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烏城而來的這支龐大的數千人隊伍,來到天風峽邊緣停下。
這支隊伍的成員頗為復雜,其核心無疑是神州五大仙宗之一蓬萊仙宗,至少占了一半的筑基修士人力。而且,那三輛一看便威力十足的重型靈炮戰車,也是由蓬萊仙宗的金丹煉器宗師親自督造的。
其余萬獸仙宗和雙修仙宗的修士,實力明顯遜色許多,各只派了三名金丹修士和二百多名筑基修士前來,各自占了兩成的人數。
最末則是青烏城的散修士,一群烏合之眾,三五成伙亂糟糟毫無秩序。
青烏城本來也沒什么實力,但是后來各地的眾多散修得知秘銀礦洞的消息之后,聞風來到青烏城定居。他們無法加入各個仙宗,只能紛紛投靠加入青烏城,以青烏城修士的(身shēn)份參與此戰,(日rì)后也好參與秘銀礦洞的挖掘,大掙一筆。
各仙宗修士也不指望這群散修能成什么事,吶喊助威,跟著打順風戰就行了。
葛長老指揮隊伍眾修士,架起三輛戰車上的重炮,被推到了懸崖邊緣,準備向天風峽對面的魔煞盟開戰。
三臺重型靈炮,長達十丈的銅精炮管,對準了對面。眾多煉氣期修士在周圍忙碌,將無數的靈石安放在靈炮的靈石凹槽內,為靈炮緩緩的充能。
這三臺重型靈炮所需的靈氣極為龐大,充能頗為緩慢。
魯煒和沈氏兄妹等人見到大隊到來,卻是無比欣喜,連忙求見蓬萊仙宗的葛長老,向其稟明他們不久之前遭遇了一支魔煞盟小隊,蘇塵留在后面斷后,希望長老能派出一隊人手,前去尋找蘇塵。
葛長老聽后,卻是皺眉。
蘇塵居然為了救同宗,而主動斷后。
這讓他很意外。
可大戰在即,諸多事務繁忙。
他是此番圍剿魔煞盟的總指揮,哪里有時間去管這等小事。蘇塵遭到一群邪魔修士的圍攻,怕是早死多時了,派人去找意義不大。
在沈嶄兄妹的苦苦請求之下,葛長老終于還是答應,派出一隊十名筑基修士,和魯煒、沈氏兄妹等人一起去尋找蘇塵的下落。
魯煒等一行十三四名筑基修士,立刻沿著天風峽,往西方急飛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他們焦急的趕到當時爆發血戰的地方。
可是,在這座懸崖邊,只發現了四具血(肉肉)模糊,連法衣都被不知什么東西,給啃咬的不成樣子,完全無法分辨是誰的尸體。仔細翻看一番,找到一些瑣碎的(身shēn)份令牌,才發現他們是魔煞盟的修士。
但是血魔和蘇塵并不在其中。
他們又在周圍數百里方圓內尋找,茫茫的苦寒大地,不見任何蹤影。
最可疑的地方,反而是近在咫尺的天風峽谷。人只要掉下這萬丈深淵去了,便是毀尸滅跡,無從尋找。
天風峽谷的谷底有妖獸出沒,筑基修士不熟悉谷底,也不敢輕易下去。
“蘇師弟莫非是和血魔激戰,一起墜入崖底?”
魯煒猜測著,不由哀嘆道。
沈嶄兄妹二人不由悲從中來,他們的(性性)命是蘇塵救回來的。可是蘇塵卻失蹤...很有可能陣亡了。
一名并無特殊(身shēn)份背景的筑基修士失蹤,哪怕是蓬萊仙宗,也無法派遣足夠的人力去搜尋其下落。
蘇塵若是一直未找到,將會列入蓬萊仙宗的失蹤名單。或者數年內未再出現,那多半是陣亡了。
天風峽峭壁。
深深的魔窟內,(陰陰)風陣陣,鬼火閃爍。
綠袍老怪正和魔煞盟的幾名金丹長老,商議著最近的勢態。
青烏城聚集了大批各仙宗修士,在為攻打天風峽做準備,讓魔煞盟上下倍感壓力。魔煞盟雖有北夷蠻族在背后撐腰,但是這些蠻修愿意出多大的力,還難說。
夾在中土修仙界和北夷蠻修中間的魔煞盟,怕是要第一個倒霉。
但是魔煞盟派出去的一些探子,最近打聽不到青烏城的任何消息,這讓他們無法掌握青烏城動向。
突然。
綠袍老怪感覺不對勁,有一股非常強烈的預感,仿佛魔窟被什么盯上,有可怕的事(情qíng)即將發生。
“諸位,可是感覺到了什么?”
“不錯,似有大難!”
