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馬有句話說的特別好,世界上無所謂幸福,也無所謂不幸,只有一種境況與另一種境況相比較。只有那些曾經在大海里抱著木板經受凄風苦雨的人,才能體會到幸福有多么的可貴。盡情的享受生命的快樂吧,永遠記住,在上帝揭開人類未來的圖景前,人類的智慧就包含在兩個詞中:等待和希望。
霍靜珊是經歷過絕望的人,所以她更懂得珍惜得來不易的自由。
三十歲的女子,依然堅信自己青春正好,在希望中等待著那個男人。
現在男人終于來了。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于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你就從未擁有過它。這是她最喜歡的作家大仲馬先生的另外一句話。
霍靜珊在她的精神世界里迷戀大仲馬先生的文字,但在現實生活中,她卻迷戀上了另外一個大種瑪。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如果她的身體里有一把鎖,鎖住了快樂的源頭,這個男人就是唯一那把開鎖的鑰匙。
她忽然嗚嗚大哭起來,她已經是第五次春潮狂涌,男人卻依然昂揚如龍。
霍靜珊覺得自己真的很差勁。
李牧野停下了征服的動作,溫柔的:“是不是太累了?”
“嗯。”霍靜珊乖順的點頭,道:“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不是。”李牧野道:“是我故意想要多送你到頂峰幾次。”
“你這該死的無恥混蛋,為什么總是有辦法把人家弄得欲生欲死又欲罷不能?”霍靜珊用力掐了小野弟一把。滾燙堅硬的手感讓她怦然心動。
“今晚到這里吧,你這都見紅了,再弄下去就傷元氣了。”李牧野起身洗澡,直接打橫將她也抱過去。
二人清潔了身體回到臥室,霍靜珊穿衣服的時候,李牧野忽然說道:“小珊,你我之間應該沒什么不能說的秘密了吧?”霍靜珊聞言身子忽然一僵,道:“怎么忽然這么問?”
“上次離開的匆忙,有些事沒來得及搞清楚,這次大概要在你這里停留幾天,考慮到接下來的事情會比較麻煩,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弄明白些。”李牧野沒有跟她繞彎子,霍靜珊的身體語言充分說明了她的心還是向著小野哥的。對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沒有必要做什么無謂的試探。直接問道:“你們是怎么流落到南洋的?”
當年太平會謀算不夜城,表面看是張家兄弟報仇,其實是陳二姐剪除東西伯利亞南部看門猛虎的行動。霍族這些女孩子被小野哥救了以后,連夜逃離最終卻并未按照李牧野的計劃,安全的逃到歐洲去。反而折騰到了南洋這么敏感的虎狼之地。這里可是南海門天平會的老窩,霍靜珊又不傻,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斷然不該出現在這里才對。
霍靜珊啊的遲疑了一下,看著男人略顯蒼白的臉,在那雙仿佛能照見人心的眸子的注視下,終于啟齒道:“我們從不夜城逃出以后沒多久便遇到了太平會的人,然后是一個叫陳局的女人救了我們。”
“你加入白龍菩薩集團也是她安排的?”
“是的。”霍靜珊道:“后來我才知道陳局是南海門陳家的掌門人,連太平會那些人都聽她調遣,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們這些霍族女子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老人家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多了。”李牧野道:“先說說她最近有沒有安排你做什么事吧?”
“就在昨天,她通知我說你最近會來找我,然后命我盡力配合你的要求。”霍靜珊仔細想了想,然后老實的搖頭,道:“其他就沒什么了。”
“她安排你加入白龍菩薩集團這么多年,都派你執行過什么任務嗎?”
李牧野一直都很清楚親媽對自己隱瞞了一些事,尤其是在黃永昊跟白龍菩薩之間存在某種關聯這件事上,小野哥對親媽倒沒多大怨氣,但也不會就這么被她蒙在鼓里聽憑擺布。所以需要了解更多情況,來推斷老媽的全部意圖。以此想出一個萬全的對策。
“陳局待我很好的。”霍靜珊道:“她不但救了我們姐妹,還給了我們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她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這些年她教會我很多道理,她雖然安排我留在這邊,卻給了我們很高的自由度,前面幾年都沒怎么聯絡我們,只有最近一兩年才跟我聯系,問的最多的卻是怎么照顧貓。”
“難怪魁斗那么聽她的話。”李牧野又問道:“你聽過黃永昊的名字嗎?”
“聽過,泰王斗神賽中的傳奇人物,不過已經很多年沒出現了,怎么了?你對這個人感興趣?”
