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下面有十八個縣區,而夢茹萍的家,在海城下面最遠的那個縣城鄉下。
李智扭頭看了眼,臉上帶著滿足笑容的夢茹萍,心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很容易滿足,不是多貴的鉆戒,三十分大小的一顆小鉆石,主鉆旁邊有兩圈小碎鉆,一萬多的價格,不是不想給她買大的,而是她自己非要買這個,挑來挑去也只喜歡現在手上戴著的款式。
“是不是很好看?”夢茹萍抬起頭來,再次朝李智顯擺說道。
李智點頭,笑著說:“好看,非常好看!”
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適的,價格貴賤無所謂,只要自己喜歡就好。
夢茹萍高興的說:“我也是這么覺得!”
一枚小鉆戒,跟李智給她幾千萬比都要開心。
“你說,我要不要事先給家里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一下?”夢茹萍偷偷看了看李智,輕聲問道。去的太突然,到現在為止夢茹萍還沒有通知家人呢。
李智聳了聳肩,笑著無所謂的說:“這個看你的想法吧,其實通不通知的都無所謂,我們又不是什么客人,回家去看看而已。”
“嗯!”夢茹萍點頭,紅著臉嘟囔了句:“我還是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他們吧,讓他們把家里收拾收拾,省的亂糟糟的!”
說著,拿出手機來要打電話,李智也沒有攔著她,她想打,那就打一個吧!
本來夢茹萍想給她父親夢大山打電話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夢大山的電話關機了。母親楊翠蘭用的是老年機,也不經常拿在手里,出門很多時候都聽不到。
至于老二,老三,夢茹萍不想跟他們打電話,最后想到,今天是周末,老四和老五應該都在家里都呢。
最后給老五夢茹雪打了過去!
電話才響了兩聲,對方就接通了。
“姐,我是小雪,嘻嘻,我還準備著想給你打個電話呢,沒想到你就打過來了,咱姐妹真是心有靈犀!”手機里傳出來夢茹雪歡快的聲音。
李智開車也在聽著,聲音很清脆悅耳,應該是夢茹萍的妹妹,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妹妹,他知道夢茹萍有兩個妹妹,大的高三要上大學了,小的也馬上要上高中了。
“你在家里嗎?”夢茹萍問。
夢茹雪點頭說:“在家里呀,今天周六,學校里剛放假,后天就是元旦了,所以加在一塊能放三天假呢。”
稍微停頓了下,又驚訝的問:“姐,你是不是要回來啦?咱爹可跟全村的人都說了,你元旦的時候,要帶著你那個有錢的男朋友回來一起過小年,那家伙吹的可神呼了。”
“嗯,正往家里走呢,你去告訴咱爹媽一下,準備準備,我們大概傍晚的時候可以到家!”夢茹萍嘴角往上翹了翹,笑著說。
“傍晚?今天晚上就回來?你跟你那個男朋友一起回來嗎?”夢茹雪瞪大眼睛重復問道。
夢茹萍抬頭看了看李智,笑著嗯了聲說:“對,我們一起回去!”
“好,好,我這就去告訴咱爸媽!”夢茹雪叫著說道。
掛了電話,夢茹萍心里稍微松了口氣。
李智歪頭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問:“你很緊張嗎?”
“稍微有一點吧!”夢茹萍紅著臉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爹在村里吹牛,說我‘小年’會帶著女婿回去!”
“哈哈,這怎么能叫吹牛呢,是事實好不,咱們現在不正往回走嗎!”李智笑著,把車子的駕駛權交給人工智能,自己坐到后面,把夢茹萍抱過去,納悶的問:“要去‘見家長’,照說應該緊張的人是我才對吧?你怎么還緊張起來了呢?”
靠在李智懷里,夢茹萍也沒有掙扎,搖頭說:“那不一樣,雖然是見我的家長,可你是什么人呀,我們家里就是個普通的家庭,以前連富裕都算不上。”
“那又如何?”李智笑著說:“我喜歡你的善良,溫柔,堅強,笑容,可不是看上你家里的勢力,錢財!”
“嗯!”夢茹萍知道李智是在故意安慰自己,以他現在的身價,能看得上誰的家世,恐怕就連那位‘蘇菲兒’小姐,背后坐擁大半個蘇氏集團,他都不見得能看得上眼吧。
“我們家是老房子,不是很好,晚上你要住不習慣的話,咱們就去縣城里住,縣城里有好一點的酒店!”夢茹萍輕聲說。
“不,就住你家里!”李智笑著搖頭,道:“我什么地方沒住過,有什么習慣不習慣的,說不定還喜歡睡你家里那種老房子呢!”
對于這個,李智確實不怎么挑剔,在末日世界里,那么困難的環境,不照樣能吃能睡嗎!
“你是我的女人,還怕我嫌棄你?”李智嘟囔了句。
夢茹萍聽著李智的話,心里踏實了很多,也是,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如此,何必藏著掖著,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還有什么放不開的!
“小冰!”
李智問道:“從現在的地點,抵達夢茹萍家里需要多長時間?”
“老板,需要兩個半小時左右,大概預計下午五點二十抵達夢茹萍家里!”小冰回復說道。
“好,你來開車,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不用在叫我。”李智把權限全部放給小冰,并且關閉了通訊設備。
轉頭看著夢茹萍,似笑非笑的說:“到你家里,還有挺長的時間,不能浪費了不是,不如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夢茹萍紅著臉,嘟囔著問:“什么有意義的事情?”