魔煞盟其他幾名金丹修士也都是臉色大變。
金丹修士的感應力極強,遠勝筑基修士,若有危機爆發,能提前感應到一些征兆。只是,他們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危機。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綠袍老怪立刻起(身shēn),深沉著臉率數名金丹長老和眾多的邪魔修士,來到魔窟口,望向數十里遠方的峽谷對面。
灰蒙蒙的天空下,他只能看到數十里對面峽谷的一個輪廓,視野中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到。
但有著天風峽這道天險,尋常的修士根本無法飛躍過來,再強大的實力也難以施展出來。縱然是蓬萊仙宗的金丹修士,也不敢冒險飛躍過來。
可是,綠袍老怪感到十分強烈的不安。
他站在這座魔窟外,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似乎有一桿威力無比的長槍,對準了魔窟,想要投(射射)過來。
有元嬰老祖攜帶了小神通法器來了?
這個可能(性性)不大。
元嬰老祖們要么長年閉關,要么去險地尋找寶物,非關系到仙宗的生死存亡,極少會出現。根本不會摻和修仙界這種尋常的征戰,只有金丹修士才會出現。
在魔窟外,眾多的邪魔筑基修士們也在奇怪張望。他們的靈覺遲鈍很多,并未感覺到有什么危險。只是金丹修士們的警覺,讓他們很是緊張。
“轟!”
“轟!”
“轟!”
天風峽對面的峭壁上,突然三聲爆響,閃起三道極為璀璨的亮芒,照亮了灰暗的天空。
瞬間!
三道粗達十丈,匹煉無比的火色光束,穿過數十里峽谷,轟在魔窟口的洞壁上。
多達二三十名筑基境邪魔修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瞬間,便被這三道匹煉光束的強烈火色光能,打成灰燼。
洞壁打出三個上百丈深的缺口。
“轟隆隆!”
魔窟內成片的巖石坍塌,砸的洞內的魔煞盟修士們一陣鬼哭狼嚎。
在魔窟的入口外面,魔煞盟上下耗費上百年才修建起來的一道道堅固的破甲重弩、暗哨等防御,被打出了巨大的缺口,成片倒塌。
綠袍老怪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其中一道光束的邊緣,擦了一下,他被轟出數十丈開外,半邊(身shēn)子焦色,不由噴出一口氣血。
只差一點,再偏過數尺,他就被這光束給一炮摧毀(肉肉)(身shēn)。
“該死,是重型靈能巨炮!這蓬萊仙宗如此財大氣粗,舍得下本錢!”
這一瞬間,綠袍老怪終于反應過來,震驚的吐血。
這種靈能巨炮,炮(身shēn)數十萬斤之重,體型超巨大,移動緩慢,乃是各個仙宗用來鎮守仙宗山門和大型仙城之物,其它小勢力根本沒有。
隨便開上一炮,便能消耗上百萬塊下品靈石,等閑小勢力吃不消。
但這靈能巨炮的光束攻擊速度太快了,瞬間可命中數十里方圓之外,將敵人打成灰燼,就連金丹修士也躲避不開,一旦命中,必死無疑。
金丹修士只能在感應到危機之前,提前躲起來。
綠袍老祖終于明白過來,蓬萊仙宗修士躲在青烏城待了四年之久,遲遲未攻打天風峽,在干什么。
就是躲在青烏城內,動用大批的人力和巨量銅精礦,來造這些完全無視天風峽天險的靈能大袍。
魔窟內,無數邪魔修士嚇得魂飛魄散,一片大亂。
那些邪魔修士何曾見過如此威力的靈能巨炮發威,居然穿過了數十里的天風峽,將這道天險視若無物,直接轟入魔窟內,摧毀洞窟外面的防御設施,瘋狂的炮擊魔煞盟老巢。
綠袍老怪受了重創,一把抓住(身shēn)邊慌亂跑過去的一名邪修士,一只手的綠色爪子刺入其后腦,瘋狂的汲取其元神。
這名倒霉的筑基期邪修,元神被抽取了出來,它的元氣瘋狂的外泄,被綠袍老祖給汲取。
綠袍老怪從這名邪修的元神里汲取了大量的元氣,來滋補自己的創傷,隨手丟下一具神光黯淡的干癟尸體。
“快,所有人撤回魔窟深處,在魔窟內應對蓬萊仙宗的進攻!”
綠袍老怪緩過來,大步返回魔窟深處,朝眾魔煞盟修士厲喝道。
魔煞盟都眾金丹修士們紛紛指揮著邪魔修士,進魔窟深處躲避。
“轟!轟!轟!”
