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枯蒲找到陸隱,“陸盟主,我可能無法招待了,接下來的日子,讓小兒枯雷招待可好?”。
陸隱笑道,“族長有什么事盡管去忙,沒必要讓人招待我,而且我也要走了”。
“陸盟主不用著急,在靈虛大地多住幾日,讓我枯家一盡地主之誼,枯偉是你的弟子,說起來我們是一家人”枯蒲笑道。
臉皮夠厚的,陸隱好笑,當初如果不是他借助解語者研究會的力量收枯偉為徒,枯偉就被枯雷打死了。
“是啊,既然是一家人,族長也不必客氣“,陸隱道,人家送上笑臉,陸隱自然也客氣。
枯蒲笑的更燦爛了,“誒,要不是幽家的事,真想與陸盟主繼續暢聊”。
“幽家的事?”陸隱心中一動,好奇問道,“幽家出了什么事?”。
枯蒲凝重道,“前段時間,新人類聯盟七神天借助坐標攻入葬園,最終導致葬園封閉,從此消失,而那個坐標,就是幽家曾經的子弟幽泣”。
“此子明明死了,卻被葬園看重,死而復活,不對,死而復活這種事不太可能,應該說被葬園所救,收為弟子,現在想來,他的死存在諸多疑點,為他創造進入葬園契機的人是誰,他背后是否還有新人類聯盟奸細,這些都要查清楚,幽家嫌疑最大”。
“星際仲裁所穆天倫審判長監察,七字王庭內部審查,今日會審幽家”。
陸隱驚訝,“原來是幽家的人,當初巫靈神將我扔進辰祖大墓就是靠坐標,那時候就猜測過七字王庭內部有新人類聯盟的人,我記得夏易族長很激動,說實話,我懷疑過他”。
枯蒲沉聲道,“我們都懷疑過,畢竟夏易太激動了,但現在看來,幽家的疑點更多”。
“如果查不到幽家有勾結新人類聯盟的跡象,結果是什么?”陸隱問道。
枯蒲搖頭,“不好說,七字王庭之所以能在榮耀殿堂的壓力下保住辰祖大墓,既是因為榮耀殿堂忌憚我等實力,也是因為辰祖大墓不值得榮耀殿堂與我們開戰,畢竟辰祖大墓更應該屬于夏家,榮耀殿堂執掌人類星域,如果因為這點就與我們開戰,會讓其他各方心寒”。
“但如今涉及到新人類聯盟就不同,一旦我們故意包庇幽家,榮耀殿堂絕對會出手,何況我七字王庭內部也不可能允許有人勾結新人類聯盟,幽家此次兇多吉少”。
“最終即便無法證明幽家勾結新人類聯盟,幽家也會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幽家子弟一個個會被單獨審查,包括族長幽可心,甚至可能帶去星際仲裁所調查,整個幽家會四分五裂”。
陸隱感慨,“這就是勾結新人類聯盟的下場,哪怕只是一個可能,也要被牽連,神蠱王朝的情少皇同樣因為屬下勾結新人類聯盟被帶去仲裁大世界審查”。
“是啊,幽可心逃不了”,枯蒲道。
“枯蒲族長,我能不能一起去?”陸隱問道。
枯蒲詫異,目光一閃,想起了幽庭,幽家分裂,幽庭原本靠攏劍宗,卻因為幽字密暴露,如今日子也不好過
,按理說現在就歸這位東疆聯盟盟主管,他此去什么目的?
