子的道人,正是天玄道宗的二號人物,傳聞在天玄道人閉關以后,天玄道宗都是這金成子在打理。
“貧道之所以邀請諸位道友過來,自然是想要與諸位商議一下,如何看待燕王姬玄暴薨的事情。”金成子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在場眾人,霎時間卻是面色迥異。
而在一旁那一座不時有仙禽異獸出沒、高聳入云的山峰之上,正有一道一僧,正在遙遙的看著這邊的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