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過程不快不慢,相對來說也是非常的簡單,只要稍加一些靈力,起到刺激經脈的效果便是可以。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這個過程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左右,李林小心翼翼的將銀針拔了下來,看安朵依舊這個樣子,他也是無奈的長嘆,以她現在的情況看,生命肯定不會受到威脅,但是,就這么躺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他雖然隱隱的覺著安朵很快就會醒過來,但是,只要她一時不醒,在怎么感覺都是枉然的。
并且,安朵現在的狀態,他也不敢用治療植物人的方法去治療,可就這么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從傳承上得到的知識,她就這么永遠處于假死狀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怎么樣?”
一大早許丫丫驅車趕了過來,她先是上樓看了眼躺在床上依舊沒什么動靜的安朵,然后又走了下來。
“很難說。可能需要時間。我想她應該不會這么長久的沉睡下去,也許……很快就會醒來吧。”李林說道,他的臉上沒什么焦急的神色,雖然心里沒底,但是她也不能表露出來,有的時候不但要給患者信心,還要給患者的家屬信心。
許丫丫點頭問道:“我可以帶她回去嗎?”
“不行!”
李林十分嚴肅的搖頭道:“她現在的情況看上去還算穩定,但沒有人確定接下來會不會出現什么突發癥狀,如果回家,可能延誤最佳治療時間,所以我不建議回去,當然,如果您希望安朵回去……”話說到一半,李林又收了回來。
他知道這個平日里看上去不著天際的女人并非是不懂道理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會怎么選擇應該也不難。
許丫丫頓了頓,也就不在這件事上糾結了,李林的醫術她能信得過,而且安朵現在的情況也確實離不開醫生,萬一真如李林說的那般,恐怕就不是措手不及那么簡單……
“副省長的兒子昨晚被殺了。”許丫丫注視著李林,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有些復雜。
這兩天她一直調查安朵被刺這事兒,和李林有矛盾的人自然也會被她查了一遍兒,劉松仁父子赫然在列,巧的是昨晚上劉柏濤便是被人殺了……
“嗯。我剛剛看過電視。不過,在省城這樣的事情似乎并不少見,只不過這一次死的是副省長的兒子才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已。”李林說道。他心里沒任何波動,一雙眼睛也是古井無波,好像這件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兒。
他清楚許丫丫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可是,這時候他會傻逼到和許丫丫說,這事兒是他做的?除非昨晚上他的腦袋被驢踢過!
見李林臉色如常沒有半點兒變化,許丫丫不禁多打量他兩眼,心里默默想著,難道這件事和他沒關系?在轉念一想,她也是覺著和李林沒關系的可能性很大,李林雖然醫術不錯,但是,殺人能不能行是個未知數,且聽昨晚上重案組領導說的話,作案的人一定是個老手,再看看李林瘦瘦弱弱的,兩者之間似乎確實很難聯系到一起。
“這件事不管和劉松仁有沒有關系,如果是他派人做的,劉松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到你的頭上,要小心一點兒。”許丫丫說了一聲,然后深吸了口氣露出了一些笑容,“曉雨兩天沒去早教班了,我先帶她過去,安朵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她有任何問題的。”
目送許丫丫離開,李林嘴角彎出了一絲弧線,如果這樣就算結束了,豈不是便宜了劉家父子,現在安朵半死不活的,別說劉柏濤一條賤命,就算是劉家所有人的命疊加起來也不夠償還的,他說過和劉家人不死不休,即便劉松仁不來找他,他也會找上門。
鐺鐺鐺……
菱悅站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小姐。劉柏濤被殺了……”菱悅深吸了口氣道:“不會是……”
“是與不是有什么關系嗎?”
