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要進屋,屋子里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還有撕東西的聲音。
“是她們兩個又鬧起來了。”李鈺長嘆了口氣,仿佛對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李醫生,請進吧。”
“等等!”
李林喊住了李鈺,對著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在外邊兒看看,不要驚擾她們,只有這樣才能看到她們最真實的情況。”
“這”
李鈺頓了頓,說道:“李醫生,這兩個孩子的情況有點特殊”
“沒關系,我們在外邊兒看看,不急著進去。”李林說道。
他說完便是上前一步,透過窗子向屋子里看去,臥室相對客廳就要差了許多,屋子里一樣家具都沒有,沙發上盤腿坐著兩個妙齡的姑娘,她們長得很漂亮,和李鈺十分相像,都是大眼睛,皮膚十分的白嫩。
坐在靠近里邊的穿著紅色的寬松款帽衫,坐在里邊的則是穿著淺藍色的帽衫,讓李林驚訝的是,她們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兒,至少,他看不出這兩個孩子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死老二。你給我滾過來。我是大姐,你點聽我的。”穿紅衣服的女孩子突然發作,動作十分的迅捷,好像練過功夫一樣兒,直接向穿著天藍色帽衫的女孩撲了過去。
“死老大。我是小妹,你應該聽我的。你要是在這樣兒,我就和你拼了。”天藍色衣服的姑娘毫不示弱。
“拼了?“紅色帽衫姑娘不屑的說道:“拼了就拼了,你還真的以為我怕了你是怎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兩人一邊說,一邊廝打,下手更是不含糊,扯頭發,撕衣服,總之,只要拳腳有空閑,她們都不會閑著。
正當李林皺著眉頭,仔細的想著這兩個孩子的病是屬于哪一種時,屋子里再次傳來了撕開東西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向兩人看去,看到眼前的一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差點沒噴出血來。
只見穿著紅色帽衫的姑娘被推倒在地上,她的帽衫已經被扯了下來,下半身的睡衣也被撕扯了下來,這樣一來,能看到的東西也就都暴露了出來,不該看到的東西也暴露了出來
而自稱小妹的姑娘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她的衣服同樣凌亂,睡褲被脫掉一部分
李林趕緊收回目光,他實在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雖然他是個禽獸,是個流氓,是個現代陳世美,卻也不忍心用這雙眼睛去褻瀆人家兩個姑娘,畢竟,人家是患者,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絕不會去做。
“她們每天都這樣兒?”李林皺了皺眉問道。
“差不多。”
李鈺苦笑著說道:“她們兩個每天要換十幾套衣服,有時候會更多,我們家后邊的倉庫都被堆滿了,李醫生,她們究竟得了什么病,精神病似乎也不是這樣的,我之前為了給她們瞧病,精神疾病的醫院也沒少去了,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
“確實很少見。”
李林回頭看向魏忠,問道:“老魏,你怎么看?”
魏忠頓了頓,說道:“李小姐說的確實沒錯,我從事醫學也有些年頭,各種各樣的病人倒也沒少見過,李小姐這兩位千金的情況很特殊,是精神上的疾病但又不是精神病,會長,您的醫學造詣比我強得多,是不是已經有了定論?”
“再看看吧。這真的很難說。”李林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李小姐,別的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你的兩個閨女肯定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神病,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們在仔細觀察,我想應該有治療的方法。”
“行行行。李醫生我聽你的,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出來。”李鈺深吸了口氣,看著屋子里的兩個姑娘,她也是尷尬不已,畢竟,她們已經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女孩。
“暫時沒什么要求。有要求時我會找你。”李林深吸了口氣,良久,他才說道:“進去看看。”
門鎖剛剛響起,屋子里的兩個女孩子的表現更是讓人大跌眼鏡,先前穿著紅色帽衫的女孩子還好一點,主要是她的衣服已經提前被扒光了,而后邊藍色帽衫的姑娘就是在讓人猜不透,只見她站起來,直接將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拖了個干凈,兩人十分默契的向門口看著,完全不在乎身上有沒有衣服。
其實,她們已經習慣了,因為每次來的都是李鈺一個人,她們喜歡新衣服,不是新衣服好看,而是因為又有東西可以撕開了。
“把衣服穿上。”
李鈺黛眉緊鎖,臉色有點難看,她尷尬的要命,又有點想哭,誰家雙十年華的姑娘會這樣兒?如果她們是正常人,她們絕對不會這么做,這一切都是病魔惹的禍。
“媽媽,你好兇。快給我們拿新衣服,讓我們換上,然后在撕開”一個女孩笑著說道。她的眼神兒很怪異,和正常人完全不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傻笑。
“媽媽,我也要換新衣服”
“兩位會長”李鈺尷尬的看著李林和魏忠,眼眶有點濕潤。
李林和魏忠對視一眼,他們兩個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李鈺的意思,不等李鈺說出來,兩人已經轉過身去,畢竟,眼前這兩個姑娘不是襁褓中的孩子,如果他們是女人倒也無所謂,可兩個大老爺們在這兒站著終究有點不合適。
“媽媽,你為什么讓他們出去啊?讓他們在這里坐著,然后我們給他們表演撕衣服,他們一定會非常喜歡看的。”一個女孩子說道。
身上沒了衣服,兩個女孩子站在眼前根本沒辦法分辨出來,她們的長相相似,身材也相似,總之,很難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聽了她們的話,李林著實是有些無語也有些無奈,按理說,這種游戲確實比較有趣,對于一個男人而言,這樣的場面可以堪比好萊塢大片,甚至比好萊塢大片還要勁爆,可是,他卻沒多看一眼。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惋惜和嘆息。
沒讓兩人久等,李鈺很快便是給兩個姑娘都換上了衣服,剛一換上,兩個姑娘似乎就來了勁兒,看樣子又要打在一起,好在有李鈺在一邊兒站著,兩套衣服才算是得以幸免。
李林深吸了口氣,臉上便是露出了一些笑容,微笑著走到兩個長相十分漂亮的姑娘面前,“你們多大了?”
