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暴擊掠奪了田羅的一身修為,蘇祁自然是立刻大喜。
而就在蘇祁還想著怎么處理田羅的時候,他卻發現,田羅已經在轉瞬之間變得垂垂老朽,如同進入了耄耋之年,甚至連呼吸,都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這便是沒了修為的后遺癥么?”蘇祁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愕。
這眼下,田羅即便是蘇祁不想讓他死,他都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田羅看著蘇祁,眼神之中,仿佛是帶著濃濃的不甘。
蘇祁只是靜靜地看了田羅幾眼,田羅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蘇祁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田羅的身上,先是在物品欄中看了一眼。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解決了田羅,蘇祁卻也不需要凱瑟琳幫忙攔住這些齊王的部下了。
蘇祁伸手,在燕書上一點,燦燦的光芒閃出,蘇祁所在的這一方空間,便似乎是要被和周圍隔離開來。
“凱瑟琳,過來。”蘇祁開口說了一聲。
凱瑟琳聞言,頓時便是到了蘇祁身邊來。
周圍齊王的部眾們見到這奇怪的能量,似乎連空間都要割裂開來一個個臉上頓時是露出了驚疑之色,而后開始后退。
就在這一瞬間,神都那邊,乍然間發散出了萬丈光芒,就好似是神都上,又升起了一顆太陽!
剛剛打算利用田羅的修為破境的蘇祁,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訝之色:“已經開始了么?”
如此強大的氣息,蘇祁幾乎都不需要多花時間思考,當即便明白,這應該是那淵帝的氣息。
同時,蘇祁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口中略微有些惆悵地說了句:“看這樣子,只怕秦王楚王等人聯起手來,也不是這淵帝的對手啊!”
“這淵帝,似乎是遠遠突破了九重天造成的限制啊!只是,他是如何突破這限制的呢?”
“大概,楚王他們還是會需要我蘇某人一些小小的幫助的!”
自語結束,蘇祁也不理會外面那些齊王部眾,燕書形成的這保護,還不是他們這些弱小的家伙能夠打破的!
另外,蘇祁也是打開了合成器,就直接將從齊王那里得來的一眾道器,全部塞進了合成器當中,全部用來升級大涼龍雀劍和小黑。
至于蘇祁從清潼仙府當中帶回來的那些仙寶,蘇祁卻是尷尬的發現他身上沒有仙力,卻并不足以催動仙寶。
所以,那些東西現在蘇祁只能干看著!
當然,現在一切的關鍵,還是蘇祁覺得,自己要破入到衍物境。
作為一個在混沌境,便幾乎是觸頂的選手,蘇祁覺得,他自己若是突破到衍物境,或許也是能夠突破極限!
這么想著,蘇祁卻是直接一次性在物品欄中,對掠奪田羅一切有關于修為的東西,都先是選擇了使用。
只一瞬之間,田羅這么數千年的苦修,都仿佛是在這一剎那進入了蘇祁的身體。
而蘇祁自己身體當中,那一切的積累,也都是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刺激開始流動了起來。
蘇祁的虛天當中,混沌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一般來說,越是弱者的混沌,便越是容易被開辟,而后衍生出萬物來。
蘇祁很強,于是他的混沌很是強大,很難被開辟。
“這樣不行啊!”蘇祁眉頭微微皺起。
說實在的,蘇祁能夠感覺到,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開辟混沌!
可莫名之間,蘇祁便是想到了一個傳說,便是盤古開天。
或許,需要一柄利器?
蘇祁這般想著,頓時他的要開辟混沌的力量,仿佛是化作了一柄巨斧!
頓時,蘇祁便覺得,混沌似乎是有被開辟的先兆了!
只需要再大力一點!
神都之上。
趙禎是第一次直面他的兄長,以往,只需要他的兄長看他一眼,他便會喪失了所有的勇氣!
可這一次,趙禎知道,他不能喪失勇氣,暫且不提喪失了勇氣他必死無疑,單單是為了他趙禎自己在北域這千年的努力!
為了完成器山,做出的無數努力!
他誰都可以對不起,但是,這一次,他趙禎不能對不起自己!
器山上,有何止萬萬種不同的劍氣,而趙禎這千年來,又修煉了何止萬種劍訣!
今日在這一刻,趙禎將自己所有的全部發揮了出來。
只見那天上劍氣縱橫,劍光映照亮了半邊天。
淵帝帶著萬丈的光芒直面這一切,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說道:“真不愧是朕的王弟!”
聽到這話啊,趙禎不覺得有絲毫的榮幸,只是聲音有些沙啞地道:“我,只是我自己!”
話音落下,趙禎伸手一指。
大約兩寸長的劍芒自器山飛出,很小,很不起眼。
但就是這樣短小的一道劍芒,當它掠過天際之時,整個天空,似乎都是更加澈然了幾分。
云朵更白,天空如洗。
劍芒飛入了那神都上的光芒。
光芒似乎突然被撕裂了一個口子。
但光芒卻并沒有因此而黯淡,反而是更加明亮了幾分,于是這神都周圍,也是炙熱了幾分。
“斬!”趙禎再度開口。
那一道撕裂了光芒的劍芒剎那間四分五裂,化成了千百道更小的劍芒,從四面八方而去,將那明亮的光芒斬得支離破碎!
可是,光芒卻更是明亮了,在這一刻,太陽星的光芒,與之相比,似乎都是顯得黯淡了一些。
趙禎的眼中漸漸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他有些驚訝,有些茫然,有些無措。
淵帝的聲音響起:“朕也是真沒想到,王弟你當年被朕的光芒趕到那西方苦寒之地,努力這么多年,卻只是為了斬碎朕的光芒?”
“能夠斬碎朕的光芒,的確也算是了不起,你是第一個。可是,光芒就算是被斬碎,也依舊是光芒,你斬碎它,根本毫無意義,難道王弟你不懂?”
聽著淵帝的話語,趙禎的臉色突然白了幾分,在那愈發明亮的光芒下,趙禎顯得異常無助。
而就在這個時候,嬴燾忽然大笑了起來,卻是他借助著青丘之氣,仿佛是扼住了神都龍脈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