片刻之后,又是三道未能巨大的匹煉光束,轟在魔窟入口,打的峭壁巖石大片坍塌。
魔煞盟上下被打的吐血,毫無反擊之力,只能往洞窟深處躲避。
天風峽谷。
蘇塵躍入萬丈天風峽谷,追殺峽谷內想要逃命的血魔。
雖然兩人在靠近峭壁的邊緣抵達躍入峽谷內,風力不強,但依然有大量的烈風,如一陣陣密集的風刃,朝他們兩人刮了過來。
只是威力弱一些,大約堪比煉氣后期的風刃而已。
血魔的護體罡氣,被一群秘銀噬靈飛蟻咬破,往他血(肉肉)深處鉆去,全靠著(身shēn)上一副重型鎧甲來抵擋峽谷內風刃的襲擊。
蘇塵則是法力凝結一層青色護(身shēn)罩,抵擋這密集的風刃。若是這峽谷內的風罡太強烈,他以三階元神法器招妖幡,護衛周(身shēn),也足以抵擋筑基級的大風刃。
兩人在半空中,急速往萬丈谷底墜去。
峽谷極深,深難見底,至少也要小片刻,才能路到谷底。
墜落到一大半的時候。
蘇塵震驚的看到,峭壁上多了許多綠翼蛇牯。
這些翼蛇,大多數長不逾半丈。但是全(身shēn)披著墨綠色堅硬鱗片,趴在峭壁上,一雙手蛇眼閃閃發出金光,吞吐著毒蛇信,偶爾煽動著翅翼,發出咕咕如牯的聲音。
這些綠翼蛇牯,密密麻麻,令人望風披靡,遍布周圍一帶的峽谷峭壁。
不少綠翼蛇牯被驚動,震驚的看到,兩名人族修士居然飛墜如峽谷內,它們不由猛然展開雙翼,迅疾如風,飛翔盤旋起來,追逐著兩人。
它們常年盤踞于這一帶的峽谷之中,成群結隊的出沒和獵食,是這數十里天風峽谷的主人。
可是,血魔和蘇塵下墜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墜過,令它們來不及反應。
血魔的肥碩臃腫(身shēn)軀,被數十只秘銀噬靈飛蟻咬洞鉆了進去,拼命撕咬,痛苦無比。
他已經無法施展《血魔功》的血燃之術,稍一施展,狂(熱rè)的血就從(身shēn)軀的破口,像噴泉一樣往外噴,讓他失血更快,無法燃起來。
“哈哈,小子你夠有種!居然敢跳下天風峽來追殺我,我血魔這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瘋狂的。
這一帶是綠翼蛇牯的巢(穴xué),盤踞著無數的綠翼蛇牯。你縱然能殺我,到這谷底也一樣要被它們殺死!你逃不出去的,終究要跟我一起死!”
血魔手中握著巨錘,急速下墜,回頭朝(身shēn)后數百丈外的蘇塵狂笑道。
“這里是綠翼蛇牯的巢(穴xué),那又怎樣!你肯定先死在我前面!我不但能殺你,還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
蘇塵眸中冷光,輕蔑道。
手持一柄飛劍,朝血魔斬出一道厲芒,卻被血魔揮錘砸飛。
“你!”
血魔被蘇塵的蔑視,給氣的吐血。
他不論是以前在蓬萊仙宗,還是如今在魔煞盟內,也是心高氣傲,目無余子之輩,根本不把同階修士放在眼里。
可是他發現,蘇塵不論是實力,還是的瘋狂程度比他還更甚,這樣兇險之地也敢追殺進來,絲毫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不管一切,就是要殺了他。
這樣下去,哪怕到了谷底,他也一樣逃不過蘇塵的追殺。
很快,他們兩人即將接近深淵谷底。
血魔將手中巨錘往峭壁上一劃,巨錘上的釘子在峭壁上拉出一道急劇摩擦的刺亮火星,減速下來,他肥碩的(身shēn)軀“轟”的一聲墜落在地。
哪怕筑基修士若是不減速,從萬丈高空生生墜在地上,也會砸成(肉肉)餅。
蘇塵揮劍刺在峭壁,也令自己減速下來,輕靈的飛(身shēn)落在天風峽谷內。足下一點,手持飛劍和招妖幡,全速追殺向血魔。
峽谷深處,遍地都是各種骸骨,沼澤和毒瘴之氣。
這毒瘴之氣頗為霸道,修為低的煉氣期修士若是不慎吸入一些泥沼毒瘴氣,輕則四肢抽搐、功力盡失,重則當場斃命。
谷底卻不見綠翼蛇牯的影子,它們習慣(穴xué)居在峭壁上,方便滑翔,獵殺敵人,平時并住不在谷底。
它們正從半空中,嗡嗡盤旋滑翔著,黑壓壓一片朝兩人追來。
血魔剛一落地,便立刻往峽谷遠處掠出數十丈,飛(射射)急逃。
但他氣血流失太快,就要撐不住了。
他必須盡快逃到遠處的一個洞壁去,那里有可以躲藏的密道,可以避開綠翼蛇牯群的圍攻。
他之所以選擇這里跳下天風峽,正是因為這里有綠翼蛇牯可以威脅到蘇塵,又還有可以密道可以令他逃生。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蘇塵不再瘋狂的緊緊追殺他。
否則,他怕是撐不到逃命回去的那一刻。
血魔一想到死,便惶恐起來。他也才四五十歲而已,還有一百五十多年好活,甚至可能成為金丹期的魔修,還不想死。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被蓬萊仙宗廢掉驅逐之后,投靠了魔煞盟,改修煉血魔功,繼續尋找金丹之道。
血魔不由朝后面追來的蘇塵,氣急敗壞的厲吼道:“小子,你何苦死死追殺我!我輸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我是魔煞盟綠袍老怪的親傳弟子,手里有魔煞盟的諸多絕密。我知道天風峽內一條密道,可以帶你們殺入魔窟,讓你立下奇功一件!
