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態畢出。
沒錯,洪秀全現在這副模樣,簡直可以用丑態畢出來形容。
甚至,陶商覺用丑態畢出來形容洪秀全,都是在侮辱丑態畢出這四個字。
陶商停下了腳步,冷冷注視著卑微求饒的洪秀全,鷹目中涌動的不僅僅是鄙夷,更是深深的驚奇。
他在驚奇于洪秀全的無下限!
要知道,這洪秀全在歷史上,好歹也算是風云人物了,其建立的太平天國,幾乎割據了江南半壁,險些就把清朝那艘破船給掀翻。
若是純論地盤,純論國力軍力的話,洪秀全的成就還要遠勝于劉表,袁尚之流。
就是這么一個,讓無數生靈喪命的暴君,陶商猜想他就算是外強中干,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自尊自恃的,要跪也得在被自己蹂躪之后再跪不遲。
結果卻完全出乎陶商的意料。
洪秀全竟然在自己尚未動他一根手指頭,僅僅是看過于吉被打的慘樣之后,就毫不猶豫,不知羞恥的跪了。
他的骨頭也實在是太軟了吧,簡直是軟蛋中的軟蛋!
“蕭朝貴,韋昌輝,你們也都算是一方豪杰了,如果你們看到你們所效忠的主子,竟是這副貪生怕的軟蛋,不知道你們在下邊會是作何感想,會不會死了再被氣死一遍……”
陶商思緒翻轉,看著小丑般的洪秀全,心中暗暗感慨,為那些死去的太平天國文臣武將們不值,替李秀成這等的愚忠之徒感到不值。
“罪臣真是無辜的,陛下乃古往今來,最最仁慈,最最圣明的賢君,請陛下開恩,恕臣死罪啊,臣愿做牛做馬,報答陛下的不殺之恩啊。”
洪秀全依舊哭哭啼啼個沒完,巴巴的向著陶商哀求求饒,言辭是越來越不知羞恥,態度也是越發的卑微。
他以為,自己這堂堂太平天國天王,如此拋下尊嚴,不知羞恥的求饒,算是給足了陶商的面子,好歹可以求到陶商心軟,給他留下一條活路。
可惜,他還是太不了解他的敵人。
“洪秀全,你當真朕是三歲小孩么,會被你三言兩語就蒙混過去,還傀儡,朕就先把你打成傀儡再說!”
話音未落,陶商眼中兇光一閃,身形縱步上前,飛起一腳就朝著洪秀全的下巴狠狠的踢了上去。
一聲慘叫,再次回響在大殿之中。
洪秀全狂噴一口鮮血,幾顆牙齒也跟著一并噴了出去,整個人是后仰朝天,倒翻了出去,“撲嗵”一聲,仰面朝天的重重的跌落在了三步之外。
陶商這一腳是相當的重,差點把洪秀全的下巴都踢碎,踢到他是頭暈目眩,躺在地上身形扭曲,連爬都爬不起來。
況且,陶商也壓根不會給他爬起來的機會。
就在洪秀全痛不欲生,暈頭轉向之時,陶商已縱步上前,拳打腳踢,如雨點般的向著洪秀全那瘦桿似的身體,狠狠的召呼了上去。
砰砰砰!
無休止的拳頭聲,再次回響在了殿中,就象是一塊塊大石頭,狠狠的砸在了面團上,那種感覺讓即使是看著過癮的魏軍將士們,都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洪秀全終于是反應了過來,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哀聲求饒。
陶商卻怎么可能饒他!
交州有多少無知的百姓,被他禍害到家破人亡。
又有多少愚昧的民眾,被他的神棍理論忽悠到跟著造反,最終為他的野心殉葬。
如果不是因為他,陶商哪里又用得著不遠萬里,率軍南入交州的平叛。
若非是他的拖延,此時此刻,陶商說不定早已揮師北伐,攻滅漢國,一統天下了。
這一切,都是拜洪秀全這個狗賊所賜,陶商雖殺他一萬遍都不解恨,更何況只是區區一頓暴揍。
片刻之間,陶商幾十拳下去,洪秀全已被打成了一攤血泥爛泥,只能癱在地上哼哼唧唧,如死豬一般。
“陛下,就這樣打死此……此賊的話,便宜了他,要殺也得大張旗鼓的……的殺才劃算啊。”劉基忍不住從旁提醒道。
大張旗鼓的殺!
陶商被他這么一提醒,方才驀然省悟,又揍了他幾拳后,方才收了手。
“嘀……系統掃描,宿主對洪秀全實施殘暴,獲得殘暴點6,宿主現有殘暴點11。”
陶商拍了拍手,這解氣的轉身回到龍座上,拂手喝道:“把這洪賊給朕拖下去,先別讓他死,朕明日要于龍編東門外將他公斬!”