息紅顏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菱悅。我說過,你太小看他了,你現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李林輕輕點頭,別人的話她可以不相信,或者說聽了也只是當玩笑而已,但是,息紅顏說的她卻不得不信,因為這么久以來,無論什么事她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任何紕漏,即便是看人也是如此。
“劉家那邊現在怎么樣?”息紅顏問道。
“很亂。”菱悅道:“劉柏濤被殺,劉松仁雖然沒有證據這件事是誰做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想第一個被想到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小姐。劉松仁如果不顧一切后果選擇報復,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息紅顏頓了頓,一雙美麗的眸子稍稍凝了片刻,她搖頭說道:“他能應對。你派人盯著,適當的時侯出手便是了。”
“是。小姐。”
菱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出去。
劉柏濤被殺在省城引起了軒然大波,無論是什么地方,都在傳遞著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味道自然也就變了,有人說劉柏濤得罪了黑社會遭到了報復,還有人說劉松仁在外邊得罪人,人家拿劉柏濤下手,更有甚者直接來了神鬼論,說劉柏濤是被惡鬼所殺,最為諷刺的是,這種奇葩的言論竟然還有相信,還在不斷的傳遞著。
也許是劉柏濤的身份確實特殊了一點,省政府機關直接啟動了緊急預案,公安局,公安分局,還有轄區的派出所,街道辦等等都是參與其中,勢必將此案盡快拿下,一定將窮兇極惡的兇手繩之于法。
省政府,恢弘的大樓看上去莊嚴肅穆,此時,不斷有車輛進進出出。
“老林。這件事你怎么看?”一名穿的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他叫錢德文,是廳級干部。
“怎么看?在這應該去問公安局,咱們可沒法預測這事兒,唉,你說咋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林桐苦笑著搖頭,他一邊說,心里也在打著撥浪鼓,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他想到過李林,但是,這樣又顯得過于武斷,如果一個普通人想要找到仇家并不是很難的事情,因為他本身就沒有太多的仇人,可能用一只手都能說的過來,而且還不一定有這等仇恨。但劉松仁就不一樣了,他的仇家有多少,誰能說得準?在
“唉。真是太慘了,也不知道有多大仇,抹了脖子不說,還在胸口上刺了一刀,這就是奔著要命去的啊。”錢德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便是拍了拍大腿抖了抖袖子站了起來,“老林。上邊對這件事格外的重視,破案還是要快一點,實在不行……”
兩人對視一眼,隨后便是會意點頭!
“書記。您找我?”錢德文前腳出去,金語走了進來。
“嗯。手頭的工作放一放,讓我們的人關注著這事兒,劉松仁那邊有什么動靜隨時通知我。”林桐說道。
金語出去,辦公室內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林桐靠在舒適的椅子上,一雙老目瞇成了一條縫隙,昨晚上事發后他也是趕往現場,等他趕到的時候,劉柏濤已經被放進了車子里,身為省委書記,表面上的功夫他還是要做一做的,而且還要下達重要批示,當他看到劉柏濤脖子上鮮血淋淋,胸口插著匕首的樣子,他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多少年來金戈鐵馬打打殺殺,各種各樣的大風大浪他都見識過,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死的這么慘……
“到底是誰……”
林桐輕輕的敲打著辦公桌,過了片刻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隨后撥了幾個號碼出去,但是,沒等按完他又將電話掛斷了,此時此景,打電話顯然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劉省。我們查過了,劉少爺在出事兒前去過金雀會館,我們發現車子撞擊的地點,應該就是第一作案現場,兇手先是開車將劉少爺的車子撞停,然后采取的殺人手段。”一名穿著警服的中年人站在劉松仁身前匯報著工作,他有點不敢和劉松仁對視。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了幾遍了,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線索證據……”劉松仁盯著中年警官沉聲道:“你們專案一組不是號稱黃金專案組嗎?怎么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
被劉松仁呵斥,中年警官臉色變了變,表面上一副唯唯諾諾的,心里卻暗恨不已,甚至給那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兇手豎起了大拇指,劉家父子這幾年在省城可以說風光無限,劉柏濤更是仗著有劉松仁在后邊兒撐腰,雖然沒做過什么大惡之事,但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人不齒,今天落得這個下場,純熟是罪有應得!
“兇手做的很隱蔽,動機也很明確,應該是事先做好了準備,我們能查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兇手是開著一輛白色的車子,但是……不知怎么的沿途路邊的攝像頭并沒有捕捉到這輛車的樣子……”中年警官說著說著也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劉柏濤死亡之后,街道轄區附近的公路上幾乎所有的攝像頭都被查了一遍,結果根本就很難找到這輛車,因為這輛車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攝像頭都難以分辨,最主要的是,這輛車子好像被什么東西籠罩著一般,攝像頭也無法辨識。
“只有這些?”劉松仁緊握著拳頭,一雙眼睛豎起,看上去十分的嚇人,好像隨時都要爆發一樣兒。
“……現在了解到的就這些,不過,劉省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出線索,一定將兇手繩之于法!”中年警官低聲說道。
“先從那把匕首查起,我覺著這把匕首有問題。”劉松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