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比唱的好聽,牛院長親眼看到你殺了吳成英教授,難道還能差得了?”徐本善看了眼腕表,對著王恒說道:“王隊長,兩分鐘到了,帶他走!”
臨走之前,李林又是看了兩眼吳成英,心頭不由的一陣揪痛,和吳成英相見甚短,但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雖然脾氣怪異,卻不能否定她是個好人,是個好醫生!
“王隊長。我能不能進實驗室看看?”李林對著王恒說道:“這么多人都在看著,我想我也做不了什么手腳,再說,牛百葉院長親眼看到是我殺了人,即便我想毀掉證據也沒什么用對不對?”
“讓他看看!”
沒等王恒和其他人說話,劉文靖率先應了下來,他自己率先向實驗室里走了進去。
“李林。看看可以。不要耍什么花花腸子,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看在劉院長的面子上已經破了規矩,你不要在蹬鼻子上臉!”王恒沉聲說道。
說罷,他不自覺的看了眼站在一邊兒的安朵,他表面上看上去無懼,但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害怕,一是擔心這個姑娘突然失控做出點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二是擔心這個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顯赫的家庭。
“劉院長,牛院長。你們還記不記得昨天我給吳成英教授一個小瓷瓶,灰黑色的小瓶子,我現在身不由己,麻煩你們幫我找出來……也許你們現在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還是想說,吳成英教授的死很有可能和我給她的小瓷瓶有一定關系,也許她有了什么發現,才會被人滅口。”李林無比嚴肅的說道。
劉文靖和牛百葉對視了一眼,既沒答應也沒拒絕,牛百葉干脆就懶得想這些事兒,現在沒什么是為吳成英討回公道更重要的,什么狗屁的病毒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劉文靖和牛百葉不同,畢竟,他和吳成英只能算是暫時的同事關系,如果不是疫情,他這輩子也不可能遇到吳成英,他想知道真相,更不希望這事兒真的是李林所為,因為從頭至尾,推薦李林來的是他,去省城請人的也是他。
一旦真的是李林所為,他可能不會犯下什么罪過,但是,責任和內疚自然是免不了的。
村部里邊,實驗室里依舊工工整整,試驗臺上放著諸多試管,其中還有吳成英昨晚上遇害之前用過的試管,不過,一眼看去,李林發現那個小小的黑色瓷瓶已經不見,只有試管里邊剩下的殘留痕跡……
果然……
李林雙目微微瞇起,那個黑色的瓷瓶消失不見在一次印證了他的想法。
除了印證了這個想法,另外一個就是,山洞里的中年人絕不止是一個人,不然,殺害吳成英的兇手絕對沒有任何必要毀掉小瓶子里的血液。
“牛院長。你確定昨晚上看到的人是李林?”劉文靖皺了皺眉問道。
作為一個外人,頭腦相對冷靜,劉文靖仔細的分析前前后后,這件事還真的是疑點重重,若不是牛百葉一口咬定就是李林所為,他還真不敢相信。
“劉院長,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我是在誣陷他?”牛百葉語氣尖銳,臉色難看,“我牛百葉一大把歲數,雖然沒闖出什么大名堂來,但是,這輩子走的正行的直,誣陷這種下流的手段我牛百葉絕不會做……”
“可是,你有沒有仔細想過……”
“想什么?我只信得過我這雙眼睛,難道親眼所見還讓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牛百葉注視著李林,冰冷的說道:“要不是我牛百葉命大,說不準早已經成了亡魂,這是老天有眼,讓我為成英討回公道!”
看牛百葉氣急敗壞的模樣兒,李林也只能無奈的搖頭,這時候他能說什么?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就算他說出天花來,牛百葉肯定也不會相信,索性,他也不愿意在回答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
不過,他也清楚,現在就這么被王恒帶走,這里遺留下來的證據肯定會被銷毀,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憑牛百葉的話還無法治他得罪,畢竟,殺人這種事不光是有人看到就能判刑的,況且,牛百葉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萬不得已他也只能反告牛百葉誣陷他。
他更在乎的是這里遺留下來的證據,他不是一個很專業的警察,卻也陰差陽錯的破獲過案例,也得到了一些經驗,無論真正的兇手做事兒有多嚴謹,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
況且,殺害吳成英的兇手做的并不嚴謹,還用這種方式嫁禍給他。
仔細想想,他基本上能夠斷定,兇手的主要目標并不是全部都在吳成英的身上,另一個目標就是他!