還有,你不是蓬萊仙宗的弟子嗎!我以前也是蓬萊仙宗的弟子,我知道蓬萊仙宗的諸多機密。你想要,也可以一起給你。你放我一命!”
他在魔煞盟混了十多年,(身shēn)為綠袍老怪唯一的親傳弟子,在魔煞盟內的地位頗高,狐假虎威也知道不少的機密。
“哦,是么?!”
蘇塵追在血魔(身shēn)后,目光一動。
血魔見蘇塵語氣似乎有所行動,急忙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卷軸,甩向(身shēn)后蘇塵,大吼道:“這是天風峽的地圖卷軸!空中不可飛躍,谷底更是隨處妖獸,難以通行。只有三條密道,可以穿越天風峽的谷底通向魔窟。你拿來此卷軸獻給蓬萊仙宗,必能立下大功!別再追殺我了!”
蘇塵揮手收了那份天風峽卷軸,卻是冷笑,卻不為所動,依然在急追。
殺了血魔,這些自然都有,何須他給。
他之所以冒巨大的風險,躍下這天風峽來追殺血魔,也不是為了什么天風峽的地圖卷軸和魔煞盟魔窟的機密。
功勞什么的,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他在意的是,血魔修煉的那門奇特的血燃功法,一瞬間可以大幅的暴增實力。這比其它,都重要多了。
蘇塵自己修煉的《逍遙游》功法,上古仙訣,修煉的進展緩慢,在戰力上也稍微欠缺了一點。
他現在的戰斗力都靠多寶葫蘆、秘銀噬靈飛蟻、招妖幡之類的法器外物,但自(身shēn)并不是太強。
他正想要為自己補上這一環。
這才是他不惜冒險殺入天風峽谷底,也要殺死血魔的原因。
“你怎么還要追殺我!”
血魔回頭,見蘇塵越追越近,不由氣急敗壞。
蘇塵追上數十丈遠,也不廢話,抬手便是金葫蘆,噴(射射)出一片銀光席卷過去。
百只秘銀噬靈飛蟻圍攻血魔,血魔瘋狂慘叫起來,毫無招架之力。一眨眼功夫,他就被銀色飛蟻吞沒,被啃食一空,連枯骨都被吃光。
地上,只剩下一柄巨錘法器和一枚須彌戒、魔煞令牌等零碎之物。
蘇塵揮手一卷,將地上的物品全都收入自己的須彌戒內,用金葫蘆收回所有的秘銀飛蟻。
他抬頭看了看峽谷上方的天空,只見一大片綠墨色的綠翼蛇牯,它們如數里的綠云一般,正在在快速壓了下來。
大部分都是煉氣境的綠翼蛇牯,但也有頗多的筑基期的綠翼妖蛇在其中。
該死!
打肯定打不贏,陷入綠翼蛇群的圍攻,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蘇塵不由臉色凝重,感到巨大的壓力,朝附近的峭壁望去。
天風峽谷底的峭壁,有一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洞窟。這些洞窟似乎水流腐蝕出來的天然洞(穴xué)。
他足下一點,朝這些洞窟方向飛(射射)而去,以避開這成群的綠翼蛇牯。
蘇塵鉆入其中一座頗深的洞窟內。
洞窟數丈大,里面很深,占據這狹窄的地利,方能對付著難以計數的綠翼蛇牯。
“嗡嗡!”
大片的綠翼蛇牯飛落下來,眨眼間,數里方圓的地面,峭壁上,全是一只只半丈大小密密麻麻的綠翼蛇牯。
它們急促的煽動著翅翼,饑腸轆轆的綠翼蛇牯,吐著蛇信子,口噴著毒霧,瘋狂的鉆入洞窟,朝洞窟內的蘇塵撲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