號令傳下,一眾武衛們蜂擁而上,便將洪秀全這條死狗也拖了出去,大殿的地面上,又添了一條血印子。
張儀這時忍不住上前提醒道:“陛下,公斬洪賊自然是件大快人心之事,只是陛下后日要迎娶穆娘娘,明日卻要殺洪賊,這大婚之前行此血腥之事,似乎是有不吉利之嫌。”
“有什么不吉利!”陶商卻一拂手,傲然道:“朕掃平天下,神擋殺神,佛擋,有何顧忌,明日正好用洪賊的鮮血,為朕和桂英的婚禮,添上一筆血腥的賀禮。”
陶商“肆無忌憚”的豪言,回蕩在大堂之中,那無所顧忌,藐視一切的霸絕氣撼,震撼人心。
張儀也深深他天子的這份無所顧忌所感染,心中便打消了所謂不吉利的念頭,竟是隱約覺的,這似乎是理所當然之事,并沒有什么不吉利。
當下陶商便又傳下號令,命三軍將士,命龍編城的幸存百姓們,統統都齊聚于東門觀刑。
洪秀全乃太平天國天王,用迷信的手段,讓那些無知的百姓們,將他奉為神明,頂禮膜拜。
今龍編雖破,太平天國雖亡,但在這些重新歸入大魏臣民的百姓們心中,只怕他們心中的毒瘤尚未根除,那種可怕的狂熱迷信的種子,仍舊潛藏在心中。
所以,陶商必須要讓他們看到,他們所膜拜的天王,是如何從神壇上摔下來,是如何貪生怕死。
陶商要徹底擊碎洪秀全在他們心中的偉大形象,讓他們看清他們曾經崇拜迷信之人真正的嘴臉,讓他們絕望,讓他們覺醒,讓他們后悔,讓他們的身心,徹底的回歸到大魏的懷抱。
次日,午后時分。
十萬大魏將士已云集于東門之外,兵甲森森,戰旗如濤,黑壓壓無邊無際望不到盡頭。
今日,陶商不僅要公斬洪秀全,更是要向龍編城,乃至整個交州人展現武力,震撼他們的心靈,讓他們永遠不敢再生叛心。
東門之外,一座高臺已被連夜筑起,那將是處決洪秀全的刑臺。
毀損的東門城墻已被清掃出了一條路來,數以萬計的龍編百姓們,男女老幼,攜家帶破的在士卒的驅使下,不情愿的出城,聚集在了刑臺下。
他們已經聽說,今天大魏天子要處決洪秀全,讓他們前來觀刑。
他們內心中殘留的那份迷信和狂熱,讓他們內心中殘留著畏懼,不敢相信洪秀全會被殺,也不敢親眼目睹,自認為那是對洪秀全的不敬,那是一種大不敬。
陶商當然知道這些百姓內心的迷信未消,所以不惜用暴力方式,強迫他們前來觀刑。
半個時辰后,刑臺之前已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百姓,龍編城的男女老幼,差不多都已經抵達,個個都心懷著不安。
陶商負手立于刑臺之上,俯視眾生許久,拂手喝道:“時間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號令傳下,身邊的時遷即刻吹響了號角。
嗚嗚嗚——
肅殺的號角聲,沖天而起,四野皆聞,整個刑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那些不安的百姓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東門方向,一騎緩緩而出,沿著直通刑臺的大道,徐徐而來。
圍觀的龍編百姓們,無數雙好奇的目光,向著那人望去,他們很快就驚奇的認出,那一騎武將,正是他們曾經的西王,太平天國第一大將石達開。
他們緊接著還看到,石達開的戰馬后面還拖著一根繩索,繩索的末端還拴著一個衣衫襤褸,滿身是血,骯臟不堪的中年男人。
那慘樣的男人,被馬拖著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穿越大道,向著高臺方向而來。
洪秀全!
那個被石達開用繩索牽著,象拖狗一樣拖著前行的男人,竟然是他們曾經頂禮膜拜,奉若神明的天王!
諾大的刑場,瞬間爆發出了震天的嘩然,數萬龍編百姓,頃刻間陷入了無盡的恐慌,前所未有的驚愕之中。
“快看,那真的是天王啊!”
“是天王,他怎么慘成了這副樣子?”
“天王不是黃天大神嗎,他怎么能被人像狗一樣牽著?”
“牽著天王那個人,竟然是石達開,是曾經的西王啊,他怎敢這樣冒犯天王?”
“難道說,魏軍說的都是真的,天王根本不是什么黃天大神下凡,我們全都被他蒙騙了?”
刑場中,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訝聲,這駭人的一幕,正在飛速的瓦解著洪秀全那“偉大”的形象。
洪秀全卻只能低垂著頭,把那張羞愧到面紅耳赤的臉,深深的藏在凌亂的垢發之中,只能乖乖的拖著殘軀,任由石達開這個昔日的臣子,如拖狗一般拖著他從無數驚愕的目光中穿過,把他拖上了高臺。
“陛下,洪賊已經帶到,請陛下發落?”石達開說著,喝令士卒將洪秀全綁在了十字架上。
陶商點點頭,目光看向了時遷,冷笑道:“殺此賊之前,先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時遷,你不是想替妻女報仇么,這第一刀的機會朕就讓你先來。”
“多謝陛下!”時遷欣喜若狂,“請陛下示下,讓臣怎么給他這一刀。”
陶商往洪秀全下邊一瞄,冷冷道:“朕聽聞這洪賊荒淫無比,后宮強納為妃的女子就達千人之多,既然這樣,那這第一刀就先從他下邊來吧,朕命你給朕先閹了他!”