“王隊長。我會配合調查。但是,我現在有話要說!”李林無比認真的說道。
“有什么話隨我們回去再說。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時間……”王恒不悅的說道。
這小子剛開始要求看吳成英的遺體,然后又要求進實驗室看看,現在又來事兒了,這簡直就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要不是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也要正視自己的身份,換作以往他早就用他的方式解決問題,就算不直接槍斃了這個家伙,至少也要打的他連老娘都不認識!
“王隊長,帶回去和在這里有什么區別嗎?還有,我想知道你想帶他去什么地方?難不成是離開這里?”安朵上前一步,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凝視著眾人,“如果我沒記錯,劉院長剛剛說過,孫市長和白局長已經向這里趕了,就算在著急辦事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吧?何況,這是非常情況,難道不應該非常對待?”
“吳成英教授被害不假,我們確實很悲痛,但是,現在外邊還有成百上千的鄉親們需要治療,難道我們要因為吳成英教授一個人,放棄所有人的安危嗎?”
王恒瞇了瞇眼睛,沉聲說道:“我只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也知道應該做什么事兒,我是個警察,不是醫生,安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行,你這是藐視法律,法不容情難道你不明白,還用我在給你重申一遍?”
“孫市長也好,白局長來了也好。作為一名執法者,我該做的事兒就是懲治不法分子!”
說罷,王恒便是對著身邊的幾個警察喝了起來,在這么三番五次的,他那點尊嚴都要丟進狗窩喂狗了,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確實,作為一名執法者你很合格,但是,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嗎?只憑著牛百葉的指正就隨便抓人?就能認定一個人是兇手?”安朵凝視著王恒,冷笑著說道:“如果是這樣兒,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兇手,我說昨天晚上還看到你王隊長到實驗室殺了吳成英教授,是不是也要把你抓起來?”
嘶……
眾人頓時倒吸了口冷氣,他們只知道這個漂亮的姑娘非凡,手里還有一把槍,卻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也是如此的犀利,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指控一名警察!
眾人面面相覷,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這時候誰站在前邊兒誰麻煩,一旦這個姑娘胡亂指上幾下,豈不是也要麻煩。
“我?”
王恒冷笑,凝視著安朵,“安小姐。王恒該說的多說了,你三番五次阻礙我們執行任務我沒為難你已經給足了你面子,請你自重,你這是污蔑一個執法人員,你知道這是什么性質嗎?我要告你,你會坐牢的!”
坐牢?
安朵嘴唇微微的一撇,打死一個軍人或許會坐牢,但是,污蔑一個軍人也能坐牢,家里那兩位恐怕也是徒有虛名,也不算是什么軍方的大佬!
有時被許丫丫墨跡到快要發瘋,她甚至想過去吃兩天公糧,可惜,這并沒有什么用,只要她不殺人,她前腳進去,許丫丫后腳就能把她給拎出來……即便是殺了人,許丫丫也有可能很快就把她弄出來。
“如果你覺著這是污蔑,沒問題,請你拿出證據來。”安朵冷冷的看著王恒說道:“前前后后有那么多可疑之處,你一個警察不去查,只知道馬上抓人,你這樣做是沒錯,但是,這樣算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你抓了他,只能讓真正的兇手有充裕的時間逃之夭夭,你不懂?”
“那是我的事兒。安小姐。我在重復一遍,也是最后一遍,請你注意言行,不要影響我們辦案,不然,我會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事。”王恒咬了咬牙,再墨跡下去臉丟的更大,索性,他也不管這個姑娘有沒有什么顯赫的地位,當下他便是對著旁邊的兩名年輕警察再次喝了起來,“你們沒聽到我的話嗎?把人給我帶走!”
安朵剛要再次舉起手里的手槍時,李林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原本他是想把劉六根給他的那個證件拿出來,但是,想來想去他還是放棄了這種做法,因為這個東西現在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會戴上一個知法犯法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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