“你說呢!”李智壞笑著。
“爹,爹,別玩了,快別玩了!”夢茹雪風風火火的跑到村子小商店里,臨近年關,村里的人忙的還沒回來,待在家里的幾乎沒什么事情,所以聚集到這家小商店里來打牌玩。
現在夢大山可牛氣了,自己大閨女‘男朋友’,也就是自己的‘大女婿’一出手就是二百萬的零花錢,讓自己喝小酒,打牌,不夠了再開口說話,村里有幾家手里能趁二百萬的?
拽的簡直不要不要的,不過,自從有錢以后,小酒反而喝的少了,就算別人請他去喝酒,他都不愿意去,去了,也喝不了多少。以前喝酒,巴不得天天有人請客呢,不要命的往死里喝,可現在有錢了,反而不愿意喝了。
為什么?
有錢了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那些幾塊錢,十幾塊錢的劣質白酒喝多了不傷身體?自己現在有兩百萬,還是‘零花錢’,那還喝個屁股的廉價酒啊,當然是什么酒好了喝什么酒。
茅臺五糧液的是好,但是好酒都貴啊,動則千八百一瓶,白給別人喝?
依著夢大山的性子,想都別想,買的好酒還是自己留著在家里喝,叫媳婦,兒子們陪著,有時候都不舍得給兩個兒子喝,但是沒人陪著喝酒,就沒氣氛,自己喝酒,除了有什么煩心事,要不喝不多!
出去跟外面的人喝酒,夢大山又舍不得拿好酒,那些以前稀罕要命的白酒,現在一口都不想喝,怕把自己喝壞了,所以不知不覺造成了,夢大山反而不怎么喝酒了。
“叫什么叫,房子塌了,還是家里著火了?就算房子塌了,人沒事就行,著火了就先讓它燒著,等燒完了咱家回頭再蓋新的,老子正想過了年,把老房子扒了,弄個五層小洋樓住住呢!”夢大山手里拿著撲克牌,大大咧咧的說。
看著對面的人,道:“二狗子,你小子別想耍賴,趕緊把牌掌起來,老子這把不贏飛了你!”
“嘿嘿,那什么大山哥,你家老閨女都叫你來了,肯定是家里有什么急事,要不咱們晚上再玩唄?”叫二狗子的中年人,干笑著說道。
“想都不用想,咋地,贏了我二百多,就想撂挑子跑了?門都沒有,玩,接著玩,今天不到晚上,誰特么都別想散場!”夢大山罵罵咧咧的叫著,今天他手氣不好,中午頭一點來鐘出來的,這才剛玩了一個來小時,就輸了有二三百塊錢了。
輸錢了,怎么能散場呢!
“大山哥,你看小雪跑的汗都出來了,興許真有急事!”
夢大山朝老閨女看了看,瞪了她眼睛,罵道:“火急火燎的,到底什么事兒?”
這幾個閨女兒子里,唯獨最疼這個老閨女,就算罵,也舍不得往狠里罵!
“就是,你爹現在可了不得了,你大姐不是在外面找了個有錢的老男人嗎,錢有的是,沒大事別打擾你爹玩牌兒!”旁邊有看熱鬧的人,冷嘲熱諷的笑著說道。
眼紅夢大山的人,多了去,以前說夢茹萍在外面做小姐,當小三,現在又說夢茹萍找了個老男人,攀上大戶,不愁吃花了,這個事情夢大山也解釋了不是一次兩次,甚至拍桌子急眼了好幾回,可別人依然該怎么說,還是怎么說,你生不生氣,會不會氣死,跟人家有什么關系啊,把你氣死了,人家說不定還高興呢。
后來夢大山干脆也不解釋了,他們愛說什么說什么,反正自己和跟‘大女婿’通過電話的,光從聲音里聽著,大女婿的年紀絕對超不過三十歲去。
“驢蛋子,你特娘的是沒事找抽了吧?老子閨女找了什么樣的男人,用的著你在這里評頭論足,你算個什么東西啊,怎么著,想這個年不過了?”夢大山歪著頭,吊著眼睛朝剛才說話的中年人罵了過去。
現在夢大山有錢,身邊也聚集了幾個豬朋狗友,在村里也算是抖三抖的人物,錢是英雄膽,現在誰都不在乎他們。邪的橫的全不在乎!
“草,夢大山你到牛逼上了,我就說了,你能咋地我?你大閨女在外面干了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一出手就給你了二百萬,呵呵,你等于把你閨女給賣了啊,咋地,還不許人說啊!”驢蛋子也是村里的一霸,早就看著嘚瑟的夢大山不順眼了。
在村里人眼里,有錢的男人,可不就是‘老男人’嗎,年紀至少也得跟夢大山這個當爹的歲數差不多了,甚至比夢大山的年紀都得大,做夢茹萍爺爺都綽綽有余。
“尼瑪的,老張喊人給我打這狗曹的,出了事情老子擔著,大過年了扎刺,看今天不好好整理整理你……”夢大山脾氣上來了,站起來瞪著眼睛就想叫人動手。
夢大山這邊的人有好幾個,而對頭驢蛋子那邊人也不少,真要動起手來,輸贏難料。
“爹,驢蛋叔,你們別吵了。”夢茹雪過去,急忙把夢大山給拉住,其實不拉,也真打不起來,都是一個村里的,又沒喝多了酒上頭,最多也就是罵罵,村里村外的,誰能真下死手。
“大姐剛才打電話回來說,她已經帶著男朋友在回來的路上了,晚上就能到家,讓你趕緊回去準備準備!”
夢茹雪的話,瞬間讓小商店里的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