“不方便?”陸隱問道。
枯蒲道,“當然不會,既然陸盟主想去,那就一起吧,請”。
“請”。
陸隱帶著第二夜王,跟隨枯蒲離開靈虛大地,朝著大冥河而去。
遠遠望去,大冥河如一面鏡子,橫臥星空,而在大冥河中央,便是幽家所在。
枯家的靈虛大地距離大冥河不遠,轉眼即到。
“陸盟主,看到那艘小船了嗎?”枯蒲開口,陸隱順著他目光看去,只見大冥河畔有一艘小木船,孤單飄在河面上,上面還有船槳,看起來頗為老舊。
“很普通的木船,而且很舊”,陸隱道,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艘木船,他仿佛看到一個老者坐在船頭,悠閑的劃槳,唱著不知名小調。
“原本在此劃船的,是幽家宿老,所有人都稱他為幽老,而今,幽老同樣要被審查”枯蒲說道,說完,登上木船,“陸盟主,走吧”。
陸隱點點頭,登上木船,三人朝著大冥河中央而去。
即將接近幽家,枯蒲遲疑了一下,取出一枚凝空戒,遞給陸隱,“陸盟主遠道而來我枯家,長老讓我送上見面禮,還請陸盟主笑納”。
陸隱詫異,“族長這就見外了,枯偉是我徒弟,我們可是一家人,沒必要送什么見面禮”。
枯蒲笑道,“就因為是一家人才要給,以后,枯偉拜托陸盟主了”。
陸隱接過凝空戒,他也就是客氣一句。
“里面是歲月枯木,是除老祖遺留外,最古老的一根,本身防御便可抵擋百萬戰力攻擊,更擁有莫測歲月之力”,枯蒲看向那枚凝空戒,“說實話,就算我這個族長都沒資格使用”。
陸隱大喜,他不懷疑枯蒲的話,對于枯家來說,自己身上的物極必反價值太大了,送自己一截這么珍貴的歲月枯木不是沒可能。
“多謝族長,也請族長替我感謝枯戎長老”,陸隱道,他是真心感謝,這截歲月枯木可是僅次于枯家底蘊之寶的東西。
枯蒲肉疼,卻還是笑道,“陸盟主不用客氣,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陸隱目光發亮,七字王庭真是福地,從慧家得到慧根,枯家得到歲月枯木,他決定了,肯定要走一趟策家,邪家,看還能有什么收獲。
曾經的自己即便想走遍七字王庭,人家也未必搭理,而今不同了,有好處就要拿,一個都不放過。
可惜夏家敵對自己,不然還真想嘗試看能不能得到九分身之法,不對,想太多了,九分身之法,整個夏家只有夏洛與夏戟會,其他人也不會,想學都沒地方學,可惜,可惜。
對了,還有一個采星女,陸隱暗暗壓下渴望,對于九分身之法,他是真想學。
因為要招待陸隱,枯蒲是最后一個到幽家的。
此刻,幽家內不僅有七字王庭其余各家數千名修煉者,也有星際仲裁所數百修煉者,這些修煉者占據
幽家各個方位,整個幽家都被翻過一遍。
幽家子弟面色悲憤,被分開監管,每個幽家修煉者都有三到五名其他修煉者監視,可以說毫無隱私可言。
族長幽可心,女兒幽沁,以及長老幽刃等,一共十數人,圍成一個圈,背對背朝著四面八方,每個人都被隔絕,彼此看不到,也聽不到身旁之人的發言,但他們的一言一行,卻能被周圍所有人看到。
這就是對整個幽家的審查,對于幽家來說很難堪,但不可避免。
這還是榮耀殿堂顧忌七字王庭才這么做,否則,幽家會被集體帶去仲裁大世界,會經歷什么沒人知道。
情少皇憎恨陸隱,尤其得知第二夜王早已歸順陸隱,對陸隱的恨意已經滔天,但在經歷仲裁大世界的審判后,就不敢再去招惹陸隱,可以想象他的經歷必然刻骨銘心。
當枯蒲到達,七字王庭六家家主算是齊了,還多了一個穆天倫與陸隱。
誰也沒想到陸隱會來。
穆天倫看到陸隱,目光一閃,帶著淡淡笑意,“陸盟主怎么會來七字王庭?對了,我都忘了,當初陸盟主也去過辰祖大墓,記得是被新人類聯盟抓去的吧”。
陸隱看向穆天倫,這個人,讓他不舒服,曾經支持白夜族,甚至想在東疆聯盟聯合雷恩大戰團攻打白夜族的時候支援,其后因為自己修煉死氣一事,幾次三番請求裁判長審判,當自己被確定不會被死氣影響后,此人也告知了不老翁,讓自己在與不老翁爭執中一度落于下風。
如果不是他,自己第一次在界山之行應該更加順利。
這個人對自己敵意很大。
“你想說明什么?直說,我不想聽廢話”陸隱淡淡道。
慧智等七字王庭族長詫異,這兩人不太對付啊。
穆天倫挑眉,“陸盟主,你好像對我不滿”。
陸隱盯著穆天倫,“不是不滿,是相當不滿,準確點說,看見你惡心”。
穆天倫臉色一變,變得陰沉,充滿殺機。
“大膽,竟敢侮辱審判長大人”,穆天倫身后,一個中年男子對著陸隱厲喝。
陸隱皺眉。
一聲巨響,那個中年男子被抽飛,第二夜王出手,中年男子直接被抽暈過去,半邊臉都碎了,極為凄慘。
穆天倫大怒,“陸隱,你敢動手?”。
陸隱淡淡道,“我說話,不喜歡別人插嘴,一點教訓而已,有的人就是看不清自己,別死了才知道后悔”。
穆天倫眼睛瞇起,目光森寒,“陸盟主在威脅我?我是星際仲裁所審判長,陸盟主可知道威脅一個審判長是什么罪?”。
陸隱冷笑,“那你知道污蔑一個理事,是什么罪?”。
穆天倫眼皮直跳,沒有說話。
慧智笑了笑,“兩位,此次來是為了會審幽家一事,還請息怒,落座,如果被別人看了笑話就不好了”。
陸隱不在意笑了笑,走到指定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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