“為什么要告訴你?”一個姑娘撇了撇嘴,說道:“我們不知道,應該有一百多歲了吧,要不是一百多歲,那你就問老妖婆,她是知道的。”
“亂說。”李鈺瞪了女孩子一眼,尷尬的看著李林說道:“她說的老妖婆是我,她們兩個過了這個年二十歲。”
“咯咯,你聽,老二你聽,老妖婆終于承認她是老妖婆了,真是太開心了。”女孩子雀躍的說道:“我們是小公主,她是老妖婆這個是大色狼。”
李林一臉錯愕的看著女孩子,他都想找個鏡子照一照自己,看看這所謂的大色狼究竟是個什么樣兒,別人說大色狼也許是了解他,也許是從側面聽說,可這兩個從來沒見過的女孩子,一張口就是大色狼,這特么叫什么事兒?
難道自己就那么像?
“靜如。不要亂說。李醫生是來給你瞧病的。”李鈺沒好氣的瞪了女孩子一眼,說道:“你要是在調皮,我就讓醫生給你打針!”
“打針?”
女孩子眼睛突然冒起了精光,直勾勾的看著李林,說道:“你是醫生,你會打針?”
“會一點。”李林笑了笑說道。
“才會一點啊,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人白白的摸了屁股”女孩子嘟著嘴,眼睛突然一亮,“老二,要不這樣兒,你讓他摸摸”
“死老大就出鬼點子,我才不要他摸,我怕他給我摸臭了”女孩子哼了哼,說道:“老妖婆,要不你讓他摸一下,就摸一下,我們看著行不行?”
李鈺臉色煞白,短短的幾句話,她感覺臉都丟光了,氣的身體直發抖,話在嘴邊卻說不出什么來。
是啊,她們要是好好的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一定要抽她們的大嘴巴,可她們是病人啊,能怎么辦?
“不用著急,這是正常現象”李林安慰著李鈺,說道:“這樣吧,你現在一邊兒待一會兒,我問她們幾個問題,你不要搭話,也別影響她們行不行?”
“聽你的李會長。”李鈺捂著嘴,用袖子擦拭著眼角落下的眼淚,轉過身去快步向樓下走去。“兩位會長,我去給你們泡茶。”
“好!”
李林點了點頭,心頭忍不住嘆了口氣,回過頭看著兩個女孩子,問道:“你們多大了?”
“唉,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要問就去問老太婆,我們都是一百歲,可能還更多呢。”女孩子像是看白癡一樣兒看著李林,說道:“你快點問,我們沒時間搭理你,我們還要撕衣服玩呢,你要是求我們,我們可以帶著你一起撕衣服玩”
李林的臉僵硬無比,要是有一面鏡子,他一定能發現他的臉已經變成了綠色,綠的發紫,紫的發綠,綠的通透,綠的徹底,就像呼倫貝爾的大草原上的小草一樣兒。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游戲,但是,這種游戲有點過,他擔心不是兩個女孩子的對手,萬一和她們剛剛一樣兒,還怎么離開這里,莫不成真的要去大街上裸奔?
女人裸奔是觀賞品,男人裸奔就是犯罪,會被打死的!
“這樣吧。我就問你們最簡單的幾個問題。”李林笑著說道:“你們要如實回到我!”
“呸,還簡單的問題,你以為我們什么都不懂啊。”叫靜如的女孩子白了李林一眼,說道:“我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也難不倒我們!”
李林頓了頓,心里默默想著,你們要是什么都懂那還要霍金做什么,霍金之所以英年晚逝,可能就是在等著傳人出現!
“第一個問題。”
李林微笑著問道:“你們為什么撕衣服?是不是這樣很有趣?”
“廢話,當然是有趣。”靜如撇了撇嘴,說道:“這個問題一點都沒趣,問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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