她居然連太平會首的名字都不知道,看來陳二姐并未在她身上下多大的籌碼,自然也不會派給她多重要的任務。
李牧野心中思忖,霍靜珊不是那種心機深沉老練圓滑的人,她這種性格并不適合做臥底。老媽把她放在南洋,看來也就是一步閑棋。想從她口中知道更多細節是不大可能了。但只從這件事上還是能看出些內容的。
首先,陳二姐能把她安插到也白龍身邊,卻沒有通過黃永昊,這說明親媽在也白龍身邊是有布局的;其次,她并不完全信任黃永昊;第三,霍靜珊跟黃永昊之間沒有聯絡,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不存在被這丫頭透露給黃永昊的風險,這至少說明了陳二姐并無意把小野哥賣給那個人。
想到這里,小野哥心中暗松了一口氣,處在陳二姐的角度,她安排自己跟黃永昊打擂臺,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畢竟在陳二姐眼中自己是代表遠東那個壞男人來的。雖然有這一段母子情分,但黃永昊也畢竟是她一起二十多年的情人。兩廂比較,無論孰輕孰重顯然都不如她畢生奮斗的事業重要。
“我帶上船的那個女人安頓在哪了,我有些事要去跟她談一談。”李牧野把思緒拉回到眼前問道。
霍靜珊鼓起腮幫,似乎有點不高興,猶豫了一下,終于問道:“你跟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她上次不是要害你嗎?怎么這次你又跟她一起來了?”
“傻丫頭,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李牧野神秘一笑,道:“我想跟白龍大菩薩交個朋友,總得有一份拿得出手的見面禮吧?”
風間妙子終于知道牛歡喜是什么東西了。
這會兒已經把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了,剛吃了一份船上提供的炸雞,然后洗了個澡,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視就看到一個男性老外和三個金發美女在做不可描述之事。果斷換臺,結果又換成了一個印度娘們兒和一頭驢子。再換,一條真斗那張滄桑的老臉出現在眼前,顯然正在扮演他最擅長的禿頂老怪老公公角色。馬上又換,加藤鷹那只舉世聞名的手正在武藤女士身上忙碌。連著換了幾個臺,都是類似內容,這才想起這艘船是做什么買賣的。
在決定接受李牧野的計劃后,她按照李牧野的意思跟著他上了這艘船,等待著那個一擊致命的機會。她根本不在乎李牧野的計劃是否可行,因為無論怎樣,只要有機會接近也白龍,她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
等待的時光是最無聊的。無論是等待一個機會,還是等待某個人。
自從被那個賊和尚灌了那種藥以后,她有許多夜都是在孤枕難眠的滋味中熬過來的。她想念安倍晴空,可惜就算老祖不被那王八蛋害成那樣子,也不可能給她想要的那種激情了。老祖年紀太大了,為了保持神變狀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接受了宮刑手術,徹底了斷了紅塵根。
眼下的一切痛苦都來自那個人。風間妙子只要一想到那個捉弄她的男人,便一肚子火氣。這火氣燒的她難以入眠,越是不去想那個人,一閉上眼就越能看到那張賊忒嘻嘻的笑臉。上次在紅河里怎么就沒把他給淹死呢?
實在睡不著,她終于還是決定看會兒電視。就當是聊以自猥好了。
她選擇了一個歐美大漢大戰加勒比女海盜的片子。那人長得高大威猛,健美俊朗,一柄長劍耍的水花四濺,倒是挺解悶兒的。只是聲音有點讓人尷尬,關了聲音又會覺得少了點什么。要是有個耳機就好了,隨便一翻居然還真有。
李牧野悄沒聲兒的來到風間妙子的房間外,要聽心腹事,單聽背后言。這壞娘們兒心眼太多,有什么不良企圖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所以小野哥想的是悄然接近,撞撞運氣,聽聽她會不會偷偷跟外界聯絡。那女人耳目聰敏,多半瞞不過她去,但即便是被發現了,也無所謂,能聽到多少算多少唄。
房間里傳出細微的嚶嚀之聲,比起霍靜珊恨不得把房頂掀起來的豪放叫聲,實在有些微不足道。李牧野耳目聰敏,連耗子辦事兒的動靜都能聽到,風間妙子那點小動作哪里瞞得過小野哥的耳目。
喲,這娘們兒的虛火不是一般的旺盛啊。身經百戰的小野哥豈會聽不出那聲音意味著什么。隨即又一轉念,這事兒不對!風間妙子的精神修養絕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還要強那么一點點,怎么可能被自己接近到這里了還聽不到動靜?她故意弄出這聲音來多半是為了掩藏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
李牧野別的不擔心,最怕她記恨上次的事情,對這船上的霍族姐妹不利。
一念及此,小野哥沒有絲毫猶豫,立即直接發力強行破門而入,一頭闖進客廳,就看到風間妙子只穿了一條浴袍,側臥在沙發上,眉疏目迷,袒胸露臀,一只手在關鍵部位,果然正進行著不可描述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